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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自动打开了就在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的时候,一张不受欢迎的笑脸出现在那洞开的门里。
帝卡正笑得优雅无比,轻快的语调仿佛遇见多年的老朋友。
“大军,不感觉到惊喜吗”
“有一点。”他淡淡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浓郁的馨香扑面而出,甜腻得令人呼吸困难。
大家纷纷倒出“刺球”汁抹在鼻子下,感觉才没那么难受。
众人的眼光穿过帝卡望向他的背后,即使是见多了血腥场面的大军也不自觉地感到毛骨悚然
偌大的宫殿之上遍布着数十颗艳红色的足足有两人高的卵不是坚硬的外壳,是一层透明的胞衣样的东西包裹着里面的不明物。
每个卵都占据着很大的一片地方,卵的外部长有错综复杂的类似根须的东西,这根须都十分粗壮颜色呈暗红,它们蜿蜒着、纠结着伸展出去,每一缕的末端根须又分出无数个细小的枝条,牢牢地扎根于一具尸体
那尸体的面貌轮廓竟仍旧栩栩如生,细看之下,竟觉得那丝丝的根须本就是他体内的血管滋生而出。
尸体都呈仰面朝天的平躺状态,每具尸体的脖子都缺了一大半的血肉,血从那里面潺潺地流淌而出,仿佛无数条小溪,让人一下子就想到“血流成河”四个字。
到处都是鳞甲兽的尸体,竟比外面的还要多出数倍它们有的浑身是血仍拼命的死咬着暗红的根须,有的爪子插进那巨大的囊里,头却不知道去向。
塔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双手死死地攥紧拳头,他拼命的控制,但打颤的牙齿还是泄露了他的恐惧。
“咳”大军轻咳一声,搂过塔塔的肩膀,道:“吐出来会舒服些。”
他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具具的尸体,颤抖着嘴唇道:“缚缚”
“你在说什么”他把耳朵凑过来,他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真切。
“缚生。
是缚生”塔塔喃喃自语着。
“哇哇”钩子跑到一边干呕起来,没什么可吐的胃里反上来的都是酸酸的胃液。
帝卡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不是很壮观吗我刚检查过了,这些人都是刚断气不久,要是我们能早进来那么一会儿的话”他满脸向往地说:“也许还能和他们交流一番啊”
“疯狗,你真是变态啊”大军冷冷地道。
“呵呵”帝卡颔首还礼,道:“谢谢夸奖。
哈哈”他很开心,笑容大大的,和他一贯的优雅极不搭调。
帝卡不安分的眸子扫过子弹,她冷凝的眼正毫无温度的看着他。
“哟我们女士的表现可是比某些男士还要强啊”说着还不忘和身后的约挤咕叽咕眼睛。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既然说了要合作,就一定合作快走吧我已经找到藏宝地喽”帝卡转身向大王宫的里面走去,并不时的一个小跳,避开仍旧潺潺流淌的血水。
一丝怀疑掠过大军的眼底,眼前的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塔塔每经过一颗卵就弯腰看个半天,终于钩子忍不住好奇问道:“嘿你看什么”
塔塔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着弯腰的动作,道:“看东西。”
“我当然知道你看东西,我是问看的是什么”钩子一个跨步追上塔塔。
“看来这些卵都死了。”塔塔自言自语地下结论道。
子弹回过头眼里有一抹顽皮,对着钩子说:“钩子,不觉得这香气熟悉吗”
“香气”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天啊这就是北宫闻到的那股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先前还念念不忘的美人香竟是这个
子弹浅浅地笑,虽然笑意并没有达到眼中,但这笑容却是有温度的。
她转头问塔塔道:“这东西你认识吗”
“传说就听过不少,但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看来这里被赤尊当成孵化场了。”塔塔的眼睛巡礼过金碧辉煌的大王宫宫顶。
“这些都是赤尊的卵。
每一个囊衣里都是一只没有发育成形的幼崽。
至于外面的尸体”他清朗的大眼对上莫莫,道:“其实都是半死的人。”
“半死”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钩子又忍不住插话。
“因为赤尊幼崽生长所需必须是新鲜的血液,所以它们会捉活的动物形成缚生,好吸食它身上的血液,但为了保证缚生物的新鲜,卵还会反哺缚生物体以维系他的生命。
看来这一批被当成肥料的是人。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肥料被毁了。”
“好恶心。”钩子做出呕吐状,一张俊脸抽成一团。
“怪不得在花园遇见那东西的时候,它对我们仿佛视而不见。
原来是故意放我们进来,好给它的孩子做肥料啊”帝卡恍然大悟道。
大军笑道:“我知道了。
那群鳞甲兽就是凶手”那双赤红色的惊恐眼睛就说明了一切“他们拼老命阻止我们,就是在给里面做破坏的同伙争取时间。”一切有了解释,鳞甲兽正在进行破坏活动的时候恰巧给他们撞上那只疯狂顶门的鳞甲兽呼唤来了同伴,于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场人兽混战,就在大王官外枪声响起的时候,这里面也正上演着一场绝对不输外面的惨烈血战。
赤尊和鳞甲兽这两个种群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让鳞甲兽用到这样阴毒的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但鳞甲兽之间的团结精神却是值得敬佩的,那十只掩护其他同伴撤退的鳞甲兽视死如归的眼睛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大军的心板上。
说话间已经穿过血流成河的王宫大厅,帝卡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引路。
“大军,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没兴趣。
我只知道你若不是无法打开藏宝地的大门,就不会回头来找我们。”他很不给面子的说。
“我说过,法老的宝藏不是一个人可以搬空的。
你怎么会那么想我”
背后的伤每走一步都在隐隐的痛,大军猛吸两口衣领上的吸管。
他不能吃止痛药,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戒,因为真正的危险在前面。
吃了止痛药的g,不时的晃晃脑袋,用意志力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跟上大家的脚步。
越往里面,建筑的风格越加精美奢华。
走廊两旁的巨大雕像逼真生动,恢弘的壁画接连不断歌颂着阿吞神,描绘着埃及幅员辽阔的土地,伟大的母亲河尼罗河奔腾不息。
“这法老真是个浪漫的人。
我们的女士,你说呢”帝卡的话似乎特别的多。
子弹没有表情地看着地面,道:“闭嘴。”
帝卡吃了一惊,撇撇嘴居然真的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