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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轻易结束,果然听到蒋孔明继续说道:“他毕竟不是方家大小姐。一旦拿了人,老爷子就立刻登门拜访,指名道姓的要他放人。”“放了么”“放了。”许海风眉头大皱,心底起了一丝不满之心。蒋孔明察言观色,解释道:“不过。并非葛豪剑下令。”“是谁”蒋孔明微微一笑,道:“令尊并非单身一人,而是将一族老少近百人同时带进了葛府。他们一哄而上,嘿嘿除非葛豪剑想要将您的家族彻底得罪,并且”着打死打伤几人的危险,否则他又怎敢出手相拦。”许海风一怔,道:“老爷子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蛮不讲理地事情”许父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那可是苦了一辈子的小人物,虽说如今条件大有改善,但是如此行为,绝非他那点胆量能够承受得起的。耸了耸肩膀。蒋孔明笑道:“学生不在现场,又如何得知。”沉吟片刻,许海风问道:“葛豪剑绝非无能之辈,他后来怎么做”“葛豪剑见势不妙,也就避其锋锐,没有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不过,当天夜里,他就亲率人手,想要将那许海棠重新缉拿归案。”许海风默默点头,这个葛豪剑真不简单,他这么做绝对是当时情况之下的最佳选择。许海棠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抓的,否则日后何以服众。“只是,还没等他出手,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眼中杀机一闪,许海风冷冷的问道:“谁”“他的老朋友。”“嗯”“还记得被他所杀的那个纨绔子弟么”许海风一怔,问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葛豪剑年轻之时,因为毁家之仇,在南方刺杀了一位为非作歹地世家子弟。从此隐姓埋名,择地隐居,直到遇见许海风,这才重出江湖。这段辛密所知者寥寥无几,又怎会如此之巧被人发觉。蒋孔明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许海风脸色凝重,长叹一声,不再追问。虽说世上确有无巧不成书之说,但是巧合的到了这个地步,也的确难以令人相信。这件事地背后肯定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推波助澜。卧龙城中,有这等能量者,也是屈指可数。而其中最大的嫌疑,则是以方家为首的三大世家。如果许海风身在卧龙城,那么此事就绝对不会发生,只是,这段日子,许海风到处奔波,甚至于连黑旗军的二号人物蒋孔明也远赴北疆,使得卧龙城中出现了一个短暂地权力真空期,也使得各种阴谋诡计可以有了施展的机会。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局面地失控,已经接近许海风所能忍受的底线了。“军师大人,那些难民可曾安置妥当”许海风轻声问道。“主公宽心,有尔栋杰和童一封二位在此主持大局,这些仅是小事而已。”蒋孔明朗声回答。看了眼四周,许海风心有不甘地道:“唉我们才来了几天,又要回去了。”“主公既然决定亲自出马,那些个跳梁小丑再不足为虑了。”蒋孔明宽慰地道:“何况,有些事情还是早些有个了断的好。”
aos1218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四十九章 深谈
卧龙城,一处幽雅安静的民舍之中,一缕轻烟袅袅升起,淡淡的檀香味道弥漫在室内,使人心旷神怡。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轻轻的在香头上吹了口气,叹道:“你们这些个大世家啊,就是富足,这么好的东西,也能被你们找到,怎么我老道遍寻天下,就是一无所获呢。”他的这番话中虽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其中却也颇有几分羡慕。在他身后的一位老妇人笑道:“这几根龙涎檀香也是晚辈不经意间得来的。”老道人回首,好一副鹤发童颜,正是被汉人誉为天下第一的太乙真人。而他身边的老妇人则是方家老祖宗,方老太太方钰芯。指尖沿着檀香的边缘,轻轻的摩挲着,太乙真人一脸的陶醉:“这东西本就是珍贵无比,又岂是黄金所能够求得到,这是福份啊。”“您老以前用过这龙涎檀香么”方钰芯问道。微微点头,太乙真人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缅怀之色:“老道小时候随侍在师长们的身边,曾经闻过一次。嗯,真是难以忘却啊。听师长们说过,这种龙涎檀香的主料是从深海之中漂浮而来,运气好的渔民只要找到一块,就足以保证一生的衣食无忧了。”方钰芯微微一笑,道:“这点晚辈倒是知晓,听说飘来的龙涎香有数种颜色,而其中最为难得的就是白色的龙涎香。幸好这几块地主料正是由白色的龙涎香所制,是以特别珍贵,否则晚辈也不敢拿出手来孝敬您老了。”太乙真人满脸惊讶。连连叹道:“老道可真是生受了,惭愧啊惭愧。”