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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微微往上翘了一翘: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呢,他又如何会轻易死在外面又如何会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的看人脸色过日子
朱礼的镇定和有条不紊,最终是让刘恩动摇了。
又细细的商议了一阵子,最终所有人便是达成了一致。
朱礼便是下令休整一夜,第二日出发。夜里躺在床榻上,也许是床榻太硬,也许是换了环境反而睡不习惯了。他迟迟也是睡不着。
刘恩就睡在榻前地上,似乎也是没睡着。
“刘恩。”朱礼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愫:“你说阿梓和小虫儿这会子在做什么”
刘恩认真的想了一想这个问题,最后才答道:“此时杨贵人怕已是歇下了。不过肯定也没睡踏实,毕竟殿下在外头,杨贵人肯定担心。至于小郡主怕此时早就吃过奶,睡得香了。”
或许在这个时候想到小虫儿那奶嘟嘟的样子都是让人觉得心情放松,刘恩的语气里便是带着几分自己也不曾觉察的笑意。
而朱礼同样也是轻笑了一声:“是啊。小虫儿肯定是已经睡下了。一转眼分开也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还记得不记得我这个爹爹。”
刘恩仔细想了想,觉得大约的确是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他又哪里敢说实话只是道:“就算稍有生疏,毕竟是血脉相连,肯定一会儿就熟稔了。”
朱礼微微一笑。又叹了一口气:“纵然如今我也有子女好几个,可是小虫儿却是和别人很不同。对墩儿,我虽然有疼爱,可是想起胡氏总归心里膈应。对于阿媛当父亲的感觉便是更淡了些。始终都不如小虫儿那时候那般。”
刘恩笑道:“别说殿下您了,就是奴婢,也觉得小郡主更讨人喜欢些。阿媛毕竟小,也没见过几次自是不必提说。就拿着墩儿比,小虫儿看着便是更讨人喜欢些。想来这是杨贵人教养得好的缘故。”
“不过是替你求情了一回。你倒是惦记了这么些年,每每总替她说好话。”朱礼轻笑:“我回去后倒是要问问她,是怎么收买你的才是。”
刘恩一怔,便是忙道:“奴婢不过是实事求是,并无殿下说的那些意思。”
刘恩忽然这般正经,倒是让朱礼微微一怔,随后便是笑出声来:“不过是玩笑,刘恩你不必这般介意。而且我已是许了你自称为臣。便不便再称奴婢。”
朱礼是真真的只想开个玩笑罢了,只是刘恩却是如此便是心头无声叹了一口气,更是想念起杨云溪来。
和杨云溪在一处,别的不说,却是最为放松的。许是因为杨云溪不是从小长在世家大族那样一个环境里,说话都得带着几个弯弯绕绕。又或许是杨云溪的性格本就如此,总归是让人觉得相处起来更为轻松些。
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因了喜欢,便是看她什么都是好的。
“时辰不早了,殿下快歇了罢。明日还要早起出发呢。”刘恩劝了一句。
朱礼应了一声,随即合上眼,却是不期然的想起了杨云溪来。她如今每日都在做什么呢若不是遇到这么一遭事儿,她那头的消息,他也该早就得了。如今这么一弄,倒是失去了消息没得让人心里挂念。
朱礼按了按胸口,只觉得那里头因为想起杨云溪的缘故,都跳得格外的激烈了一些。他恨不得飞快的结束这边的事情,然后回去京城。吃一块她做的点心,亲一口自家闺女软嫩的小脸颊,捏捏她胖鼓鼓的小手
朱礼是含着笑意睡着了的。
许是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朱礼第二日便是神清气爽。跨马出发时,倒是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他都如此,其他人自然更是士气高昂,信心满满。
于此同时,杨云溪则是准备去白马寺祈福。也去看一看青釉。
正文 485第485章 伤人
听说白马寺在很早之前便是已经香火鼎盛,颇富盛名。尤其是在得了太祖的称赞后,白马寺便是成了镇国之寺一般的存在。
至少在迁都之前一直都是如此。不过即便是少了皇家的供奉,白马寺依旧是香火鼎盛的。
杨云溪起了个大早。又沐浴过,这才出了门。
先去拜别了太后,杨云溪这才出了宫。自己一出宫倒是自己先皱了皱眉头她看见了陈归尘。
当下她便是叫了王顺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结果却是得了一个这是涂太后吩咐的回答。
涂太后这是怕杨云溪再遇到什么刺客之类的,所以才会如此吩咐。在涂太后看来,自然是没有陈归尘身份高不适宜叫了保护杨云溪的说法。
涂太后如今对杨云溪的偏爱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面对这么一个结果,杨云溪沉默了好半晌,这才出了声:“既是如此,那便是出发罢。”
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因了不愿意和陈归尘相处,而又临时取消去寺庙的计划。那样一来,岂不是越发的告诉别人,她和陈归尘之间有问题。
“去告诉陈将军,就说我很感激陈将军的护送。他日殿下归来,我一定多替他在殿下跟前美言几句。”杨云溪抿了抿唇,浅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面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是愧疚至极。
她比谁都更清楚,她说了这话之后,陈归尘听了是什么感受。陈归尘绝不会高兴或是感激,而是只怕会再伤心一次。
陈归尘的态度她自然也是感觉得到。璟姑姑也曾将陈归尘留下的那一罐子补血药给她看了,将陈归尘的话也都跟她说了。
只是她的态度却是和璟姑姑的一样:事已至此,若是继续念念不忘,不过是徒然招人话柄和猜疑,又让自己过得不开心。
所以,倒不如将态度摆得鲜明一些,心狠一些。也好让陈归尘早些从那些情愫里走出来。她如今这么说,便是故意在伤陈归尘的心。
只盼着狠狠伤一次,陈归尘便是彻底醒悟了才好。
直到杨云溪坐上了马车,她还忍不住的想:她到底是凉薄的,不然她又如何会这般冷静如何会这般理智的断开了那些情愫
而陈归尘,却是太过重情。看着这样的陈归尘,她便是一次次的愧疚和羞惭,却又每每都坚定的去伤陈归尘。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若是当初从未遇到过陈归尘,那就好了。
若一开始遇到的就是朱礼,那便是更好了。如此谁也不会觉得心伤,谁也不会觉得亏欠,谁也不会觉得遗憾,更是谁也不会猜忌什么。
好在一路上也没出什么状况。杨云溪顺顺当当的到了白马寺,而至始至终,她也没有和朱礼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