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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决定和曲镇侔联手,虽然他对我很反感我也对他没有好印象。
没想到我很顺利地见到了曲镇侔,一个喜欢雪茄的既铁血又柔情的老年男人,他的铁血用来对付他的敌人,而他的柔情只给与他的女儿。
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敌人,不过,大约,我还不够格做他的敌人,我想。
曲镇侔那一双锐利若鹰隼的眸子里散发着凛冽的寒芒,像一道有若实质的光刀扫过我的全身,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真不知道他跟曲仙茗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次,他终于想到让我坐下来,我当然没有客气,为什么不坐我的一个朋友说过,能坐着坚决不要站着,站着的都是配角。
“你有了线索要和我合作”曲镇侔的精明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为他的铁血手段是他走到今天的利器,其实,没有一个精明的大脑,再铁血的手段也最多让自己成为一个打手,而不能成为打手的老板。无伦黑白两道,成功之人没有一个侥幸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这样只能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并降低您在我眼中的睿智度。”他不需要我的尊重,但是起码的礼貌没有让我说出太难听的话。
“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值得炫耀的个性。说吧,除了我女儿,条件你随便开”曲镇侔表面上不以为忤,但是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比鳄鱼还要危险的冷笑,同时他的话让我极其地不舒服。
“小茗在你眼里只是众多的条件之一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第227章翁婿
曲镇侔略带诧异地愣了一下,望向我的眼神越发地凌厉了,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早年杀人无数的黑道人物终于彻底显示了他作风强横的一面,他坐在那里,身体前倾,用一种冷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道:“不要跟我挑字眼,你没有资格如果不是看在小茗的面上,你根本进不到这间房间。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相互合作的人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一群凑在一起各取所需的投机者,分分合合,尔虞我诈是基本的法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你,我非常地讨厌你,因为你从我身边骗走了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合作,不然我会拧断你的脖子这就是现实”
曲镇侔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虽然我感受着杀气带来的窒息感,但是我知道,现在我是安全的,曲镇侔是一个精明人,他也知道,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曲仙茗永不会原谅他我承认,这个想法很懦夫更重要的是,曲镇侔说了,他要跟我合作,尽管他讨厌我。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所以,我仍然好好地坐在那里,大胆地和曲镇侔凌厉的眼神相对视颉颃,毫不退让
曲镇侔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我知道,那是一种略带着一点点赞赏的惊讶。
“要是你让我进来就是灌输你的现实理论,我想告辞”我不阴不阳地回敬道。
“把你所知道的讲出来吧”曲镇侔终于服软了一回,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生命里会有几次,直觉告诉我,不会太多。
“我知道的情况可以用三句话来概括:第一句,我搅黄了韩国济州东莱帮少主朴景旭的好事,破坏了韩国旅游大亨柳千枞的计划;第二句,东莱帮和柳千枞过从甚密;第三句,南河盛仪公司是柳千枞的秘密产业,另外,南韩保安公司所属不明,但是和此事干系重大。”我用最简单的话总结了我所掌握的情况,但是略去核心文件的事情不提,这个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说的虽然相对简单,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件绑架事件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大约不需要我多操心。
“有证据吗”雪茄浓重的烟雾似乎要把曲镇侔包裹进去,我不经意地发现,曲镇侔的发色像极了那烟雾的颜色灰白他老了,头发泄露了他最重要的秘密。
“没有不过,你不是警察”警察才需要证据,黑帮什么时候讲证据了连道理都不用讲,在他们的世界里,拳头能比嘴巴把道理讲得更明白更彻底。
“你总是这么惜字如金么”曲镇侔微笑,可是他的微笑一点都不温暖。
“你讨厌我,不过我也不喜欢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不是为了小茗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说一句话。”我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诚实,不过诚实很容易激怒人,特别是曲镇侔这样的人。
曲镇侔露出似乎是他招牌一样的冷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倔强,我小看你了。”
“你没有小看我,我就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不过,我有很多好兄弟罢了。”我轻描淡写地解释,不过在曲镇侔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示威,正如曲镇侔所说的,朋友只是一群凑在一起各取所需的投机者,但是那是他们黑道的逻辑,我永远不会苟同,我仍然相信,兄弟是用来依靠的,而不是用来出卖的。
“说吧,你需要的回报是什么”曲镇侔躺了回去,让沙发支撑他硕大的头颅,好像脖颈不堪重负似的。
“你是一位黑色的商人,但是我不是,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尽快找到我的女朋友和我的兄弟。我不要什么回报,为爱情和友情的付出从来不需要什么回报,因为我不是商人,情感也并不是商品。”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不管你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我的女儿都绝对不会嫁给你你的兄弟现在如果还没有死,我一定把他完整地还给你”曲镇侔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曲镇侔已经真的老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叱咤南河的风云人物了,变成了一个近乎纯粹的父亲,为了女儿,他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沉着冷静和风度,想到这一点,我对他不再那么讨厌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黑色商人的心还有那么一个角是肉色的。
我喝完了那杯香茗后才慢慢地踱了出去,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候着我,看见我出来,谦声道:“高先生,这边请”他要送我出去,如果没有人领着,没有人可以在曲镇侔的别墅里大摇大摆地行走。
从别墅走到大门外,足足花了五分钟,尽管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惊,但是我仍然又一次忍不住暗叫了一声变态,巨大的庄园居然占地不下五十亩,仅仅是这块地皮,在南河就可以卖个天价
忽然,我心里一动,掏出手机,给张春打了一个电话。
交代了一番后,我问道:“没有问题吧”
“老大放心,小菜一碟,你就等着听信吧”张春的信心不是用牛皮吹出来的,他这么说,我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