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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点头。
申公豹到了近前,鼻中连哼,飞出六道金光,振翅而去,一化十,十化百,
百化千,一时空中有百万金翅天蚕嗡嗡飞旋,金影幢幢,密密层层,将那黑猿周
身裹住,那黑猿张口喷光,亦不能泄气,只是舞动金枪乱打,其如金蚕身躯微小,
飞行又极其迅速,几如电闪,黑猿身躯极巨,力量虽大,行动未免稍显颟顸,打
了半天,捞摸不着,那些金蚕只管绕黑猿上下乱飞,都钻入黑猿如林毛丛里,又
抓又,只是黑猿皮下黄光流动,毫无空隙,金蚕钻之不入,却也把个黑猿痒得全
身扭动,抓耳挠腮,闻太师压力大减,立刻反攻,黑猿口中黄光黑气被青气白光
一尺尺、一丈丈缓缓逼回。
申公豹见金蚕钻不进黑猿皮肉,心念一转,将头摇了一摇,耳中冒出两道红
光,乃是他所炼赤金天蜈神蛊,两条赤蜈下得地来,并不飞空扑击黑猿,却向土
里钻入,须臾不见。
那黑猿这时全身黄光暴涨,毛中金蚕已被悉数弹出,在离身数丈处乱扑,只
是钻不进去,口中黑气亦已稳稳守住,虽不能象此前那般稍占上风,却也毫不退
缩,正相持间,忽觉足底涌泉穴微微一痛,随之奇痒无比,黑猿全身一震,直跳
起来,太师白光席卷而来,黑猿周身黄光溃散,知事不妙,急化黑气,弥天而走,
向海外逃逸,太师朗朗长笑:“袁福通,你往哪里走”将双鞭祭起,道金光在
黑气中交叉一剪,黑气中一声痛吼,急速远去,鲜血飞洒,海面上染出一条通红
血路,直到天边,经久不散。
闻太师收了双鞭,勒转麒麟,向申公豹拱手道谢:“仲与袁福通交战经年,
只是无可奈何,今日全仗申兄相助,方能为北海生民驱此大害。”申公豹讶道:
“原来此猿就是袁福通,公豹年来也曾听说这个名字,只道是人间诸侯,原来竟
是这般一个妖猿,却不知此猿是何来历”闻太师摇头:“仲也不知此猿来历,
只知此猿一日忽然从北海中涌出,自名袁福通,啸聚北地妖魔,祸害黎元,北伯
侯不能敌此妖魔之众,贫道无奈,只得舍了朝事,亲身到此镇压。今日赖申道兄
援手,此獠伤了元气,已不足为虑。”申公豹道:“正是,贫道原说人间诸侯作
乱,何消闻兄亲征,原来是如此魔头,难怪,难怪。”“申道兄何往不如到帐
中奉茶一,聊表贫道谢意。”“不用,不用,明日乃掌教开讲之期,我恐误了时
限,这就要赶回昆仑,闻兄,就此别过,日后有闲,你我叙谈不迟。”“唔,也
好,申兄慢走。”“闻兄,公豹就此别过。”申公豹一拍黑虎,风云滚滚,径回
昆仑山,闻太师勒麒麟降下地面,整顿三军,掩埋尸骸,打点班师不提。
申公豹辞了闻太师,骑了黑虎,飞云走电,无移时已到昆仑山前,迤逦上山,
一路看了些翠奔绿涌,危峰秀拔,将到玉虚宫前,见山坳里数条碧龙翻腾来去,
拖着一副巨犁,耕开坡前烟云,一名老者头戴斗笠,浑身汗湿,手持七星长鞭,
呼叱指使,将草籽树种依序播散。老者抬头伸袖抹汗,忽见申公豹驾虎而到,开
口招呼道:“公豹师弟,你回来啦。”申公豹听了,心中老大不快:姜子牙,你
上山四十年,如今筋骨衰朽,每日里便是做这些挑水浇花、种树烧火的杂役,道
行微末之极,也敢以师兄自居,称我做师弟不过子牙入门之时,元始言道,子
牙乃是他前世弟子,入门在申公豹之前,因此亲口吩咐,要申公豹尊子牙为兄,
申公豹虽然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鼻中哼了一声,假意殷勤道:“子牙,夏日
炎炎,种树辛苦,何不随小弟去喝上一杯,稍事休息”子牙摆手辞道:“我不
比贤弟自在,今日要种珠树千株,石蓝花百亩,尚未完成,不敢歇息。”申公豹
笑道:“子牙,你在昆仑四十年,老师都传了你什么道法功夫”“老师传了我
六丁六甲、奇门遁术、布阵行军之法,我天资愚钝,尚未精熟。”“此不过世间
小道耳,何不请老师传你飞升正法,金仙大道”“老师言我功候尚浅,命我每
日浇花种树,体造化自然之道,待心志澄凝,方可传我大法。”“那么你如今仍
是一凡夫之身”“正是。”子牙老老实道。申公豹目不转睛,看着子牙,看他
皓首白眉,虽有几分仙风,其如老态尽显,满脸风霜,就是个古稀老者,哪里像
个仙人忽而掩口捧腹而笑,将黑虎拴在麒麟崖下,自进玉虚宫拜见元始去了。
子牙见他大笑,愕然不明所以,依旧埋头种树不提。
乌沉兔升,早是一日易
正文第61章
第二十八章天下纷嚣自此始
神光离合,一青一白两道光影乍合又分,静静对峙。
“云中子,你胜不得我。”女娇一袭白衣,衣带飘于空中,淡淡说道。
“善恶有报,仙子遣妖物潜入宫廷,搅乱天下,为祸人间,竟不怕日后报应
么”青衣道人宽袍大袖,手提花篮,手持拂尘,踏定云光。
“报应”女娇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大笑不绝,泪流于面,“你这道
士也跟我讲什么报应我夫文命治水理政,泽被四方,他做了什么恶事,如今魂
魄飞散,不得轮回我一心相夫,居于深宫,不问世事,为何教我一众子孙俱死
于非命,身死国灭,为万代所讥这却是哪一门子的善恶有报”
“这个,天意杳渺,自有其道,你我虽不能测度,却不可妄加讥刺,更
不可妄干天道,祸乱两间。”云中子微微一讷。
“天道祸乱”女娇冷笑,“你说天道,我便来说说这天道:殷商今已靡
烂,灭亡只在目前。我听说三位圣人已在碧游宫立下封神榜,天命早定,四洲行
将大乱。我纵就此罢手,可能免成汤灭亡之运可能免天下刀兵之劫”
“这”云中子一时语塞,“仙子所为终非正道。”
“正道,嘿嘿,何谓正,何谓逆我只知我夫遭人暗害,魂魄始终不能凝聚,
我心中恨意滔天,六百年来无时或已,我眼下也不管什么顺逆,我只为我欲为之
事。云中子,你若只是这些言语,休管此地闲事,回山静修方是正理。”
云中子俯看朝歌市井,血光隐现,良久,浩然长叹,拂尘一甩,转自去。
女娇立于原地,左手往下一指,一道真火涌出,分宫楼上一柄木剑被火焰裹
住,须臾化为灰烬,女娇往寿仙宫方向看了一眼,白气经天,还于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