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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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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改变了他的一生。

眉一共有两个徒弟。第二个徒弟是他在雪地里救回了来的小童。大概因为幼年吃过太多苦,那是个脆弱而害怕失败的孩子,眉看见他总因为练武时受一点伤便抹鼻涕痛哭,於是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叫莫言败。

「男子汉,要坚强,永不言败。」眉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却一不小心在他心中滋生了唯我独尊的念头。那之後,莫言败更加刻骨地修习武艺,武功更是直逼比自己先入师门八年的师兄莫言悔。

马车的传说,在几十年前最为热闹。相传马车主人会乘坐一辆四骑并辔的马车出入於江湖之中,遇人杀人,遇佛杀佛,几乎无一幸免。

的确,眉总是带着两个弟子乘着马车游走在各地,只是他杀的人全都是该死之人。这些人中有的是原本就声名狼藉的绿莽盗匪,有的却是道貌岸然背地里丧尽天良的正派人士,如此一来,关於马车的谬传也越来越多,以至於一段时间里整个江湖都仇视着马车的存在。

而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释的,例如正义。

眉曾经坚信这一点,可是当他被七大门派的掌门围在当中并出手重伤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所坚持的正义已成了虚妄。他的武功卓绝,可谓当世第一,在身受数处重创後,最终还是那匹四骑并辔的马车救回了他。

从此他带着两个徒弟隐居香雪海,不问世事。

在香雪海的日子很美好,一切都那麽宁静祥和。这里没有什麽阳光,终年大部分时间都是雾气萦绕,寒意清冷。

在白花丛中,缭绕雾气间,品刀论剑,摆弄乐器这便成了莫言悔和莫言败两人最惬意的事。

从小到大,莫言悔便与师傅生活在一起,随後又多了个师弟,身边竟未有过女性。而他也认为他所见过的女人,决然不会比自己的师弟更美。爱慕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莫言悔也知道,天道常伦不可轻易违背,何况对方是自己的师弟。

琴声悠悠,更多的时候,莫言悔会静静地看着师弟手指轻盈地抚弄着琴弦神情专注的样子。

而莫言悔从未想过,就是这样看起来与世无争,温润如玉的师弟会把自己推入永远的梦魇之中。

任风流的回忆渐渐断了,他觉得身子有些冷,大概是雾气进了屋子。

白枣进了屋子,看到任风流半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心痛地急忙替他披起衣服。

「主人,小心着凉。」

「无妨。」任风流回过神来,忽然面向白枣,伸出了手。他只是很想看看,这个照顾了自己这麽多年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模样,在这世上,肯信任自己对自己的好的人,已然不多。

他的手指就要触到白枣的面颊的那一刻,对方竟低声惊呼着地退後了一步,於是他的手很自然地落空了。

白枣的脸上羞得绯红,又见任风流略感失落,急忙道:「主人」

「对不起,我失礼了。」任风流笑道。「突然很想看看你。」

任风流的神情又再变得淡定,只是那抹寂寞和忧郁,也不自觉流露了出来。

白枣觉得心很痛。她走到任风流床边,坐下,轻轻握起对方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

任风流的手指滑过自己眉目之间时,白枣觉得对方冰冷的手指也很温暖。

「记得小时候,我娘总说我的眼生得不是很好看,鼻子也不够挺,生着苦象,以後必无大福。」白枣握着任风流的手笑道。

「那里,我觉得你很美。」任风流小心地摸着白枣的鬓角,目光中充满了怜惜。

白枣闭了闭眼,急忙拭去了快流下的泪水,哽咽地笑了一声:「也只有您会这麽夸我。」

天渐渐黒了,雾气也变得更重了些。泡在木桶里的林飞骋心情也变得沈重了起来。

刚才吃了晚饭,任风流竟让自己在沐浴後到他房里来。这意思实在是昭然若揭。

林飞骋埋着头在木桶里,一连吐出几个水泡,恨不得就这麽把自己淹死算了。

屋里屏风外,站着替自己拿着换洗衣服的苏嫚,若是是服侍,不如说是监视。

该来的终要来,逃也逃不掉。

林飞骋猛地从木桶里站起来,水哗啦啦地溢了一地。

任风流很安静地等待着林飞骋的到来。白枣已经服侍他沐浴完毕,屋里甚至还点起了熏香。

「主人,你现在服药吗」

任风流每日都要服一颗自己配制的药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白枣拿出一个药瓶,小心地倒出两粒乳白色的药丸,生怕掉到了地上。

任风流接过药仰头咽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问道:

「药还有多少」

白枣仔细数了剩下的数量,发现已余不多,仅有二十粒。

「只够十天了,我明日便同三刀出谷去配药。」

任风流沈吟半晌点了点头,白枣这才低首告退,门一开,正迎上林飞骋。

「坐过来。」

任风流斜躺在床上,他看不见,眼神却清澄专注。林飞骋豁了出去,他穿得松松垮垮,衣带也未系上,便坐到了床边。

「不知主人找我来有什麽事」林飞骋正色问,明知故问。

秦晚枫白日颈项边的吻痕已说明了一切,这个看似肃重风雅的马车之人是个十足的登徒子。

果然,任风流听到林飞骋的声音,伸了手过去慢慢摸到对方身上。

林飞骋眉间一皱,并未反抗。

「你不会不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吧」任风流笑道,手撑在林飞骋身子上,慢慢坐了起来。

他摸到林飞骋衣襟,轻轻撩开,对方果然只着了一件单衣,胸膛仍有些湿,想是刚沐浴完还未来得及擦干身体。

任风流是个姿容俱佳的男人,林飞骋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是即使如此,也不是自己甘心成为其禁脔的理由。

他不是秦晚枫,所以不明白何以秦晚枫会愿意在这个瞎子身边辗转缠绵。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龙阳之好,虽然不少听说,但若真是突然落到自己头上,也实在让人难堪。

林飞骋轻笑了一声,似是苦笑:「对,我知道,可我宁愿不知道。」

「喔那你真地知道吗」任风流的手已攀上林飞骋的脸,正稳稳地抚在对方面颊上,任风流的眼紧「盯」着他,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意。

「林飞骋去主人房中了。」苏嫚低声道,她依旧坐得端正,双手优雅地搭在腿上,眉目低掩。

秦晚枫虚起眼,眉毛紧紧地敛在了一起。他的面前放了一杯酒,酒名叫无香。

「好酒。」他品了一口酒,眼眯得更厉害,几乎已闭了起来。

苏嫚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麽。

「苏嫚,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秦晚枫的唇形很薄,有人说这样的人很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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