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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做得到。
或许是钟离衍耍了什么诡计,或许是祈天者受了他的蒙蔽只要让他见到祈天者,他会让所有人知道谁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却看慕宣卿那边,算准了必定有不少人在正门处蹲守,他们直接走了后门。马车被下人牵走,距离卧房这平时看来不长的距离慕宣卿走得是气喘吁吁,鉴于陆扬他们都知道他和自家殿下的关系,也不敢抬手去扶,只紧张地保持适当距离保护着。
爻总管适时地让人送来了热水沐浴,换好衣服慕宣卿觉得这段时间一直萎靡的精神好了许多,看陆扬等人都守在门外,他拿了铜镜研究起自己的脸来。大概是很少照镜子的缘故,他并没有觉得脸上的红斑有扩大的迹象,但宗衍是与他相处时间最多的人,以他的眼力,应该能看得出来。
慕宣卿躺在床上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离奇的事件,一开始他想不通在这具身体重生的契机,仔细一想,也许就是来帮宗衍的也说不定。小说里不是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句子:我穿越千年就是为了爱你之类的他知道宗衍担心什么,倘若这红斑真的是祈天所致,那么至少目前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从不知自己还是这样的人,遇事首先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人
想到兀自睡去的慕宣卿不知道有好几拨人想要来见他,却被侍卫们拦在院外。
莫溪咬牙切齿地看着重重把守的主屋,他知道六皇子殿下不在,但却有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进到他的卧房,这个人还据传是什么祈天者不就是那个长得奇丑无比的男人吗没想到六皇子竟然为了他的身份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人,该说皇家的人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吗想到自己的主子特意嘱咐自己套他的底,顺便破坏他们之间无论什么感情,不由得眼神恶毒起来。
“那里面的人不是你能比得了的,还是尽快死心吧。”莫溪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乍然听到这个声音,莫溪条件反射挂上了不屑的表情。
“我莫溪比不了难道你温君玉就行别痴人说梦了”莫溪一张嘴巴那是绝不饶人,反正这些天下来他是知道了这院子里几个人的关系,不过对于温君玉到底喜欢谁这个别想瞒住阅人无数的自己,莫溪意有所指道:“那祈天者就算长得丑,可架不住人家身份摆在那里,无论是哪个皇帝都想要带出去面子、身份都有了,你呢”
温君玉表情还算平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莫溪逼近他,低声道:“怎么会与你没关系呢那日六皇子出征的时候某个人倾慕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呢,要不要告诉姓阮的那位公子呢”他也曾试着去勾搭一下那个阮清风,那人一身的江湖风气还是挺吸引人的,尤其是在江湖上的地位连他的主子也要忌惮三分,对于这个温君玉他还是很羡慕嫉妒的,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软肋他怎会放过
温君玉眼里闪过一道惊疑,但很快被自己抑制下去,依旧温文如玉的模样,“莫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溪冷哼,“接着装呗,有的男人就吃你这一套,但你家那位明显不是好相与的,要不要我们试试看”
“莫公子,人还是安分点好,你是三皇子钟离衍的人,还是不要太过出头,免得”
“你威胁我”莫溪吃惊地瞪大了眼,这个温君玉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虽然口才好些,但像今天这样上口威胁还是第一次,自己小看他了啊
“你说得太过严重了,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别拿证据的事当做威胁他人的筹码,否则,倒霉的会是你自己。”温君玉不再与他多说,转身优雅地走人。从小读书又能够入朝为官,经历过的事足可以些一部传记了,这样的人怎么会笨嘴拙舌
“你”莫溪气红了一张美艳的脸。
温君玉其实也是吃了闭门羹,但跟莫溪不同,他纯粹是听说祈天者动用了祈天之力,所以前来探望的。没想到宗衍对慕宣卿的保护这么深,连他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防的紧,曾几何时,自己和慕宣卿也颇聊得来呢。
“美人,怎么皱着眉头”一只手忽然把发呆的温君玉带到屋檐底下,撑起手臂冲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痞子笑脸,“不如让在下来安慰安慰你”
“你是什么人”温君玉戒备地看着他,也不敢太过无礼,这么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不是武功高强就是六皇子的朋友,他先静观其变吧。
“你不记得在下了,美人”那男人眉头轻蹙,伸指在温君玉下巴上捏了一下,提醒道,“水潭边,你救了我。”
“你”自己压根没单独出去过,怎么会莫名其妙救了个人温君玉刚想说他认错人了,但转念一想,这人不知是什么人,万一心有歹意自己岂不是就危险了,于是迟疑开口,“你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你想起来了”那男人潇洒地一捋前发,深情地注视着眼前人绝美的脸,他就知道没有找错人,虽然那日自己受伤严重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瞥,但那清丽脱俗的侧脸早已深入他心,再也没有遗忘的可能。他得知北狄与重瑶开战,把他带走的那人就是北狄的六皇子,来到这里之后又听说六皇子府上有个绝色美人,看到眼前这人就知道铁定是他没错了“那日在下被小人暗算,狼狈至极,承蒙美人搭救。”
温君玉摇头,“别叫我美人,既如此,你特意找来是为了什么”
那男人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自我介绍道:“在下文殊嵘,美人,可否告知姓名”
温君玉稍稍移开了些,那文殊嵘如影随形般跟上来,始终把他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温君玉觉得遮掩下去他定不会罢休,便道:“温君玉,文公子可愿说了”
文殊嵘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救命之恩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你胡说什么”温君玉大惊。
“如何是胡说不管你现在心里想着谁,这里我势必要住进去的”文殊嵘按住温君玉扑通直跳的心脏,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