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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令人牙酸地嘎吱声响起,牢门缓缓关上了。
牢内是凹凸不平的石地,时不时还有些尖锐的石角,加上门口就一盏昏黄的油灯,换了一般人只怕走都走不稳。
待听到身后牢门关闭的声音,楚鹏也懒得装了,双臂轻松的从牢差手中脱了出来,懒懒的说道:“成天在这种鬼地方待着,只怕不是很舒服吧,典狱长大人”典狱长怔了下,鼓起一对死鱼眼怒瞪着两个牢差道:“怎么搞地,怎么让他随便挣脱了”那两个牢差也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双手,他们待在这重囚牢也有七八年了,论起刚才那种锁人手臂的功夫,技巧之精湛可谓老无可老,就算高阶战士也没法轻易挣脱,可刚才却感到楚鹏的手臂如蛇般一下就滑了出去,想抓都抓不住。
右边那牢差哭丧着脸道:“老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这小子的手好像蛇一样滑,抓不住啊。”典狱长呆了半响,这两手下是他最器重地两个,水准如何他是一清二楚,在这个武技魔法大行其道的世界,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在王国核心王都的重囚牢里任职再想起刚才执法官莫名其妙的断腿倒地,他忽然有了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之感。在这个重囚牢里,他就是土皇帝,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他还在发呆,突然一旁传来一阵啧啧的赞叹声,“这酒不错啊,不比我们矮人酿制地朗姆差,香哦哦,这只鸡也够肥的,典狱长大人,看来我刚才说错了,你在这过得很舒服啊。”他应声望去,两眼都看直了。
只见那矮人正坐在自己那张放置于油灯下的靠椅上,拿着酒瓶闻闻,又翻了翻自己刚从附近最好的酒楼买来的烤鸡。最后,那家伙竟然一手从自己还未动嘴的烤鸡上扯下尚在滴油的鸡腿塞进了口里,连皮带肉咬下一大块,嚼了几下后说道:
“唔好味道不错哪家酒楼的介绍介绍,我以后也去吃。”说着,他又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猛灌了一气。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人的性格自然也会变得古怪,这枯魂般的典狱长就有个怪癖,最恨别人抢他东西吃,或者在他面前大吃大喝。也许是在这重囚牢里,无数犯人为求一口发馊的饭菜都不得,那凄惨哀求的模样给他印象太深了,所以生怕哪一天自己也想吃没得吃了。
“你干什么”典狱长迅捷得犹如兔子,蹿上去一把将少了一只腿的烤鸡抓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怒气冲冲的瞪着楚鹏。
楚鹏望着这典狱长令人发噱的模样,失笑道:“不过吃了你一只鸡腿,没必要态度这么恶劣吧,出去后我买十只烤鸡赔你怎么样”“赔我十只你说真的”典狱长昏黄的双眼顿时精光闪动,似乎比楚鹏头顶的油灯还亮。
楚鹏仰头大笑,低沉的笑声在这个封闭的大牢里带起阵阵回响,给这个阴森的地方平添了一股生气,“当当然,咳咳,我楚鹏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反悔,再说我可是摩拉丁的子孙,哈哈。”没想到这大牢里还会碰上这么有趣的人,不枉此行,哈。
“哼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会让你明白,活着才是这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典狱长那如同粗糙木板摩擦的嗓音从牙缝中漏了出来。
暂不管楚鹏和典狱长大人关于十只烤鸡的生意,王都的这个下午,可谓暗流涌动。
政务大臣府同样位于皇宫西侧的连云大道上,距离布鲁斯特家不到五百米,规模比法务大臣府还大了一倍有余,同样的金碧辉煌,一派奢华之气。加布里埃尔不仅贵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高官,收入之丰厚难以计数,而且他执掌的本特家族是比卡特家更显赫的商业世家,主营粮食,茶,油盐等日常生活用品,隐为王国首富家族。所以这么一处大宅,对于他来说还是由于地处皇宫附近,很低调了。
站在一处小水潭边,听着后面房内孙子的哭闹声,加布里埃尔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恨不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不成器的孙子,可又舍不得,杰瑞是家族这一代的长孙,平时都被所有人捧在怀里,就算他想打,也不知会有多少双手拦住。
当时乍一见孙儿那么凄惨的模样他还真差点没认出那个躺在软床上打滚哭闹的小儿就是他孙子,要不是自己儿子儿媳都在一旁的话他也当即火冒三丈。他为人圆滑,那是政治上必须的一种手段,并不代表这老头没有火气,相反他每次发起怒来家族所有人都会吓的跪倒在地上。
这到底那个长了狗胆,居然敢将自己宝贝孙儿打成这样子虽然问过医师休养几天就会好了,但他依旧打算狠狠惩治那个瞎了眼的混蛋。就算是自己政敌干的也一样。坐到他这位子上,他能有很多手段让人吃了亏还叫不出苦,最后还要爬到自己面前磕头感谢。或者,莫名其妙就遭了殃,犹如祸从天降,不知何来。
可当他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孙儿的话,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府邸侍卫长西蒙后,老头心底咯噔一下,两道眉毛几乎都快贴到了一起。
他想到了孙儿回家前刚送出门不久的那位贵客,那人偏偏也提到了这个肇事者的名字,由于是个矮人,他还记忆犹新呢,而且
难道,自己孙儿要吞下个哑巴亏这要传了出去,自己,以及家族的颜面
何存
第二十一章欲哭无泪
格兰蒂亚的首席治安官卢克本森现在坐在自己治安处公务房内,很头疼,非常头疼,疼得都快炸了,两道眉毛就差没缠在一起变成一道了。
仅仅半小时前,他陆续先后送走两位访客,来头甚大的访客,而现在,竟然又有两拨来头丝毫不弱于两人的访客前后脚抵达了治安处,现在各安排在东西两间房内,真不知该先去见哪个好。
前面那两个,头一个竟是王国军务大臣坎伯兰昆西的长子格兰特,正当他还为这个闲散在家的军务大臣长子突然跑来这个和军务毫不相干的治安处而摸不着头脑时,格兰特却意外的告诉他,让他好好“照顾”一下一个叫楚鹏的矮人,否则
否则什么格兰特没说,最后只讲了一句话,这是他父亲大人的拜托。他说的“照顾”之意,在治安官位置上坐了十余载的卢克岂能不明白不知多少原本看来罪责很轻的犯人,就这么“照顾”得不知照到哪儿去了
军务大臣的拜托坎伯兰如今是军方头号人物,王国又一向以军队为重,他区区一个治安官哪敢受啊
正带着满脑门子的汗珠送走格兰特,还在想这个楚鹏是何方人物,自己治安处什么时候抓过这么个人时,法务大臣的儿子布鲁斯特又跑来了。进门屁股还没落座就火急火燎地告诉他,那个叫楚鹏的矮人不准有丝毫慢待。否则
这回布鲁斯特倒说清楚了,不然他非抓狂不可,不过听清楚后他更抓狂了,布鲁斯特说如果楚鹏少了一根汗毛就将他从王都首席治安官地位子上赶下去,当然,说这也是自己老爹的意思。
这下可好,法务大臣布卢姆鲍恩虽地位不比坎伯兰,但恰好是他顶头上司,都说现官不如现管。他怎么敢得罪布鲁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