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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上班了。
却说时近中午,谢姐的店内热闹起来。谢姐也忙里忙外的张罗起来。这时一个熟悉而又让谢姐恐惧的声音传来:“我说生意不错嘛,该给你男人点酒钱了。”一大团摇摇晃晃的身影闯了进来。食客们都投以厌恶的眼色。有常客嘟哝道:“咋又来了喔扫兴”谢姐感觉今天自己不再怕那个醉鬼了,反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声音也不再是哀求而是怒喝:“滚出去”醉鬼象是被骇了一跳:“哟嗬,还敢给老子顶嘴了,皮又庠了哇”不容他说完,谢姐已一个箭步冲过去跳起来就给高大的醉汉一耳光,出手很重。醉汉一趔趄满嘴是血,似乎还掉了一颗牙齿。食客中许多人大喊:打得好可见平日里醉汉是多么的讨厌醉汉大怒:“还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冲过来掀翻一张桌子,吓得食客四散惊逃。此举更激怒了谢姐,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左手一记勾拳正中大汉小腹,只一下,醉汉已佝偻下身子。谢姐也不手软,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上一带,他庞大的身躯已离开地面。醉汉此时已慌了神,忘了说话和动作。只听谢姐狠声道:“滚”手一抬,大汉肉团一样直飞落到店门右边另一店面装修剩下的沙堆上面,“嘭”落地有声,即使下面是沙子也够他受的了,哼都没哼,昏了过去。众从大声叫好,都惊叹女老板的神力。说来也怪以前醉汉一闹,准保店内食客尽散,门可罗雀。今天不同,店内却热闹起来,生意比往日好了许多。
谢姐一时高兴,忙得也忘了门外沙堆上的醉汉,不知他何时自己去了。晚上一算帐,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营业额。静正心来,她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奇怪,莫非硬是盛兄弟的那瓶水起作用了。她又想起醉鬼丈夫能波,虽然离了婚,可他的人品并不坏,只是太沉沦了,酒精麻醉了他的脑子。想起今天把他伤得那么重,现在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她终于不怕他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做强者的感觉“做强者真好”她已经在心里惊喜地说了无数遍。第二天照样早早地开业,精力充沛。店内的伙计都说她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女强人的架势了。
至于醉鬼能波,在沙堆上醒来后,蹒跚地回到他的小出租房内。酒醒后,躺在床上感到诧异,他隐约地记得被人揍了,而且是他以前的老婆。不可能呀,百依百顺的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谢丽,他觉得像做梦,而全身的疼痛又真实地刺激着他,他觉得一定是他喝醉了,软弱的谢丽才有机可乘,可是以前醉得再厉害,也只是他打老婆,而不是老婆教训他啊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回想起了以前,自己的风光,能言善辩,才娶了美丽善良的谢丽,后来又有了活泼可爱的女儿。他感到知足了。可后来连番的变故,几次生意的失败,打击得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人也消沉了。总是借酒浇愁,沾酒必醉。妻子的好言相劝,他也感到烦。动辄当着女儿的面对妻子施以全武行,使得妻子经常伤痕累累。女儿也因此不再认他,这使他更加灰心。酒醒后也反省自己,但生活的无目的,又使他又喝酒又醉又打人。形成了恶性循环。离婚后,房产和孩子归谢丽。善良的谢丽不仅没有要他给孩子的抚养费,而且每月给他生活费,应该说他该知足了。可他无固定的工作,做事又眼高手低,做什么也不长久,经常入不敷出。这更使他沉沦,总是怨天尤人。因此酒后总是找谢丽要钱,每次胆小的谢丽都是息事宁人地给钱了事。这次却不灵了,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
所以当他再次出现在谢丽的小店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太快了点,必竟昨天才来了的。“我来拿生活费。”没有酗酒的能波声音低低的。“上次不是给你了吗”见他态度尚可,谢丽也淡淡地说。“叫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干嘛”他把平日的威风抖了出来,想唬住谢丽。“咋子你想耍横嗦”谢丽也一副泼辣女人的架势,男人火了,他以前是从来不曾看见她这样的。于是抬手就是一耳光,他想这下够她受的了,哪知谢丽左手一抬,叼住他的手腕,只轻轻地一送,他就不由得倒退几步,仍然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就傻了眼。女人的霸气女人的神力,彻底地征服了他,确信昨天是谢丽收拾了他。竟然不顾男人的尊严,号啕大哭起来。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可以倾诉的对象。