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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能从地面强攻进去了”
“可以这么说,或是与血魔拼消耗,维持那血幕必定消耗甚巨,但时间上会长久许多,以精灵族和风魔族两万人的魔力,最少也要半月才可能将血幕消耗完毕”
“不行,两天之内必须拿下”
“倒也不是没办法,我们可利用现成的地势条件,以巧力破城,你看”
夜幕降临,沙北城上的血魔卫根本就不知道累,一个个跟雕像一样站立城头,城头上火炬熊熊,被这初秋的夜风轻轻吹斜,凸显萧瑟之寒
但比这火光更亮,比这秋风更寒的是那一双双血亮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血眼之狼,悚心惊魄
那巨弩之箭也在火城上闪烁着森森寒光,利锐惊心
血魔亲自在城头上巡视一周,看向那十里外安营扎寨的风杨大军,“嘎嘎”而笑,苍老而阴沉
在他看来,三天一过,风杨必定绕道而行,到时候深入敌境,背腹受敌,定能将风杨大军尽数歼灭,独自一人狼狈而逃
今夜的寒风出奇的阴冷,空气中迷漫着水气,慢慢地升起了大雾,西江的水面正在不知不觉地下降中
血魔感觉有点诡异,望向对方大营,火光照旧,还能听到声声战歌之音,并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东西两面都只有两三里平地,根本不可能有伏兵能逃过血魔卫的血眼,除了这雾气大得有点不正常外,看不出什么不妥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入秋之夜偶起大雾也算不得什么怪事,只能命令血魔卫加强对南面的监视,防止风杨大军趁雾突袭
在血幕、雾气、黑夜的三重掩饰之下,沙北城上乌云密布,越见厚实,却没有发出一丝雷鸣电闪
云层之上,风杨妖身扑翅,与数千风魔族战士,正在向云层不断飘散着血黑色的粉末,正是除魔必备的血杀粉
东面山岭,绿树成片,入秋的季节并没有让它们马上脱去绿衣,反而更显活跃,一棵棵竟摇动着树身,慢慢地拔地而起
南面营寨,果然趁雾而来,弃骑伏爬,黑压压地大片人头
西江之上,竹木成筏,载着攻城巨弩和投石之车,逆流而上
妖煞传信,各方已经到位,全部准备就绪,风杨裂嘴一笑,血刀搅云,风魔族战士青光闪闪,风系魔法混搅黑血之云,终起电闪雷鸣
“轰隆隆”
血色黑雨直降,“哗哗”地滴落在血幕之上,血杀粉对血魔之力有很强的穿透力,实际上是腐蚀力
整个血幕上冒着血黑色的泡泡,“啵啵”地爆开,散发一丝丝黑色的气体,再被倾盆血雨冲散
刚刚走下城头的血魔惊恐抬头,一声怨啸发出,“全军戒备”
沙北城中心有一个十数丈的血池,池内精血快速消耗,血魔飞速而来,大叫道,“快把所有精血倒入血池”
池边数千个血色木桶,里面装的是满满精血,“哗哗”地倒入血池,可也抵不住血雨对血幕的剧烈腐蚀
风杨狂笑挥刀,仰头一声彻天长啸,血夜共鸣,寒风生威,四方大军擂鼓响应,战歌成浪,踏天震地之势,冲锋沙北之城
东岭万树成灵,根茎化足,如一座座移动的攻城之楼,树枝上站着满满的铁木国战士
铁木长弓,血夜满弦,如黑蜂嗡啸,箭鱼窜流,黑孤而落
“噗噗噗”
血幕失效,箭穿城头,血魔卫中箭而退,血杀之粉让伤口不得愈合,阻筋断脉,实力大损,体魂双蚀,血魔卫魂怨凄厉
南面城下,三万恶魔族战士黄沙成盾,如翻土之墙,阻弩断箭,快速向城下推进
西江之上,沙米国战士脱衣解裤,不惧冰水凉骨,藏于筏木之下,载着无数攻城器械,铺盖江面而上
“快倒,快倒”
血魔嘶哑大吼,血幕现在只能勉强抵住血黑暴雨,如果血幕被破,血雨淋城,那恐怖的腐蚀之力,定能让十万血魔卫战力锐减
“神幻之术,煞血之力,血掌幻巨”
风杨血爪成掌,向着沙北城一印,一道血掌击出,无限放大,拍城之掌,如天威下压,血天盖地
“嘭”
血幕涟漪四散,纹浪荡漾,沙北城地动城摇,人仰箭偏,竟实实地抗下了这一盖城血掌
风杨狂笑连连,“第二掌,第三掌给我破”
数掌叠至,如五天下塌
“嘭”“嘭”“嘣”血幕终破
“噗”
血魔血口一喷,惊骇地看向那破幕而入的最后一道叠融血掌,狂恐嘶叫,“开城北门,撤退”
“嘣”
血掌盖下,整个沙北南陷地一米,大量血魔卫被拍得爬地溅血,防城器械“咔咔”开裂
血雨直降城头,蚀体伤魂,十万血魔卫魂伤血吼,满城凄厉
西江之上,竹木之筏就位,火石抛天,火箭轰城,浇染了血雨的火光不灭反烈,熊熊大火连城而烧,烟火含毒,血魔卫魂体昏厥,倒于城头血水之泊
南面城下,黄沙聚梯,十万大军挥刀而上,血魔卫体伤魂弱,实力大减,连普通战士都能独斩血卫一名
东面万木临城,铁木国战士跃身城头,铁木之枪刚猛无敌,组成铁枪之阵,排刺血卫
北面城门大开,三万血魔卫蜂拥出城,一万飞翅血魔灵避雨升空
一万风魔族人齐力施法,风绞血夜之空,飞翅血魔灵断翅坠空
数千精灵族魔法战士,光枪划空,火星坠地,大地横裂,将三万血魔卫阻于北城之下
百煞血袭,风杨血斩,屠魔之战血夜长空
黎明之际,红日东升,沙北城上血雾不散,除了一点点零星的抵抗,除了那趁乱而逃的血魔,十万血魔卫尽斩
“神皇无敌,大帅神勇”
如此大捷,风杨大军战啸红日,激亢之情冲散城头血雾,战意浩瀚,战血惊天,无敌之势卷云破海,连绵一片
沙北城一战伤亡万余,二十五万大军修整一天,再次踏上征程
泥沃国是一个黑泥肥沃的中小国家,如今秋收季节,粮田四野,却不见一农一民来收割秋获,只有那吹拂的瑟瑟秋风,叙说着此国的另类荒凉
风杨下骑,蹲在一处粮田边上,手中搓着一些稻米,淡淡清香扑鼻,可那些辛勤了半年的农家百姓,再也享受不到秋收的喜悦
“来人,传令下去,收取秋粮,充备军需”
奥里昂看着风杨的伤感之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没有这些国家在前面顶着,也许西里达也和这泥沃国一样,千里无人,炊烟寥无,剩于这一片心血之劳,悲凉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