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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魂师寥寥无几,圈养于深宅中的世家小姐的确不足以引起重视。
微微笑着,少女摇头称谢:“多谢少将好意。事关重大,我希望能亲自审讯,少将见谅。”
濮阳陌气结,懒得跟她争辩,双手交抱于胸前,不耐地说道:“既然是你所愿,那站在一旁听着就好。”他的神态像极了赌气的孩子,慕绯瑟有些好笑,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
不觉有些尴尬,少将将这份别扭转化成了滔天的怒意,转即死盯着惶恐不安的匪首,“不想说”
“没人指使”底气不足地申辩着,匪首估摸着也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够硬气来人,用刑”濮阳陌不是吃素的主,自幼就在自家老爹的教育下接触着武技兵法,聆讯虽说还未遇过,但也知道该下狠手的时候,绝不能心软。
亲兵们面面相觑,如何用刑成了大问题。但也不敢违抗军令,七手八脚将匪首牢牢绑好后,推倒在地,就如市井无赖般拳打脚踢起来。
男人闷哼着,不肯喊痛,任凭众人重拳狠脚,坚持说自己就是绿林莽匪一名。慕绯瑟看在眼底,也有了几分笃定。这人想必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的痛楚很难摧毁他的意志。拿定主意后,她扬声说道:“住手”
濮阳陌正为亲兵们不得章法的闻讯方式汗颜,又不想在少女跟前失了面子,沉默地观察着,一听慕三小姐喊停,讥笑道:“实在受不了这么残酷的审讯,可以先回去休息。”
残酷听闻过无数变态手法的她只觉得眼前的士兵们太过温和,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慕绯瑟斜了傲气的少将一眼,不动气地应道:“先挑了他的脚筋,再不说就挑了他的手筋。”
众人惊骇,没想到看上去羸弱不堪的少女会说出这般瘆人的话语。濮阳陌也被骇得不轻,他只当慕绯瑟颇有胆色,不曾想她会如此狠辣。
双眸轻眯,慕三小姐云淡风轻地看着石化中的众人,浅笑着:“要我动手”
回过了神的亲兵们甚至没询问濮阳陌的意见,唰唰地抽出利剑,直指瘫在地上的男人,正想动手,男人惊恐地嚎叫道:“小子,大爷是天地会的人,伤了我,你会死得很惨”
像极了某位大师笔下的帮派名号,做的却是打家劫舍的损事。慕绯瑟轻哼,扭头问着神色一肃的濮阳陌:“天地会是什么东西”
“实力不弱的帮会,声名狼藉。朝廷多次派兵围剿,都不见成效。”濮阳陌说着,看向匪首的目光越发阴冷。
处处都是江湖啊少女暗忖着,对朝廷的无为疑虑窦生。她所知道的康国军力在幻魂大陆不算顶尖,但也不至于连一个帮会都搞不定,个中猫腻,恐怕会在康国引起轩然大。
慕绯瑟若有所思的模样被地上的男人看到了,以为她心生惧意,气息不稳地说着:“放了本大爷,这事儿就算过了。我可以保证天地会不会再打你的主意。”
良久后,众人都在屏息等着慕绯瑟的回答,只听到她悠悠地说了一句:“挑”
负责动手的亲兵犹豫地看了看濮阳陌,见他不吭声,动作飞快地执行着慕三小姐的命令。凄厉的惨叫响起,咒骂声不绝于耳,“小子,大爷要杀了你天地会饶不了你啊”
“废人一个,还想找人庇佑嘴还是那么硬啊挑了他的手筋”摇晃的火光照耀着慕绯瑟恬淡的小脸,明明是娇弱的模样,却散发着令人骇然的冰冷。
“我说我说”强忍着要命的疼痛,男人面容扭曲地喊着:“道上传了消息,说皇帝赏赐了白银百万给天命之人,天地会也想捞一笔,就派我来了。领主大人,求您开恩,饶了小的吧”
白银百万真是贻笑大方老皇帝的国库中恐怕没那么多盈余。有私赏不假,但何以被抬高到惊人的数目慕绯瑟镇定地问着:“消息自何而来”
“应该来自皇城。大人开恩呐”匪首苦苦哀求着,硬气全无。
慕绯瑟问到了想问的,此人想必也是天地会中不大不小的角色,嘴角微扬:“濮阳少将,我们送份大礼给红杉城的府尹吧”
s: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抓抓脑袋,谁说的话这么有深意新的一周,大大们,一切顺利
039抵达领地
039抵达领地
捉到了天地会中的小头领,总算政绩一件。
他们途经康国的大城小镇,为了便于安置,谢绝了当地官员的热情接待,都是在郊外扎营休息的。此番遭遇打劫,正好就在红杉城外,派了几个身强力壮行事机敏的士兵将匪首移交给当地的府尹,在焰狼的喷火秀中,匪徒们的尸身被烧得一干二净。
熊熊的火光映红了夜空,濮阳陌不禁看向了裹着厚实衣物的少女,皱眉问着:“既然刚刚那般残忍,为何不杀了他了事”
“大康的官员们太清闲了,有点儿事做,也好。”答非所问,慕绯瑟轻笑着,转身朝马车走去。临上车前,她声音不大地说道:“有劳少将,多谢。”
濮阳陌眼看着瘦小的身影闪进了马车,抹了抹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里说不出是何情绪。她跟他所想象的女人实在太不一样了,这个小不点还真有点意思。
惊觉自己对带兵打仗之外的事物有了兴趣,少将有些惭愧。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她是挚友的未婚妻,又是皇命难违的护送,于公于私,他都只是个被委托的照看者。平复了心中的莫名,恢复了英姿的少将继续打理着善后事宜,人没事,粮食也没事,这样很好
车厢外一阵熙攘,车厢内却一派安详。香莲吐得面色惨淡,斜靠在车壁上休息,富贵也好不到哪儿去,双手握拳放在膝头,微微发颤。心知吓坏了两个跟班,慕绯瑟也没有出言安慰,日后这样的血雨腥风不会少,他们还是早些适应的好。
“小姐,奴婢有愧,没能随您下车,请小姐责罚。”香莲声音颤抖,清秀的脸庞爬满了泪水。
“奴才该死,不能为小姐分忧,请小姐责罚。”富贵也瓮声说着,憨实的青年想起了远在天魂学院的慕言,深觉自己愧对二少爷的嘱托,面色凝重。
慕绯瑟又好气又好笑,两个跟班的礼数太重,在慕府这样也罢,出了那个牢笼,还这副德性。“免了好生休息。”
跟随在主子身边多日,也算摸清了些主子的脾性,见她漫不经心,两人也知道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富贵挠了挠脑袋,小心地问着:“小姐,您怎么把那贼人送给官府了”
“我该杀了他”慕绯瑟折腾了一夜,也有些乏,横躺在特意加厚的软垫上,手杵脑袋地看着老实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