这一变故让谢丽手足无措,她本已准备好了对付他的第二波攻击,不料他却孩子似的哭了起来。终于,能波哭完了,长跪于地,请求谢丽原谅,并要求在店内打工,说不要工钱只管吃就行了。此时店内顾客渐多,谢丽还从未见过能波这样痛哭流涕,若是他动粗,她还可以施以拳脚,他这样反倒让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他继续在这儿献宝,于是也就暂时答应了他。没曾想他就如小孩一样,破涕为笑。飞快地起来,忙前忙后地招呼起客人来了,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皮泡脸肿和客人诧异地目光,而且精神百倍,完全没了往日的萎靡不振。谢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禁暗叹:人啊就是贱不打不醒。
前几日盛有木总是感到精疲力竭的,以前跑新闻那么累都不得没有感觉,难道是病了却又不象啊。奇怪的是脾气也特别的暴,那天和主编交换稿子的意见,一言不合竟然差点和主编吵起来。主编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吃了火药了嗦这么燥”盛有木马上清醒过来,忙给主编道歉,并托辞自己可能身体不佳,心情不好等等。主编也关切地要他注意休息,不要太拼命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事后他也感到奇怪:平日里在报社,就数他人缘好。凭他的能言善道,做事能力又强,他的主张总能得到主编的好评与肯定。大家有什么事总是推举他去与上级交涉,总能得到好的结果。因此上至主编下至做清洁的勤杂工,都认为他小盛为人处事一级棒,能力强,前途大大的为一点小事和人发脾气,可不是他的性格与作风。说来也怪,这几天他的身体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脾气也好了,又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报社的活跃分子又回来了,大家都挺高兴的。
由于近段时间忙,很久也没回家了。现在有点闲了,终于想起了谢姐那件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倒底有没有效果啊。于是周未的时侯,他决定去看一下谢姐,不管好与坏。虽然离晚饭的时间还早,但谢姐的店里已经热闹起来,以前常看见谢姐招呼客人,今天却不见人影。他正感到奇怪。“哎盛盛兄弟。”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盛有木纳闷了,哪个男人说话这么忸怩。转头一看,却是能波,没了往日的醉态,气色也好了许多,正尴尬地看着他,也算热情地招呼:“快快请坐”盛有木一下有点蒙了,没见着谢姐却见着了这个煞神。能波耍横时还好对付,盛有木只需一顿拳脚,准叫他收敛。可现在别人笑脸相迎,他还一时适应不过来。他还是很担心谢姐的,于是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我找谢姐,她没事吧”能波见盛有木笑着和自己说话,也就放松了许多,不再怕了。于是就给盛有木说了小店这十多日的情况,并说现在生意出奇的好,谢丽已盘下了隔壁的店面,准备扩大经营规模,不再只卖小食了,而是以洒菜为主。为这事,谢丽去工商局办理相关手续去了,现在应该回来了。一来二往盛有木也从谈话中了解了情况,能波已在店内打工,并保证好好干,力争取得谢姐的原谅,并悄悄地告诉盛有木他想和谢丽复婚,他一定会表现出他的诚意等等。能波有一定的生意头脑,以前只是被颓废给淹没了,现在振作了,思路也活络多了,他根据本店的实际情况,设想了许多的经营思路,这次扩店可能也是他的主意,谢姐采取了他的意见,说明谢姐对他有了些信任,有些原谅他了。
厨房有事,能波过去忙了。一个伙计就小声地给盛有木绘声绘色地讲了,那天谢姐是如何暴打能波的经过。说得比武松醉打蒋门神还精彩,能波可能是被谢姐给打醒了。画仙的神水果然厉害令那么软弱的谢丽变得如此骠悍真是立杆见影,好这就是要的效果。他可以放心了。这时谢姐回来了,意气风发的,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去不返。谢姐见了盛有木,自然分外高兴,看见姐弟俩在外面谈得正欢,能波知趣的躲在里面没有出来。:“我看他比以前勤快多了,人也精神了。”“就是嘛,酒也不喝了”谢姐有些高兴。“他若是和你复婚,你愿意么”“咋说呢女人都是以孩子为重,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不过要看他的表现如何了,只要孩子接受了他,我才会考虑。”谢姐对能波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不错。盛有木暗喜:谢姐对男人还是有兴趣的嘛不禁暗骂自己肮脏,那天画仙不是骂过自己吗咋今天又有这种想法了呢于是说:“你还想回到以前的那个你吗”“不想不想”谢姐连忙摇头:“只有现在的我,才能给我的幸福作保障。谢谢你盛兄弟,你从那儿弄来的神仙水喃我觉得我现在不仅精力充沛,做事有勇气,力气也大了很多。”盛有木笑而不语,谢姐也不好深问。客人越来越多,盛有木告辞,婉拒了谢姐的热情挽留,他要回家看爷爷奶奶,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