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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真正的疾苦,这一路走来先是受了挫折,紧接着又感受到了北方完全不同于南方的严寒气候,看到路边的冻尸,终是激起了他心里的责任感。
他想到那一日明云裳那一日对他说的话:“男子汉就得有个男子汉的样子,遇到事情不是去躲,而是想着如何承担起来。”
而他从小到大也没有想做成过什么事情,近日里的这一番磨难倒是让他的心性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自小家里不缺银子,对银子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更兼此时身上还有一份责任在。想着上次他在明云裳的面前丢了脸,那么这一次一定要想办法赚回来,就算这一次明云裳的想法错的很离谱,他也要把事情做好。
他这样一个堂堂九尺武将,又岂能让一个文弱生看轻了去
莫扬看到于军那张坚毅的脸,心里也微微有些吃惊,他和于军早前就相识了,他的心里还有些瞧不起于军,而这一次他看到于军的变化,暗叹也不知明云裳对于军说了什么,以至于他有如此大的转变。
他的那番话原本只是试探,后面还有其它的话,而于军的话却生生将他的话全拦了下来,他只是微微一笑便又退了下去。
一旁的暗室里,明云裳和郁梦离一直静看着整个经过,两人见于军亲眼盯着下面的将士将东西准备好,然后安排好值夜的守卫之后这才回房休息。
两人在黑夜里互看了一眼,然后从一旁的暗梯走回了明云裳的房间,秦解语依旧一袭红衣站在门前,看到两人进来只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看着郁梦离,郁梦离却回了他一个无比纯净的笑容,那一笑在这暗夜里如昙花盛开般灿烂,若是换了其它的人看到这样的笑容怕是魂也得飞了,可是秦解语依旧不动如山,似乎更冷了三分,还有几分淡淡的寒气和不屑。
郁梦离对于他的反应也不以为然,只跟着明云裳不动如山的走进了屋子里,秦解语也不气的跟了进来,一双眼睛满是戒备的看着郁梦离。
明云裳看了秦解语一眼,又看了郁梦离一眼,原本想着要将秦解语赶出去,只是后来再想秦大少爷就是一个怪物,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他若是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不管是打是骂是用洗脚水淋都是没有用的。
她淡定无比的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只看着郁梦离道:“你怎么看”
“我一直觉得那次的事情不会是个偶然。”郁梦离淡淡的道:“我觉得我们的人里绝对有内应。”
明云裳扬了扬眉毛表示赞成,知道他说的是事情指提上次被安静波伏击之事,她的眸子微微一合后道:“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只是那个人还无法确定。”
郁梦离笑了笑道:“怎么,在我的面前还不好说实话吗”
明云裳看着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在你的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吗我以前的先生曾教我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一些,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可以怀疑一些事情但是不能说出来。”
郁梦离失笑道:“我服你了。”
明云裳也笑道:“应该说是我服你才是,反正网有时候是一定要放的,到适当的时候也是一定要收的。”
郁梦离的眼角眉梢里满是笑意道:“也只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才以为你是蠢的,好在我从认识你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笨的。”
明云裳眨了眨眼道:“所以你在我的心里也和别人不一样。”
原本一直站在那里啃着冷饼子的秦解语听到她这句话时抬起了头,适时的加了一句话道:“她不是笨的,是蠢的。”
明云裳对秦解语的容忍远高于一般人,此时只当他在放屁,却又对着郁梦离道:“你那边还有没有其它的消息”
“你指哪方面”郁梦离问道。
明云裳微笑着道:“你觉得呢”
郁梦离轻轻摇了摇头,却递给她一份资料道:“我早前就命探子去打探消息了,灾区的事情更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天灾当前,就变得更加可怕。而你奉诣前来赈灾的消息,早在数天前就传了过来,开源县和其它的县城有些不同,他虽然位于我朝的最南面,但是却盛产美玉,在南方是真正的风水宝地,这里不但良田众多,商贾也极多,而这些人和朝庭也有脱不了的干系,几乎岁岁都有大把银子孝敬京官,若是没有这一场雪灾,谨相今年应该也能收到他们的银子。”
明云裳眉开眼笑道:“很多年前我就想着能做一份躺着也能收钱的差事,如今倒是如愿以偿。”
郁梦离笑道:“嗯,你是如愿以偿了,只是那些百姓似乎就惨了,他们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整个开源县的土地就在三个人的手里,当然他们的手里也有大把的米,不过昨日他们就将米仓全部都封上了,对外说连米也吃不上了,昨日还派人到县衙里去吃救济的稀饭了。”
“哇,这年头穷还真是多,而装穷装孙子的人就更多了。”明云裳对这种事情倒是淡定,她两世为人这种事情倒真是见多不怪,越有钱的人越是会装穷。
郁梦离的眸光微微一眨后道:“你说他们是装穷,可是县太爷却觉得他们是真穷,还真派人给他们送上了稀饭。”
明云裳赞道:“果然就算是富人穷了待遇也是不同的,最难得的是开源县上下一心,值得敬佩。”
“情况如此,那么敢问前来赈灾的谨相可有何对策”郁梦离反问道。
明云裳眨了眨眼睛道:“人说百无一用是生,我能起什么做用,除了看戏那就只有看戏了。”
郁梦离轻轻摇了摇头后道:“在你说看戏的时候怕有人要倒大霉了。”
明云裳轻声道:“嘘小声一点,被人听去还以为我是吃人的妖精了”
郁梦离嘴角微扬正欲发笑,却又听得明云裳道:“不过我的身边倒带了一个妖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人了。”
郁梦离的脸先是一僵,旋即微笑道:“谨相这么说想来对这件事情比较好奇吧,要不今晚我们试试看,看看我能否吃得了谨相”
明云裳扭头看他,却见他笑的明媚无比,那双含娇再笑的眼睛里分明暗含着其它的意思,而那一句吃人也是暗含了其它的意思,她咽了咽口水,然后淡定无比的道:“世子,夜深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先休息比较好。解语,帮我送送世子。”
几乎是她的话音一落,秦解语就已站到了郁梦离的面前,这一次竟舀着个大饼对郁梦离中规中矩的比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