方钰芯深深一福,道:“您老数十年如此照拂方家,晚辈这点小小心意又何足挂齿。”太乙真人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捻着下颚的长须,问道:“钰芯啊,你可知道这龙涎香是从何而来”方钰芯一怔,好生思量了一番,道:“听老一辈说,东海某处,栖息着大大小小的数十条远古巨龙,当它们上岸睡觉之时,嘴巴会大大地张开。当它们的唾液滴下去掉入海中,被海水浸泡之后。变硬漂浮,直到偶然被人发觉。是以被称为龙涎香,而能够有幸找到的。也是被神龙所选中的幸运儿。”太乙真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微微摇头,道:“这些纯属无稽之谈。”方钰芯大奇,问道:“莫非您老知道龙涎香的来历”太乙真人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深海之中。有没有龙,老道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种体形庞大的巨型生物,它的名字叫抹香鲸。其性凶猛,食量极大,一旦被其咬住,便难以脱身。而龙涎香正是这种巨兽的排泄物经过海水,风和阳光多年的洗涤,而变成坚硬芳香地厚块。”方钰芯满脸惊讶,这等奇事她八十年来尚是首次得闻,如果说话的不是太乙真人。她绝对不信。“您老见闻广博,令晚辈汗颜。”太乙真人豁然大笑起来。方钰芯不知所谓地看着他。“钰芯啊,你可知道此事是何人告诉老道的么”太乙真人笑了一会,收住了笑容,正色问道。“晚辈不知,还请您老指点迷津。”“嘿嘿”太乙真人冷然一笑,道:“告诉老道这些事情地,正是那黑旗军中的首席军师蒋孔明。”方钰芯心中一凛,惊问道:“他又如何能够知道”微微摇头,太乙真人叹道:“此人之奇,仿佛无所不知,老道读书万卷,行脚数万里,但若论见多识广,比起他来,却是远有不如,真是奇哉怪也。”方钰芯低下头,默不作声。“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在此时找你么”老道士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但老道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请您老指点。”方钰芯恭恭敬敬地道。“老道这数十年来,尚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灭了匈奴,为我大汉绝此后患。”老道人的语气渐趋严厉:“纵观皇室,四大家族,皆是有心而无力。老道一生观人无数,然而真有希望能够做到的,就仅有一人了。”方钰芯脸色再变,她的嘴里缓慢地迸出了一个人名:“蒋孔明。”太乙真人沉声道:“只要想想蒋孔明连匈奴人也不放在眼中,又如何会惧于尔等。此人还是不要得罪地好。”方钰芯身子一震,道:“真人,晚辈并无意与他为敌啊。”太乙真人摇头道:“你识得大体,但是你们那几家的小辈却未必就识得大体了。”他的音量逐渐放低:“你们方家,世代忠义,老道实在不忍,看着你们一步步地走上董家的后尘啊。”方钰芯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只是她老人家的脸色却是煞白无比。“告诉那些小子们,此时乃是要紧关头,我老道是保定了蒋孔明,谁要对他不利,就先过我老道这一关吧。”淡淡的声音仿佛毫无威慑之力,但是方钰芯却不敢有丝毫的轻慢之心,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正是有着天下第一名头的太乙真人。北方,沙尘滚滚之中,数十骑飞驰而过,他们之中,大都伤痕累累,衣襟之上,更是血迹斑斑。然而,他们的目光坚定如铁,面向前方,永不言退。“斗通”疾驰之中,一骑突然跌倒,马上的骑士重重地跌落在沙土之上,一动不动。当头之人。一勒马缰,马队顿时停了下来。整个队伍竟无半声喧哗,可见平日里训练有素,无愧于精兵二字。旁边地骑士跳下马去。伸手在那人鼻端一探,额头一触,随即站起,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顿时,一股悲伤的气氛在骑队中蔓延开来。“没时间伤心了,我们继续走。”一声断喝,打断了骑士们地缅怀,他们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位中年汉子。他一手拽着马缰,另一只手却是空空如也,只余下一只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扬。“唉张先生。马儿已经到极限了。”张子华看了眼天色,道:“刘统领,您安排吧。”刘正中点头,一连串的命令传达下去,众骑士纷纷下马。他们所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取下马背之上的水囊,给马儿喂水。经过了半个月的连续逃窜,他们的人数已经由最初的八十余众锐减到今日的三十余人。如果不是匈奴人突然大发神经。在追击的过程中,禁用弓箭的话,只怕他们早就是无一存活的了。对于匈奴人毫无征兆的改变,张子华等是大呼侥幸,一路之上,他们时而隐匿,时而突击,总之将匈奴人地视线牢牢的牵制在他们的身上。