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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斯洛克左脸上印了五指印:“少爷说,他看到法兰西即将流血。”
顾不得衣衫凌乱,洛林公爵和夫人下床打开门就连连问出几个问题:“他认识一个叫做法兰西的人那个叫法兰西的对他很重要”
当事的三胖子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况还原出来,公爵夫妇、纳威特、祖克萨斯都醒悟到整件事的重点在于英军登陆法国北海岸和里昂男爵参加英法交战。
法兰西要流血披着单薄睡衣,紧握手帕的公爵夫人直擦拭脑门前的细汗:“你们家的少爷一直这样”
想到当初在佛兰德斯和法国交界发生的那一场冲突,当时科尔宾可是说有骑马队就有骑马队来着,俩骑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再反应到他们发了誓要保守秘密的,他们又顿时立刻猛摇脑袋。
彻底糊涂的洛林公爵最后说道:“派一个人守在教廷大门前把事情告诉总主教,其他人都出去寻找伊莎贝拉。这两个孩子,太胡闹了”
“公爵陛下,提留斯已经追出去了。”
“那就好。”洛林公爵心想有人追出去了,以一个大人的威严应付两个小孩子再把他们带回家不会有任何麻烦。
按正常道理来讲如果提留斯遇上了科尔宾和伊莎贝拉确实会往洛林公爵设想的路线发展下去,可偏偏提留斯是个骑士,是一个不懂转弯的正统骑士,再加上他曾发过誓言将会守护科尔宾一生直到倒下为止。
也就说当科尔宾抽出小刀抵在咽喉前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提留斯不要阻挡前路的时候,提留斯只能打消把两人带回康斯坦茨的心思。纳威特把他派出来就是看中这人木讷忠厚的性格,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苦于没有太多确切的消息,科尔宾无法再做过多的决断。提留斯劝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在路过洛林公爵领地时,他留下信息给那里的洛林公爵手下让远在康斯坦茨的公爵放心,退而求其次跟着两人上路。
头天深夜,三人敲开莱茵河畔的一家乡间小旅馆的木门。
旅馆老板让三人草草填饱肚子。留两个孩子待在房间,提留斯出去检查了三匹马以便连续几日的长途奔驰。
初一进门的公爵千金对中下贫农居住的地方充满了新鲜感,平常她出行有的是公国的近侍搭帐篷、摆放从异教徒世界进口的松软靠枕、羊毛毯。
等她从大通铺上找到了一只跳蚤就脸色一变不敢趴到硬巴巴的床上。
公爵千金环目一扫房间里那个眉头紧皱的家伙,眸中渐渐漾起闪闪的亮光,她明知故问道:“想出去救你父亲的方法了没”
头也不抬,背对萝莉的科尔宾叹气道:“毫无头绪。只管见机行事吧。”
骑士浪漫文学听过多的公爵千金凑近兴奋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科尔宾感兴趣的回过头,伊莎贝拉激动地涨红了脸,她挥了挥小手道:“等到两军对垒的时候,你骑马飞出,点名道姓了要去跟着英王来一场正规骑士的挑战你不过几岁的年龄。英王不接受你的挑战就是等于自取其辱,让大家认为他怕了你。若他接受了你的挑战,那英王又是自降身份。他是战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你就可以大出风头啦”
“好主意。”科尔宾重重地点着头,随后看到萝莉眉飞色舞的样子,他补充道,“找死的好主意。”
伊莎贝拉红着脸争辩道:“为什么,分明就是个好方法嘛难不成英王总能拉下老脸来跟你个小屁孩来场决斗”
“他大可以派手下的骑士来迎击我嘛。”科尔宾幽幽地答道,这妞十有八九是想看他的笑话。就他这小身板,被骑枪一戳就烂。
伊莎贝拉见一计不行就说道:“那就让提留斯去啊”
提留斯准备从木门进去,听到房里的两人要让他去一个地方,他要推开木门的手就不动了,蹲在门背,支起耳朵。
“换提留斯去挑战英王”
去挑战英王不亚于举剑挑衅法王。守着一亩三分地,只是乡下小贵族出身的骑士顿时汗流浃背。隔着木门透过缝隙,提留斯赶忙朝递了哀求的眼神,他可不想被按上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声,想在正规骑士决斗对一个国王发出挑战,那是分疆裂土的伯爵才有资格。骑士比赛上偶然遭遇的不算,即使如此,当普通骑士在比赛上知道下一个敌人是国王无不主动弃权。
“不错,似乎让提留斯去了,那就能一定的可能击败来迎击的骑士了。”
提留斯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他几乎就要冲进去大声拒绝了。
但下一刻,几乎灵魂出窍的骑士只听到屋里的科尔宾道:“你认为英王会理睬只有普通骑士身份出身的敌人那只会让提留斯成为别人的笑柄罢了。”
伊莎贝拉扁扁嘴唇,不再说话了。
天刚亮,三人买了些干粮和易保存的麦酒继续马不停蹄赶路。
法国,一支人数巨大的军队正向巴黎靠拢。奥尔良派成功地在短时间摆脱和勃艮第公国的纠缠,勃艮第公爵甚至同意依附他的附庸参加迎击英军的法军。
腹背受击的法兰西军队摇身一变成了要去夹击跨海而来的英国佬,英格兰国王被无畏约翰摆了一道。他正率兵围攻诺曼底北部的一座要塞。得到这个坏消息,目标不变。攻取哈福娄港截断法兰西军返回法兰西一举歼灭敌军的作战方案立刻被亨利五世调整成了攻取哈福娄港夺路逃回英格兰才可能避免被全歼的逃生计划。
进攻勃艮第的军队从前线撤下来,只是领军的统帅阿曼涅克伯爵并不急于攻击亨利五世,他决定要让被围攻的哈福娄港消耗英军的锐气。
等到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只要轻轻一碰就可以轻松的击破他们了。所以他一面紧锣密鼓地以国王的名义向法兰西各地的贵族号召起更多的兵力,一面派兵监视英军。
随着大半个月过去,英军终于攻破了被围攻的要塞,回家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但军队疲惫不堪不说还损失了很多人手。
前来围歼他们的法军也在这段时间里从万数的数量飙升至几万,此消彼长,一听说有落水狗痛打,更多的法国贵族、甚至外国贵族领兵来了。
九月末,英军向诺曼底唯一的据点退去,法军闻风而动紧追不舍。此时的法军已从进攻勃艮第的1万多人攀升到人数3万6千法军,在巴黎、鲁昂更多的军队因为身份问题没能排上号,而英军1万多下降至7千人不到。
阿曼涅克伯爵觉得以目前集结的兵力随便每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这些不自量力的英国佬也就同意了法国国王查理六世在神智清醒下的命令,让王国的大元帅担任这只大军的统帅。而他本人则留在巴黎享用查理六世的老婆。
九月到十月正好是往返佛兰德斯和意大利的商人的热潮。眼看战火将阻断商路,一些商人宁愿亏些本扭头带货物试图从勃艮第进入洛林走崎岖的远路。
仍有不少人待在原地观望最后的战果,科尔宾在路途中简单地问过几个商队一些,他便有了最终的前进目标,英国人在法国北部的唯一据点,加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