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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等人在德国留学两年学习军事,还包括在克虏伯炮厂实习半年,他们的陆军军事素养非常高,尤其是炮兵方面,谭延闿这边的人基本上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当然这种状况随着侍卫队出身的留德军官回国报效,北洋武备学堂在新建陆军的各个方面都会被极度削弱,同时随着时间的延长侍卫队出身的军官都必须在北洋武备学堂学习,并且从第三期总督府侍卫队开始,北洋武备学堂的毕业生将会在这支小型武装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高,可以预见两者今后是和流的趋势无分你我。
在天津“北洋运动会”结束后,谭延闿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翻看各国报纸,并且专门指示电报局将李鸿章的位置报告给他,同时也要加强关注希腊雅典奥运会所传回来的消息。令谭延闿感到非常庆幸的是,留学生们在得到谭延闿的命令后,迅速派出了以刘禹、杨超、李韬为首的十五人中国奥运代表队前往希腊雅典,好在欧洲有比较完善的公路铁路网,而通过驻英公使龚照瑗和英国驻华公使窦纳乐的协助,这支代表队可以快速的乘坐火车一路畅行无阻的到达希腊。
如果要是没有龚照瑗的大力协助和英国对奥运会的支持,想要如期到达雅典参加奥运会将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按照谭延闿对刘禹等人的了解,以现在奥运会的水平而言,他们得到一块金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们的体力都是在闽浙总督府的时候就经受过考验,在田径、射击和游泳方面有着相当大的优势。不过万事也没有绝对,奥运会毕竟是奥运会,哪怕是第一届恐怕也会有人阴沟里翻船也是说不定的,对谭延闿而言参加奥运会就是一种荣誉,能够拿到奖牌就是胜利,若是能够拿到金牌那就是创造了历史
“组安,昨天李韬拿到了一块射击银牌,刘禹拿到了掷铁饼的银牌”沈静一大早就笑着走进谭延闿的办公室,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电报笑着说道。
“银牌啊嗯,也不错,两块银牌已经非常不错了,可惜不是第一”谭延闿听后有些惋惜地说道。这是从雅典传回来的第一份有关奥运会成绩的电报。
沈静听后一愣笑着说道:“他们是拿了第一啊,否则怎么会是银牌电报上说得,第一名是银牌的”
谭延闿听后身体从椅子上“弹”起来从沈静的手中抢过电报,快速的看完电文之后,心中真的是五味杂陈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奥运会的第一名不是金牌而是银牌,第二名是铜牌,至于第三名应该是张奖状什么的,除了李韬和刘禹之外,杨超投铅球比赛中负于美国人得到了第二名铜牌,潘敏在三级跳远上也输给了美国人和法国人得了第三
谭延闿放下了电报,心情又回归沉重,这并不是因为出征雅典第一届奥运会的刘禹他们没有多得几枚金牌,对于他们的成绩已经比谭延闿心中的预想好上太多了,但是最令这些创造历史的英雄们尴尬的是当他们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的时候,奥运会组委会不知道该给他们升什么国旗,更不知道该演奏何种歌曲作为大清帝国的国歌
当然在潘敏得到第三名的时候,奥运会组委会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制了龙旗作为清帝国的国旗,但是这国歌让运动员们太尴尬了,倒是在刘禹站在金牌领奖台上的时候,看到组委会临时购置的龙旗升起的时候,刘禹扯着嗓子干吼了一通家乡的小调。
刘禹在发来的电报中对此只是“彼观周遭洋人嬉笑不已,心中不胜哀痛”。令谭延闿没有想到的是,不光是刘禹和李韬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面临此种尴尬的境地,几个月后在欧洲各国访问的李鸿章也在一次盛大的庆典上再次面临国歌的尴尬,几人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也是几乎相同,不同的是刘禹和李韬吼得的是闽浙家乡的小调,而李鸿章则是用苍老沙哑的嗓子喉了一通流行于安徽合肥、六安一代的庐剧,俗称“七板子”。
当飘扬的龙旗在奥运会的最高领奖台上升起的时候,当刘禹、李韬和不久之后的李鸿章在各国观赛观众和各国政要面前所干吼家乡的小调时,节律铿锵,饱含着压抑忧愤之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在场的所有人听后,不管是面对一脸刚毅的军人还是白发苍苍的李鸿章,讥笑的神色一律从脸上荡尽,无不变得肃然他们是听懂了,听懂了一个无国歌的古老帝国的国歌,沧桑抑郁之音所迸发出来的悲壮之音
“为了扩张精神上的影响而花些钱,即使从物质意义上说,也能够比别的方法获得的更多。商业追随精神的支配,比追随军旗更为可靠哪一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这一代中国青年,哪一个国家就能够由于这方面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业上的影响取回最大的收获随着每年大批的中国学生来到美国,并且同时又有一大批的中国学生从美国各大学毕业,美国将最终赢得一批既熟悉美国又与美国精神相一致的朋友和伙伴。没有任何其他方式能够如此有效的将中国与美国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亲爱的克利夫兰总统先生,此时的中国正在经历一场巨变,世界上的每一个大国都将或多或少的与这场巨变产生密切的关系,对他们来说每一个国家都必须决定这些关系将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是和睦友善的关系,还是残忍的暴力和武力威胁的关系,美国应当毫不迟疑地做出自己的选择”
谭延闿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傅彩云公馆,随行的当然还有所有驻华公使眼中的天使夫人方榕卿,之所以出席这次聚会是因为他必须要在适当的情况下为傅彩云的身价捧捧场。今天正好是沙皇俄国新皇帝尼古拉二世正式加冕的日子,谭延闿便公开的借用傅彩云公馆来为庆祝俄皇加冕的机会集中的和所有外国驻华公使进行一次比较盛大的庆祝活动,而此时李鸿章已经于四月二十七日到达俄国西部港口敖德萨,开始了他的访俄行程。
中国此时的政坛上对外交事务上难得形成了统一的口径亲俄这在各国公使间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也是俄国在联合德法干涉日本占领朝鲜的报答,不过耐人寻味的是无论俄法德三国在干涉日本之后,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上的利益,德法这种追随者也就算了,但以俄国的贪婪居然连半点明面上的好处都没有获得,这实在是让所有的外交人员感到有些吃惊。
其实在京津两地的各国公使还有在上海、广州的各国外交人员圈子中也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似乎对俄国的态度非常不友好。准确的说是总督大人的儿子对俄国人相当的不友好俄国在甲午战争结束后的光绪二十一年向大清帝国提出由于和日本交涉的原因导致两国关系极度恶化,俄国在远东唯一的港口海参崴冬季结冰不利于军舰停泊过冬,所以便前往清帝国旅顺和威海卫过冬,并且取得了每年在胶州湾过冬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