“刘统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张子华问道。“估计快到交界线了。”刘正中答道。“地形如何”刘正中随手一招。一名汉子立即小跑着来到他们身边。“你说。”刘正中简简单单地吩咐了一句。张子华一看,正是他们这几日地向导陈大海。他本是红色海洋的一名杰出斥候,对于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让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了。陈大海拱了拱手,在这等逃命之时,他们的礼节再也简单不过了。“二位大人,此地已是我们与匈奴狗地交界所在,再往北走,就是他们的地盘了。”张子华与刘正中互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在之前地追击战中,张子华等能够屡次得脱大难,除了将士用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不能不提,那就是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都是以前汉人的地盘,在那里所居住的依旧是那些朴实无华的汉人。虽然他们无力反抗匈奴人的马刀和铁骑,但是为张子华等提供一下必要的便利还是能够做到的。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有素昧青生的人为他们提供食水,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这才是他们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地最大原因。当然,其中也少不了见钱眼开的奸佞之辈,有几次都招来了匈奴人的搜索部队。好在张子华机警,一见风吹草动,立即远遁千里,让他们空手而回。这种忘却了祖宗的畜生毕竟只是少数人,是以他们最终能够有惊无险地逃到了这里。不过,接下去的路可就不好走了,在匈奴人的地盘么他们二人同时觉得有了些穷途末路的感觉。“没有别的路了么”张子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沉吟了片刻,陈大海到:“有一条路,不过”“不过什么”张子华本是随口耳闻,但是听他似乎有话,连忙追问道。陈大海用手一指西北防线,到;“西北,是沙漠,进去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寥寥无几么张子华喃喃的重复着。刘正中抬头望去,只见张子华的双目紧紧地盯着西北方,那双明亮的目光中似乎还带了点虔诚的味道。半个时辰之后,众骑士纷纷上马。张子华一马当先,笔直地向着西北方向而去。刘正中叹了口气,转头望了眼南方,那一眼,有着无限的眷恋。他断然回首,上马,高声叫道:“走”身后的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地随着他们进入了那一望无际的漫天黄沙,直至消逝不见。
aos1219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五十章 回返一
一天之后,在张子华等人休憩过的地方,重新热闹了起来。数百精骑在这里徘徊巡视,他们马术精湛,身手矫健,纪律严明,分明就是一只经历过沙场征战的老牌劲旅。“怎么样”褫多询问道。“儿郎们正在搜索,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阚止沉声道。褫多脸上现出一丝难堪之色:“想不到,他们竟是如此滑溜,那么长时间了,连个活着的都没有看见。”阚止脸色一红,这次的追击行动,实际上是以羯族的勇士为主,这个指挥的重任自然也是由他负责。褫多只不过是随军而行,为他协调各地驻防部队之间的关系罢了。也幸好褫多身份尊贵,虽然不是皇室子弟,但他哈密刺独子的身份,却是远比一般王孙公子要吃香的多。是以一路上各种补给源源不断,从未曾有过丝毫刁难和克扣,让阚止在一旁看了,羡慕不已。张子华的部队人数并不多,什么三千之众,绝对是无稽之谈。经过几次拦截,他们早就得到了确切消息。阚止有着强烈的自信,只要让他们追上,一定能够将这群汉人一网打尽。然而,他的信心虽然十足,但是直到现在,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如果不是那些驻守的地方部队与对方接战过几次,他们还不敢肯定是否有这么一只人马在路上逃窜。狡猾如狐,这是他们二位草原新一代豪杰给这只部队的如实评价。在张子华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好似丧家之犬。尽挑匈奴人在北方防备薄弱之处,猛咬一口,而后迅速抽身而退。这种战术本来是匈奴人最为擅长和喜爱的,但是此时。他们二人却不约而同地恨死了发明出这种战术的人。直到此时,褫多才深深地体会到汉人当初的无奈。更让他们为之头痛的是,无论他们地网撒的多大,这群人都能够找到其中的漏洞,或持强硬闯,或悄声潜伏,总能在他们把网合拢前的那一刻,脱身而出。若说在各地驻防的部队中没有内奸,他们是死也不信,只是对于这一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