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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行我直道,有益于民,无愧于心便是了,何必去管他人用意如何横亘在心
头多日的乌云忽然一扫而尽,回身向道人一躬到地:“多谢老师,一语惊醒梦中
人,不然天乙几乎自误。”道人手摇拂尘,拊掌笑道:“少君心结一解,六百四
十年太平之基肇于今日矣少君,贫道去矣。”汤本欲问他六百四十年所指何意,
见道人要走,忙道:“请教老师尊号高名今天乙心结虽解,尚有许多疑难,老
师乃世外高人,见识胜于天乙万倍。天乙不敏,敢请老师屈尊随我回府,天乙也
好早晚请益。”道人摆手而笑:“不必,不必”只见云光腾腾,生于道人足下,
道人轻挥拂尘,道袍飘摆,冉冉升入入重霄,笑声朗朗,兀自从空传来:“贫道
多宝道人是也,少君勿须忧虑,自有高人襄助,管教成就太平。”
正文第25章
有所修改从十一章起重发一遍
第十一章天命玄鸟降生商
雨过天青,夕阳垂地,一道七彩长虹出现在东方,横跨南北,清风徐来,空
气十分清新。
亳侯癸今日原欲出去狩猎,不想午时过后,阴云四合,狂风挟着惊雷暴雨,
闹腾了半日,亳侯无奈,只得枯坐家中看雨。
此刻见雨过之后,晚景颇为佳美,不觉来了兴致,唤了几名从人,驰马平原,
赏玩落日。
苍山滴翠,商水浩浩,映着夕阳,如碎金片片,缓缓东流,亳侯与从人驻马
一处高坡之上,指指点点,意兴颇高。
亳侯癸出身高贵,轩辕黄帝之后,五帝之一帝喾高辛氏嫡派血裔,不过历数
百年传承,又经尧、舜、禹三代,已颇为衰微,名虽为侯,不过为帝喾守墓而已,
所辖地域不过数十里,人民不过万余,又非要冲之地,田土也不丰腴,也无什么
物产,百姓只是耕种捕鱼为生,因此自禹王猝逝之后,中原骨肉纷争,刀兵不息,
亳邑尚是安宁如故,并无诸侯兵马觊觎侵扰,在这乱世也算得上一处人间乐土了。
“君侯,你看那水边,好像是一只大鸟”从人力牧忽然用马鞭指着西北方
叫道。
众人以力牧所示方向看时,只见暮霭之中,商水转折处的岸边有一团深青色,
隐隐有两翅之形,似乎真的是只大鸟,只是一动不动,许是在日间的风雨之中受
了什么伤损,落在此处,不得起来。
“走,看看去”癸扬鞭一击马臀,当先驰下高坡,力牧与从人连忙紧跟上。
也不过是二三箭之地,马蹄扬处,转瞬即到,众人到了地头,勒住马缰往下
看时,哪里是什么大鸟,却是一名年青女子,身着黛色衣裙,倒在水边,不知是
死是活。
众人连忙下马,癸叫力牧扶起那女子,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长眉飞
入鬓角,姿容甚是俏丽,癸乃是穷乡小侯,连封地也未曾出过,见闻甚少,左右
有几个婢女侍候,相貌见识都甚是平庸,自来未曾见过如此丽色,不觉心中一跳,
脸上有些发烧。那边力牧伸手探女子鼻息,触手冰凉,想是在雨中受了风寒,幸
好虽然微弱,呼吸尚存。只是风雨初歇,那女子全身衣衫却很干燥,并无一些湿
气,躺在水边地上,也无一点泥污沾身,众人心中都觉疑惑,只是救人要紧,也
无暇细究,癸叫力牧将女子扶上自己马背,自己与从人牵着马匹在后步行。好在
亳侯封地狭小,此离侯府也不过五六里而已,步行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回到府中说是侯府,也不过十几间房子,养着几十口人,甚是寒酸
癸命人将女子扶入内室,又叫婢女打来热水,为女子洗脸,又叫人做了姜汤,慢
慢灌下,许久,那女子缓过气来,悠悠醒转,只是两眼呆怔,也不问身在何处,
也不问身前何人,问她她也不答,扶她坐起就坐起,扶她躺下就躺下,吃饭就吃
饭,喝水就喝水,自己全无主张。
“君侯,看这姑娘模样,许是在暴雨中受了惊吓,失了神志,一时难以回复。”
为首老婢叹了口气,转身对癸说道。“这等如何是好”“慢慢将养调理,许能
恢复也未可知。”“如此,你们好生侍候,不许怠慢了。”
自此那女子就在亳侯府中住下,光阴荏苒,不觉过去二三月,亳侯府中,左
右只是平淡如前,日复一日,天下势却已大变:东夷后羿,本是按兵不动,见启
王暴卒,诸侯纷乱,时机已到,兵出甘关,箭扫四洲,血战连月,杀阵连云,鸟
木由、童律、庚辰、狂章、繇余、乌涂、奔云各路诸侯难敌后羿神箭,纷纷授首,
万里中原,白骨蔽野,人烟凋敝。后羿平了群雄,奉了子罕直奔阳城,太康举城
袒背出降,后羿听了嫦娥之言,将太康与太康诸弟仲康、少康与家眷百余口悉数
弃市,推子罕做了天子,后羿自为首相,凡内外大权,都在掌握,子罕号为夏王,
拱手而已。
这天下纷乱,换主易王,左右都与亳邑全不相干,启王病卒之后,天下动荡
更甚,八百诸侯互相攻战,兵马往往已临亳邑切近,却总是像遇到什么绝大阻碍,
或绕行、或擦边,从不入亳邑地界,甚是希奇。
那女子安安稳稳住在亳侯府中,初时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如木头人儿
一般渐渐地有了些神智,也有言语,只说自己名叫青娥,避乱来到此地,家乡何
处,何以来到此地,绝口不提,癸也并不多问。
青娥每日只在院中太阳底下坐着,到了晚上就回房睡觉,自从青娥来到家中,
癸便不再出外游猎,镇日只是在家守着她,仿佛只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就满满
地溢出欢喜来。
一个月过去,癸终于忍不住,请了几名远房的婶娘去向青娥求亲,那青娥略
略想了想,就淡淡地点头答应了。癸不曾想求亲这般顺利,欣喜若狂,吩咐下人
置办起婚礼,虽然已是加意隆重,然而他侯府寒微,也不过是将侯府上下装饰了
红灯红布,请了邻近父老十几桌,便算是成婚大吉。
洞房当夜,癸上前去拉青娥的手,方一触及,就如火炭一般灼人,慌忙缩手
看时,掌心已是通红一片,青娥却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看他。癸自惭形秽:这
画一般俊俏的人物,想必真的是天上来的,不是我消受得了。自怨自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