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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要听话知道不”这是那个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就被陌生男人带走了,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也不需要知道。
然而这一走就是十年
我早已不敢回想那十年里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所知道的就是我现在还活着
被奴役的生活过久了,人也会变得痴傻。
多年的生活只是让我懂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尽头,唯有苦难,没有尽头,永无休止
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往,只要一回想起这件事,心就会变得麻木。而这次,我竟然感到了一丝真实的冷和痛。这件事就像是我心里的一个毒疮,只要勇敢地揭开它的伤疤,将里面的脓挤出来,兴许离痊愈就不远了。
第二个梦我梦见了自己十五岁那年,很不幸的一个年头。就在那一年,我被交到了一个新的主人手上。我的新主人,是个全然的哑巴。我不想过多的提到他,因为他,连带着我也变成了一个哑子。他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能忍受,唯独这一点。
因为是他,让我现在即使想唤我新婚妻子一声“媳妇”都不能我无法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在意她,多么想对她好,一辈子好
这或许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我多么期望,在明天她一睁眼的时候,就能听到我开口说话,叫她一声“媳妇”
不过,或许我不说,她也懂得。她一直都清楚我的心思,我的心意她又怎么不会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自己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是,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得到了最好的,我本不该再有这样那样的祈求
只是,我真的好希望,能够亲口对她说这么一句话。只要说这一句,说完这一句,就算封闭了我所有说话的能力,让我这辈子都是个哑子我也甘愿
但是,老天不会这么恩德我的它已经眷顾了我太多,再帮我,它会被人埋怨不公的
痛苦的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接下来迎向自己的是一个接一个炫目的美好。
我梦到了我的义父。褪去了临去前的褴褛衣衫,身上的鞭痕不复存在,他依然是一派德高望重、慈祥和蔼的模样他站在云海之上,如一个驾鹤仙游的仙人般,习惯性地摞着长长的胡子,冲我微笑。
我看到他在向我拱手道福,今天有很多人向我们祝福,独缺义父。现在有了他的祝福,一切多么圆满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妻子,想把她介绍给我的义父认识。
我想要告诉她我的妻子:义父是一个多么善良和蔼、博学多才的老人他给予毫无干系的我多少的爱和呵护,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却是这个世上第一个给予我温暖的人
我相信我的妻子会同我一样,尊敬他,视他若父。
我想要告诉义父我的妻子是个多么好的姑娘我很爱她,能够和她成亲共同生活,我很幸福。
我想让义父放心,不要再时时为我担忧。他的孩子再也不似过去那般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他有了家室,有妻子,全心待他的妻子;他有两个孩子,尽管不是自己所出,但甚似亲生;他还有两个勤劳明理的爹娘,待他如亲子般。
我相信,义父一定会喜欢她的她本该就是一个处处受欢迎的人,任何人,对这样一个友好无害的人,怎么都生不起讨厌的心思来的
更何况,她与义父有着那么多的共同点。
一样的善良,一样的聪明,一样的乐于助人,一样的待他好
义父会为他高兴,高兴他娶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有这样一个温馨美好的家
还不等我上前,云海之上的义父微笑着淡去,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身边的她也忽然不见,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
实则,我没有见到义父,没有我心仪的妻子
漫天的冰寒煞煞滚入我的心底,山河变色,雪山崩塌,将茫然四顾的我狠狠掩埋
醉酒的脸涨得血红无比,耷拉的眼皮卯着劲要睁开,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在抗议着让自己赶快醒过来。呼吸愈发沉重,我快要被那种深沉的恐惧和慌乱压垮
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若是这想象中的一切都不存在,我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办
若是曾未得到,还可以感叹自己没那个福气。若是真实般的经历过一回再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些美好从他眼前一一溜走,他真的不知该如何
就在阿旺被自己心中的酒意烧得快冒烟的时候,一只小手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洞房花烛团圆夜阿旺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洞房花烛团圆夜阿旺篇
就在阿旺被自己心中的酒意烧得快冒烟的时候,一只小手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阿旺身上的冷意顿消,酒气瞬时降了不少,紧闭的五官变得愈发的灵敏。虽然他没有睁开眼,但他似乎能够想象到她在做些什么。
她似乎正在伸着手探路,但是她的运气的确不怎么好,不是撞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正当他放轻呼吸,等待她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大腿一麻,不晓得被什么东西踢中了。
他皱了皱眉,没有动。不只是因为太累,也是因为他还在昏睡。昏昏沉沉的,想睁开眼岂是一件简单的事
显然,对于醉中的人,你是不能忍的。看吧,她还跟他卯上了
见他这条路不通,她并没有“原路返回”,也没有试图“开发新路”,而是卯着劲地往他这边踢。他想,他应该有一点动作了,否则一个不小心被她这样稀里糊涂的踢瘸掉都有可能。他已经是个哑子了,要是再成了个瘸子,先不说她,就连他自己都可怜自己了。
忍着身体的倦意,忍着肚子里醉意,艰难地动了动腿,双腿分开一点,给她留了个缝。
他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当然,他说这句话也并不是为自己解释、欲盖弥彰。实在是他的腿被她踢麻了,要是再不动一动,给她留条“路”,弄不好会“两败俱伤”。他个大男人自是不怕这点痛,可他不想自己结实的腿踢疼了她的脚丫子。
果然,她很快就发现“路”通了。兴奋地将脚丫子擂了进来,还往前蹭蹭,就像是平日里我们穿鞋把脚往鞋里多伸一点一样。心中一颤,不是她下脚重。而是她这样前挠挠,后挠挠,弄得他的大腿好痒。
也许他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伸出手来“拔鞋”吧要真有这一步阿旺难住了。他真的无法想象一只小手在他的大腿上拔鞋的情景
“穿好鞋子”后,她继续上路了一路前进,没有遇到什么阻挡。讲只讲,她走了半天,也只是在他们之间那巴掌大的地方打转。但是,不要以为她这样,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别忘了。还有她那双“无孔不入”的小爪子
说着说着,那双小手又摸了上来。探路探了半天,总算抓到了一点实的东西,她很惊喜。所以在她摸到后,就牢牢扒拉着,不肯撒手了。
这一次,她摸到他暖和的胸口
他胸口上的温热让她吃惊不少,从她陡然僵滞的“停泊”在他胸口上的手指就能猜得出。但似乎。这种吃惊并未引起她多大的注意,她很快就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