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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尖:“西苑那边你看如何”
杨云溪沉吟片刻,仔细的揣摩了一下朱礼的心思。最后才道:“西苑是不错,地方宽敞不说,再加一道宫门便是彻底的将两处隔开了。西苑不仅住的地方好,就是气候也比这头强一些。而且西苑还有跑马的地方,倒是极好的。”
两人都是没将话说破,不过却都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朱礼看着杨云溪禁不住一笑:“你倒是明白我的心思。”
杨云溪同样是微微一笑:“自是如此。你我这般久了,若是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如何对得起咱们朝夕相处的时光”
杨云溪这话却是取悦了朱礼,朱礼不禁笑道:“心有灵犀,这个词倒是极好的。”顿了顿,在杨云溪羞涩之前,他便是又接着说下去道:“叫人穿膳罢,我却是饿了。”
早膳都没用,又折腾了这么些事情,朱礼此时也真是饿了。
别说朱礼,杨云溪也是一样,要知道杨云溪这还是中间吃了两块点心的。
当下一听这话,杨云溪只是觉得饥肠辘辘,便是忙吩咐兰笙传膳。
因了还在古青羽的丧期里,午膳自然也都是不见荤腥的。不过虽说不见荤腥,可是精致程度却也是不见丝毫减弱的。相反的,如何将素菜做得如同荤菜一般美味,却也是极考验厨子的能力。
杨云溪和朱礼用过了午膳,也这才有了功夫说些其他的话。
杨云溪此时也顾不上后宫不得干政的话了,忍不住的问朱礼道:“今日那会儿在朝堂之上,大臣们反应如何”
朱礼倒是也没多想,直接便是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此番若非景亲王这般支持与我,却也不会如此顺利。”
景亲王如此做,且是有那么一点儿将骂名都揽过去的味道的。
毕竟,景亲王到底是臣子,而皇帝是始终是皇帝。后世在评论此事儿的时候,必然会有不少人骂景亲王的。哪怕朱礼做得再好,此事儿也必是一样。
“景亲王有个小孙子身子有些弱,想来将来是不好走景亲王的老路去挣军功的。景亲王颇为疼爱那小孙子,想来是愿意让他那小孙子做个闲散的郡王的。”杨云溪笑了笑,纵然知道朱礼未必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还是这么说了出口来。
“景亲王一声戎马,最后又急流勇退将权柄都交出来,对朝廷的贡献且先不提。只是从这件事情上看来,便是知道景亲王必不是一个莽夫。他心头比谁都冷静着呢。”看着朱礼神色还算不错,当即便是如此继续分析下去:“此番能帮大郎你,一则是出于情分,二则也并不是没有大势所趋的意思。毕竟就算没有景亲王,事情也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景亲王在此时挺身而出,其实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毕竟此番景亲王这么一做,便是轻而易举的在朱礼这里记下了一个大功,得了朱礼的信任不说,更是再一次的让他在朝中的威望上升了一层。
经过了这么一件事情,只要景亲王还活着一日,大约谁也不敢去动景亲王府了。
所以杨云溪才会说景亲王是个聪明人。
朱礼意外的看了一眼杨云溪,倒是忽然觉得杨云溪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以往的杨云溪,大约是不会在他跟前说这些话的。不仅不会说,只怕还会刻意的回避开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了避嫌。
毕竟后宫的人问起前朝的事情本就不合适,更别说再如此的侃侃而谈了。
以前杨云溪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现在么,杨云溪却是发现了:若是想要把控住后宫,若是在前朝没有影响力,或是对前朝局势不了解,那却是不可能做到的。
朱礼既然跟杨云溪说这话,便是显然的根本不在意此事儿,自然也是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这话倒是在理。”
两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杨云溪便是这才问到了关键之处:“对了,圣旨什么时候颁布如今”
“等过两日罢。先将赈灾的事儿筹备好,然后再颁布圣旨。”朱礼自然是早就有主意的,当下便是理所当然的言道。
杨云溪点点头,“如此也好。”先将赈灾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再趁机宣读圣旨,百姓自然是不会有闲心去议论别的,而且也会只当是连年天灾,皇帝年迈的确是没有精力去处理朝政,所以才会干脆退位。
“接下来只怕我要忙上些时日,宫中的事情你便是多操心一些。尤其是母后那头别人也就罢了,母后她到底是生养了我一回,总归也是要让她日子过得舒心的。”朱礼沉吟了一阵子后如此言道:“还有以后那些妃嫔们的去处”
正文 689第689章 两全
朱礼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让杨云溪担负起后宫的一应事宜来。
杨云溪也不推辞,微微一笑:“大郎如此的信任与我,我必定是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的。”
朱礼看着杨云溪认真的摸样,倒是生出了几分担忧来:“你却也别是累着了自己了。不管怎么着,总归还是身子最要紧的。”
杨云溪嗔怪的看了朱礼一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毕竟我还要照顾小虫儿和阿石他们姐弟两个呢。”
朱礼看了一眼杨云溪,倒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惩罚一事儿来,当即缓缓收敛了笑容,看着杨云溪等道:“说起这个,如今你可知错了”
杨云溪倒是被朱礼这话问得微微一怔。好半晌才道:“什么知错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想到,而是故意的这般想要混淆过去罢了。说实话,她是真不想提起这个事情。
朱礼倒像是一下子就看穿了杨云溪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云溪:“果真不知”
杨云溪一看朱礼这个架势,就知道必定是躲不过去了,当下便是只得是轻叹了一声:“大郎又何必非要扭着那件事情不放呢”
朱礼却是不依不饶:“你知错了不曾”
杨云溪见朱礼这般态度,心知肚明这是躲不过去了,当下便是只能叹了一口气:“大郎是在气什么呢是气我轻易就说了那话,还是气什么”
“你说呢”朱礼却是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副非要得到个结果的意思。
杨云溪斟酌了一番,最后才试探道:“大郎是气我轻易就被压住了,堕了咱们太子宫的名头”
朱礼几乎不曾被这话气笑了,瞪了杨云溪一眼:“既是这样,那就继续抄写女则罢。”
杨云溪见朱礼来真的,便是也就放弃了插科打诨将事情缓和下来的心思,当即轻叹了一声:“其实大郎这是气我轻易便是答应旁人不再生孩子的事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