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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有留意到,告诉主人知晓。
“阿三阿四,你去瞧瞧此子究竟要干啥有消息随时回报。”
古问道吩咐下来,两名仆从马上点头应是,悄悄跟了出去。
细柳巷扬州城内书画店铺最密集的街道。青砖铺底,两旁多有绿树成荫,人走进去,仿佛与外面喧嚣热闹的世界隔绝,而进入一个格调高雅的文静时空。
原来不但人有气质,街道,乃至于某座城市,也是有特性气质的。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作为江南重镇的扬州,气韵文采之风流飞扬,远超冀州等。
冀州也有书画专卖的街道,可底蕴布置等等,都相差甚远。不过文坛南北的差距,一向公认,无可厚非。倒是北方的读书人,侧重武艺方面多些,文武双全的士子很是普遍。这一点,就比崇尚婉约细致的江南才子胜出一筹。
然而在江南才子眼内,所谓“文武双全”,却是有些看不起的。对于拳脚功夫,往往不屑。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的。算什么回事学业有专攻,武夫和文人,本该对立,哪里混为一谈
持有这般观念的儒生不在少数,甚是影响到朝政风向,从而让更多的读书人更专注于故纸堆内,只谈文章,不谈武艺。
久而久之,靡靡之风大盛,崇仰清谈。
这是叶君生来到扬州后所获得的最大感受:没法子。国家安康,歌舞升平,名其名曰“盛世”。很多东西便会泛滥开来,形容引导性的主流。而在术士眼中,别开心面,称之为“气运”。
“后世之中,腐酸之儒。大概便是这么养出来的吧”
叶君生心里晒然一声,没有往深里想下去,恰好见到一间布局颇为大气的字画铺,名为“恨晚斋”,便信步走了进去。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字画”
一位小厮很热情地迎上来。笑道。
叶君生讪然一笑:“不是,我是来卖字的。”
“呃。”
小厮吞一口吞水,变得有些懒洋洋了:“卖字往这边请。”带着叶君生走进店铺右边的侧门:“吴掌柜。有人要来卖字。”
里面被布置成一间斗室,正中摆一方大书案,书案后面坐一位老者,约莫六旬年纪,留一缕花白胡须。
其时书案之上。堆满了字画卷轴,吴掌柜便正在看着。闻言头也不抬。淡然道:“让他站在外面等着。”
作为恨晚斋的一名司职收字画的掌柜,一年到头,其不知接过多少业务。早养出一副淡漠的脾性,想他热情洋溢地迎接你,除非太阳从西天升起。
小厮司空见惯,便让叶君生等着,自己径直出去招呼别的顾客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吴掌柜审阅完手头的字画,这才抬头起来看着叶君生:“这位公子,进来吧。”
叶君生不疾不徐迈步而入,一边从书筪内取出三幅字来,摆放在书案上。
吴掌柜没有第一时间看字,却是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很快心目中就得出了一些印象。
问道:“这三幅字,是你写的,还是”
来店铺卖字的,不外乎两类,一种是自创,一种是祖传,以及通过别的渠道获得的老字画。
毫无疑问,第二种的货色水平相对要高出一截。毕竟自己写的字,假如质量不错,闯出了名头,哪里还需要屈尊将作品卖到字画店里来
“是我自己写的。”
听到叶君生的回答,吴掌柜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就抹去:这般卖字的书生,同样见得多了。甚至可以说,前来卖字的,十人当中起码有八人都归属此类。
书生攻读诗书,往往没有别的营生手段,在考取功名之前,若果家境不济的,只得通过卖字画作品来赚钱,藉此补贴家用,维持生计。而卖字,亦可划分成几个档次,最低等的,无异为街头摆卖,收入寥寥;稍微高一些的,就是将作品放在字画店里头寄卖,或者直接卖断
卖字的更高档次,就是卖出了名声,成为书法家之类,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无奈成名不易,千百人中难寻一个。
吴掌柜伸手捋一捋胡须,斯条慢理道:“本店不轻易收字画的,就算寄卖,都有一定的规矩。”
叶君生微笑道:“小子自然知晓,还请先生看一看,如果入不得眼,自不敢强求。”
吴掌柜干咳一声,听叶君生的口音,当为外地人,年纪又十分稚嫩,能写得甚么好字来。不过还得按章程办事,那就权宜瞧一瞧,然后打发他走吧。
想着,伸手拿过一幅字来,打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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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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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的手指枯瘦而纤长,在打开卷轴的时候,双眼习惯性地眯了眯,要看得更加清楚些。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纸上两行大字,行书,笔走龙蛇,绵延而下。看上去,颇有些一气呵成的淋漓气势。
这两句诗源自唐朝诗人韦应物的七绝,乃是名句,用作书法之上,相得益彰,可以加分不少。殊不知叶君生此番用法,却是偷懒了。最起码,比起他之前的做法,诸如那糊涂帖,相比之下,无疑偷工减料了。
而最大的差别,自然属于留白处的章印。
这三幅字,叶君生所用印章便是李逸风所赠送的那方鸡血石印章,铭刻着“彭城叶丰”四字。
“彭城叶丰”
吴掌柜念叨着,赶紧陌生得很,甚至连彭城在哪里,都有些糊涂要知道天华朝资讯蔽塞,普通人等一辈子都未必会离开县城,更不要说到别的州府去了。再加上书籍刊行不发达,关于地理方面的知识更是贫乏得很,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国外有国,认定天华朝便是天下。
在冀州管辖下,彭城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名不经传,长居于江南的吴掌柜没有听说过,那是一点不稀奇。
至于“叶丰”这个名字,他搜索枯肠,也无甚印象没印象才是对的,本来便认定对方籍籍无名,倘若突然冒出一个响亮的名字来,那才见了鬼呢。
本来吴掌柜想快速跳过署名这一点,可是端详那印章铁画银钩,笔触凛然,颇为不凡。其本身鉴赏水平说不上多高。但春来秋往,兢兢业业在店铺里服务了几十载,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用句行话说:“唯眼熟耳。”
审阅得多了,对于字画各个细节方面都有些心得见解。现在他见到书法上的印章法度,多少瞧出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