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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他们都是为本国的利益而服务。如果他们还做出非常偏袒的事情来,那就要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这点非常重要”谭延闿叮嘱道。
“顺着他们的意思那还请他们来干什么”
谭延闿苦笑地摇摇头说道:“我们的国家实力实在是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和这些列强国家相抗衡以前这间屋子还蛮像个样子,但是甲午一战这外表光鲜的屋子被日本人戳了个窟窿,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们的虚弱请他们来不过是为这间破屋子尽尽心力而已,能够解决多少困难便解决多少困难,总比眼看着一锅水被烧开酿成大祸要强得多”
杨超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先生,属下明白了。不过属下以为这间破屋子也不可能永远的就这样维持下去,我们这样缝缝补补也不可能永远保住这间破屋子沈先生也曾告诫我们凡事要量力而行,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终究会成气候恕属下大胆,我们现在修着破屋子是满肚子的怨气,现在修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发展起来之后,属下却永远不想做这修屋子的活”
谭延闿听后只是看了看在自己身前站的笔直的杨超,这话可是有些诛心了,估计自己将这些军事人才送到德国,在看到异国和自己国家之间的巨大差距之后,他们若还是原来的他们没有一丝变化,说出去连硅都不相信,更不要说自己不明白杨超刚才话中的意思。
“放心,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可能总是修屋子,更不可能保护一个要坍塌的屋子,这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不过关键一点便是在于,现在就算我们的怨气再大,这屋子总是要修的,至少我们现在需要这间屋子”谭延闿重重的拍拍杨超的肩膀,说完后便转身离开码头了。
杨超看着谭延闿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便也转身走上了跳板登船前往胶州湾
送走杨超不过才三四个小时,谭延闿便又回到了威海卫海军基地的铁码头,在这里他将会迎接乘船而来的英国公使窦纳乐和已经升职为美国驻华公使的托尼,当然还有随他们一起前来的天津各大中外报纸的记者。
用杨超的话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窝囊之极,本来就是外国传教士惹的祸,反过头来还要看别人的眼色来处理,若是窦纳乐和托尼铁了心的偏袒传教士,那可以说这件事谭延闿也拿这些人无可奈何,甚至是虎头蛇尾的结束这件事。
对于谭延闿而言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窦纳乐和托尼不太可能偏袒德国的传教士,最重要的是英国和美国想要稳固和拓展北中国的在华权益,想要绕过直隶总督府是不大可能的。当年一个袁世凯不过就是靠了朝廷一个名分而已,便可以将各国在朝鲜的努力压的死死的,就连朝鲜国王宴请宾客也必须让袁世凯坐在首位。
谭延闿的地位可比袁大头实在多了,他手中握着美国眼馋的各种工程项目还有大宗的机械设备采购订单,至于英国则还看着他手中握着的第二艘君权级战列舰的订单,甚至还有谭延闿本人所掌握的无线电电报机的专利。
英国可以容忍俄国在华势力范围的拓展,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德国有任何寸进,尤其是德国选择的地点是山东。胶州湾实在是这太过靠近长江流域了,而且胶州湾的地理位置可以轻松的切断南北中国的海上交通,同样也遏制着中国到朝鲜和日本的海上通路。一旦德国人得到山东并且真的在胶州湾部署一支常驻远东的强力舰队,那就意味着英国为了应对德国的挑战必须也要扩充其远东舰队以应对德国的挑战,英国人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点。
谭延闿正是想要利用欧洲各国当前愈来愈尖锐的国际矛盾来摆平国内的一些矛盾,分化各国列强在华的统一阵线。一直以来各国在华的列强统一行动准则成为中国外交上的一道紧箍咒,从李鸿章时代开始到他下台,一直都在梦想着以夷制夷的外交策略,这种策略本质上是正确的,可惜没有国家实力做为后盾,再加上各国列强行动上的统一,使得李鸿章穷极二十年除了拙劣的笑话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李鸿章走过的路,谭延闿肯定还是要走的,这个世界上的国家不可能孤立的存在,而他对国际关系和外交更是非常注重,要不然也不会花费几十万两银子的代价邀请傅彩云来当他的外交间谍了。这种间谍可是实打实的战略级别的间谍,在中国也只有谭延闿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有他才可以用得好。
谭延闿根据前生的记忆不难判断,对于列强们来说,每一次侵入最大的困难不是武力不够,而是借口难寻。他们每次最后找到的借口几乎都是些无法载入正式外交文件的不成其为“事件”的“事件”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大国,中华帝国实在是太“规矩”了,它既没有武装进入其他国家开辟什么“势力范围”,又没有在海外挑起类似抢劫和绑架这种“像样”的国际纠纷,更没有占领过一寸别人的土地挂上自己的国旗外国军队要武装挑衅和武装侵入这个东方帝国,说得过去的外交上的“适当的理由”实在是太稀少了,这几乎成为帝国主义们的一块心病。
很明显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义和团运动是抗击外国侵略者最大的行动,但同时也给列强带来了一个极好的借口,而最后的结果也证明用少量外国人和不值钱的中国教民牺牲,换来了数亿两白银的赔款,顺便摧毁了中国重工业城市天津那仅有的一点重工业,最重要的是各国也获得了在中国重要城市开辟足够地盘租界的权力。
这笔买卖在谭延闿眼中看来实在是太划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做上一两次,要知道现在整个中国的税收不过才七八千万两左右的水平。他是不会给这些列强任何这样的机会。义和团这件事一直哽在谭延闿的咽喉,这个时代的官员对义和团这样类似反抗洋教士的农民组织又分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无作为派别,对其有同情态度;另外一种自然是镇压态度,这也是源于义和拳和白莲教之间密不可分的渊源。
现在动手预防后世出现的大规模义和团运动还不算晚,而且此时持镇压态度的官员比较占上风,就算同情者也不是毓敏那样的居心叵测之徒到现在朝廷的态度就是镇压,还没有想到用这股农民运动力量来铲除外国人,这也给了谭延闿一个非常不错的空挡来钻,至少在直隶总督谭钟麟上书朝廷请将叛乱农民除去匪首处斩,其余运送到旅顺等地当苦力或是流放东北之举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