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1 / 2)
喜欢。”
一双俊眸玩味看来。
穷根究底好吧,她就满足一下妖孽的好奇心。
“来得太晚。”她忿忿眯了一眼萧匡,“我差一点就要中剑了。”
闻言,上官意难以抑制地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兀地他停下,朝前微微一礼:“师太,许久不见。”
“公子遇险归来,真乃江湖之福。”三青慈蔼道。
“是福是祸在下不知。”目光漾柔,上官意看向身侧,“只是多亏了秭归。”
暗骂妖孽害人,她皮笑肉不笑。
“如此说来,余某某说得都是真的”
“句句实情。”金口一开,效果自然是不同反响。
“原是我们错怪了余姑娘。”
“大人不计小人过,昨日的误会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宰相肚里能撑船,余女侠才不会与我等一般见识”
一夜之间,由银魔到姑娘再到女侠,江湖人对见风使舵这门功夫,不仅运用得游刃有余,更是耍的不留痕迹。
佩服佩服,她着实佩服。
这厢,余秭归正忙着扶起赔罪的甲大侠,安抚恨不得写血书道歉的乙书生,阻止欲断臂谢罪的丙道士,就听中气十足的男声自客栈外传来。
“上官公子无事便好。”
闻声,她心微沉。
就听上官意寒暄道:“烦韦庄主挂心。”
“公子在我玉剑山庄被劫,若出事老夫何以向江湖交代想必公子也知道了,儿媳的师姐妹惨遭不幸,这一切发生在犬子的婚宴上,让老夫愧疚难安,愧疚难安啊”
余秭归有些诧异,她曾在心中无数次勾勒韦柏重的模样,却没想到这个背信弃义的奸诈小人有一副光风霁月、浩然正气的好皮囊。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位就是天龙门的余姑娘”韦柏重关切看来。
若十年前面对此人,她定会难掩杀意。
五年前,为保持平静她还需划破掌心。
而如今
“晚辈余秭归,见过韦庄主。”
她已能含笑面对。
“老夫代江湖人谢过余姑娘。”
“怎敢怎敢。”她深深一揖,诚惶诚恐。
要他人相信,首先便要骗过自己。这点她做的太好,已将虚情假意掩饰成真心。
“若不是姑娘带回上官公子,江湖还不知道要起多大波澜。”韦柏重道得语重心长,一副忧国忧民模样,“此番姑娘立大功了。”
“韦庄主过奖。”
韦柏重欣慰颔首,听似随意地问道:“姑娘今年多大,几岁入的师门”
“晚辈原是个小乞儿,入师门前饥一顿饱一顿,哪里顾得上这些,后来还是师傅看我样子估摸着给了个年岁。”她笑答,须臾像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师傅师兄回去了么”
“王掌门一行还在本庄做客。”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路上晚辈一直在担心,就怕他们撇下我先跑了。”
见她傻傻笑开,观之无甚出众,韦柏重也懒得再理,敷衍了几句便抽身离开。
“爹。”韦容走到他身边。
“怎么说”他一边对江湖人颔首,一边低问。
韦容看了一眼正同余秭归耳语的某人,密音道:“上官意什么也没说,只向儿子道贺。”
“嗯。”韦柏重沉吟了半晌,“应该就是了。”
“爹是说”
“好生哄着,自然水到渠成。”
“是。”
韦容看向美如晨曦的新婚妻子,目光中除了柔情更深藏着算计。
一切尽收眼底,黑瞳带着些许笑意。
“秭归看到了什么”上官意将大半重量倚在她身上。
她看见这灿烂春光难及处,藏着的不是阴影而是人心。
“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她淡淡描述着,而后轻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未团圆。”她勾出笑,“子愚心慈,不如成全了他们。”
偶有微风浮动那身月白长袍,上官意站在晨光中,眉目如画,笑得春意融融。
“你瞧。”
一道嫩黄色的人影飞奔过来。
“阿归姐姐”
小人猛地扑来,撞得她后退了两步。
“哇”哭声惊天动地,好不委屈。
“对不起,是我连累阿徽了。”她轻哄。
“阿归姐姐不是妖怪,不是妖怪啦”小人哭花了脸,一边颤着一边打嗝。
如果这份相护是真心实意,那该多好。
“莫哭莫哭,都是误会。”轻拍着怀中的小小身子,她垂下眼睫,“有个词叫否极泰来,说不定我和阿徽的福气马上到了呢。”
“福气”小人抬起头。
她蹲下身:“阿徽来中原为的是什么”
眼中泪水蓄满:“寻姐姐。”
帮小人擦了擦眼泪,余秭归将小人转了个身,面朝春光洒来的地方。
“你看那是谁”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阿徽愣愣地站着,湛蓝的瞳眸瞬间闪过很多情绪。
“像么”耳边有人喁喁细语。
像。
“那是玉剑山庄的少夫人。”
难怪“娘”将计就计,原来是早猜到人在玉剑山庄。
“不过她不叫阿徽哎。”
“叫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阴沉,小人忽而颤抖。孩童应是如此反应吧,她变脸变得飞快,转眼便落下泪来。
“姐姐她”哭到说不出话,真是好生可怜。
“她叫柳无双。”
柳,柳无双,柳缇。
是了。
就是她
小人哽咽擦泪,袖下一双湛亮的蓝瞳。
“阿徽你在哪儿”远处有人正急切寻找,“阿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