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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秀知道,若不是这男人的竭力忍耐,自己恐怕早就
是中了春药吗她是中了春药吗除了这种可能,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失控到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为何会中又是何时中的她不清楚了。
忆起在马车中那个失控的吻,云中秀忽然开口道:“我们都中了春药”许是方才呻吟了太久,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苦笑着点了点头,连沐风无奈地解释道:“你的纱裙上熏了媚香”这般说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方才在马车中,你忆起了谁你夫君”
忆起了谁
这话问的突然,云中秀呆了呆。随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没有回答,她哑声反问道:“作何这样问忆起谁和纱裙熏媚香有何干系”恨恨地咬着牙,她冷冷开口道:“是皇后吧是皇后为我换衣裳的时候给我燃了媚香”
意识到这点,云中秀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的母后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这般待我她费劲一切心思,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你做皇帝那你就去争去抢啊为何要连累别人你忍忍忍最后换来了什么玉珍死了还不够吗为何要将无辜的我牵扯进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我我云中秀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原本只是埋怨,可是说着说着,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咆哮了起来。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在此时,在这个眼中满是心疼的男人面前,她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地释放了出来。
她不要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也不要什么优雅贵妇的从容此刻她只想做自己做一个不再隐忍的自己
原本的一个吻,就足以让云中秀崩溃。可是脑子里那些画面不停地浮现出来,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怎样的羞辱呢
哭声震天响,她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吼到面色充血,吼到再一次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从始至终,连沐风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心疼,可是于事无补。
方才发生的事她记得。否则以她打掉牙活血吞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么激动。
她说要他做皇帝,她说要让他与那少年去争未完待续。
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谢谢你
许是河水的温度太过寒冷,又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她不但撕心裂肺地咳着,整个人也都是在剧烈颤抖。
稳稳地扶着她,沉默了许久,连沐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痛哭声也渐渐小了,在她眼里最后一丝欲火也消失殆尽后,连沐风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随后也不管怀中的人儿如何挣扎,他用最快地速度从冰冷的河水中趟了出去。
怀中的女子已经从头湿到了脚,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重重地喘息着,来到岸边的时候,连沐风几乎是飞奔着跑到了马车旁。
将那湿了身的女子轻手轻脚地放到了马车里,他低着头,拽过丢落在地上的玄色袍子递给她,哑声说道:“将外衫换下吧,这儿离你府上还有一段距离,别再生了病。你若是讨厌我,我我去外面赶车。”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抬起眼,只是将头别向一边,交待完便迅速放下帘子,阻隔住了里面的视线。
被河水打湿的发梢,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滴。身体里那股四下流窜的热潮,已经渐渐被寒冷所替代。呆呆地望着那绛红色的帘子,云中秀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袍,她没有如那男子所言,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换下。只是这般看着,她的眼神迷茫而又无助。
从方才的委屈、失控、挣扎,到此时,这一段不算远的路程,已经足以让她的大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受了伤害,她难过不已,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那个狠狠逼迫着他的人。那个将他一生唯一挚爱都害死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的亲生母亲除了默默忍受,他还能怎么办
从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中,隐约可以得知,他似乎还有一个兄长。而这对母子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皇后这么想让他做皇帝,可是距离下一任新皇登基已经是不过白天的时间了
前一世,她是什么下场呢记忆中并没有她驾薨的印象,就算陆谦不关心,也没有与她提起。可这么大的事她没道理会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但既然连沐风去四处云游了,那她呢既然没有死,难道是留在宫中了吗可她与司远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啊
不知何时马车缓缓驶动了起来,车轮声“轰隆”作响,可一直在努力思索的云中秀根本没有发觉。直到外面喷嚏连天,直到外面一直传来车夫担忧的声音,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那一缕从脖颈处垂下来的青丝竟然已经不再滴水了。只是又潮又湿地黏在身上那变得透明的绢纱上。
听着外面的对话声,她掀开轿帘的一角,朝马车外看去。
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片密林。马车正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黄沙道上,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到祺乐城门了
看着看着,云中秀将帘子放了下来,随后她的杏眸顺着外面那声音的方向望去。柳眉紧蹙,她红润的小嘴抿在一起,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顿了好久,她才迟疑地开口道:“你进来吧,要到城门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饶是如此,在外面与车夫有一句没一句搭话的连沐风还是听到了。对着那喋喋不休的车夫,他食指放在薄唇上比了比。侧着头,好像在聆听着什么。
见他这般,车夫有些紧张地开口道:“主子,怎么了有何不对劲儿的吗”
这声音将还在细细分辨着的连沐风唤回。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什么,许是听错了吧。”
是啊,一定是听错了。她应该是恨死了他的,怎么可能还会想要见到自己呢
原本真的以为是听错了,可正当他自嘲着的时候,那听不真切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而且比先前清亮了许多,“进来吧。”
只是三个字,而且还是冷冰冰的。可是那方才还是长吁短叹的赤身男子,却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桃花眸里带着难掩的喜悦,他匆匆地便想将身后的轿帘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