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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扯开,那触目惊心的刀疤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谁弄伤你的是落日吗”
“不是的,是我不小心伤着的。”
两人爬上岸,江铭澄才注意到阿罗的衣服已经紧贴在肌肤上,姣好的身材似隐似现。“你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他把阿罗推到身后,生气地指责心怀不轨的落日。
“罗公子,你原来是女儿身。快快随我去换身衣裳吧。”杨柳依领她去树林深处更衣。落日正要前行,脖子前多了一把剑。
“我只是怕有人偷看而已。”
“你最好留在这里。否则别怪我的剑无眼。”
落日退后一步,斜视他一眼,说道:“你还记得她是你妻子啊。不过啊,我觉得她跟着我比较快乐。若不是怕阿罗生气,我早就把你给杀了。”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阿罗迈着小步跑出来,提着裙角乐呵呵地转了好几个圈。“澄哥哥,杨姐姐的衣服漂不漂亮”
阿罗一改往日沉闷的黑衣装扮,一身淡黄色的罗衣纱裙衬得她更加的娇俏可人。虽然没佩戴任何首饰,却依然光彩照人,灿烂夺目。
她突然收起了笑容,学着杨柳依的姿势給江铭澄行了个万福。“以后我什么都学着杨姐姐,澄哥哥可欢喜”
江铭澄轻轻地用手梳理着她凌乱的刘海,怜爱地说道:“阿罗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他的情不自禁被杨柳依收到眼里,直觉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阿罗看出她的疑惑,忙与江铭澄保持了距离,解释道:“我只是他的远房表妹,姐姐你别误会。”
事后,阿咪问她为何不亮出自己正牌妻子的身份,阿罗说不想让澄哥哥和杨姐姐难受,让阿咪不要多嘴。
春桃采摘野菜,阿咪负责偷鸡,杨柳依张罗着野炊。阿罗自告奋勇去生火,却被呛地一脸灰尘。落日用水沾湿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着。
“落日公子和阿罗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杨柳依对着江铭澄说道。
“两人一点都不配。”江铭澄走了过去,替阿罗生好火。落日食指一点,火又熄灭了。如此反复多次,两人差点又打了起来。
半夜,阿咪听到叹息声,睁开双眼,看到阿罗红的像猴屁股的脸蛋,着实吓了一跳。
“难看吧,难看死了吧。杨姐姐送了我这些胭脂水粉,可我不会用。”阿罗对着镜子摇摇头,把妆容洗掉。
“主人,这么晚还打扮干吗”
阿罗羞涩地笑了笑,解释道:“刚才澄哥哥过来说,他的师父也到这里,想见见我。澄哥哥那么好,他师父肯定是一个大好人。”
阿罗笑嘻嘻来到后山坡,见到江铭澄,也见到他身边穿着道服一脸严肃的白鹤道长。
“阿罗,这是我师父,快拜见下。”
她端着温婉的笑容,恭恭敬敬行万福时,无尘道长挥了下拂尘,阿罗的四周现出了耀眼的天玄雷阵。瞬间,数百道天雷径直劈下来,阿罗倒在地上,痛苦地向江铭澄伸出了手。“澄哥哥,为什么”
白炙的雷光让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在骨头崩裂的巨大声响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人心险恶。”在即将死去时,阿罗想起了花婆婆经常对她说的这句话。原来有时候用真心对待一个人,换来的却是死亡的代价。
黑压压的蝙蝠叫嚣着,朝白鹤道长飞了过去。落日不顾一切冲到雷阵,用自己身躯替阿罗挡下这诛魔阵。
“落日哥哥”
阿罗悲愤交加,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爆发出一直隐藏的九尾仙族的巨大力量。天地又恢复了平静,阿罗用不可思议的意志力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落日,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铭澄。失望,痛苦,伤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终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澄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杨姐姐,只想和她在一起。若是你不要阿罗了,只管说一声,从今以后,阿罗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为什么非杀死阿罗不可我没想到你会恨我到如此地步。”阿罗扶起落日,用一种凌厉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们,冷然道,“不想死就不要跟来。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
“铭澄,你怎么能娶这样的妖女为妻”阿罗走远后,白鹤道长厉声说道。
江铭澄痛苦万分,紧握拳头,跪了下来。“师父,你先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只想见见她,保证不伤害她,我才叫她出来的。”
“铭澄,刚才你拿着青龙剑,要破我的阵,就算粉身碎骨,你也想救她吗莫非你喜欢上那妖女”
江铭澄突然回答不出来。他感动于阿罗的深情相待,无奈于她的调皮捣蛋,也欣喜于她的开朗活泼。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是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他的心里,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师要你立刻休了她”
“师父,这件事徒儿恕难从命。”
“你怎么能被妖女迷住了你不听我的话,以后就再也不是我蜀山的弟子。”
江铭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感谢他的栽培之恩。“师父,跟她在一起,我才感到真正的快乐。刚才她被你困在阵法里,我才意识到这一生我都不想失去她”
他只是仰慕杨柳依的人品才识,因为得不到才更加的耿耿于怀。却茫然不知,对于阿罗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
他寻着血迹,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停在了一栋茅屋前。屋里没有阿罗,只有阿咪。
“公子,主人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这么对主人呢她这回可是彻底被你伤透心了。”
“我真的不知道师父要这么做,否则就算与师父反目成仇,我也会保护她的。阿罗她伤得重不重”
阿咪被他言语里的真诚所打动,叹了口气,继续说:“公子,我知道你从不撒谎,所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主人有阿珩圣姑的狐狸珠护体,只是落日公子病的严重。主人带他去找鹿血,来治愈他的伤。她有封信让我交给你,正好,你来了,也省得我跑一趟。”
江铭澄打开,上面写着
我阿罗从今日开始与江铭澄毫无瓜葛,从今往后,彼此嫁娶与对方无关。
江铭澄捏着这封哭笑不得的“休夫书”,却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