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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给她机会认错,已经十分宽宏大量了。
沈子寒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房间内走了几圈的沈君昊,低头对着桌上的棋盘。他不相信云居雁会命人给于翩翩下药,但张泰的出现至少证明她是知情的。如果说这桩事情云居雁有错,那么最错的应该是沈君昊。是他不顾他的阻拦,执意让于翩翩在官驿住下。是他带着于翩翩在永州城招摇,这就难怪未婚妻会生气。
“你到底在等什么”沈子寒再次扫了一眼沈君昊。抱怨道:“晃得我头都晕了。”
“我能等什么我当然没在等什么”沈君昊气呼呼地在他面前坐下,“你不是说今天就走吗那你还有功夫自己跟自己下棋”
“我晚一些就走。”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棋子,思绪却在一瞬间飞离了棋盘。他本来打算午饭后就走的,但云平昭约了他下午喝茶。他猜不出他郑重其事送了帖子给自己。是否有重要的事。
沈君昊又忍不住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口。回头看着坐在桌前低头沉吟的人。他知道沈子寒对于他决定替于翩翩赎身很是不满。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甚至决口未提此事。这与他在知府衙门前刻意不看云居雁一眼是同一个原因。不过沈君昊也清楚地知道,若不是为了她。沈子寒绝不会冒着危险,亲自下场生擒祝洵文。
“蹭蹭蹭”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君昊情不自禁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长顺被开门声吓了一跳,赶忙走过来说道:“公子,云姑娘说”此刻他才看到房内的沈子寒。
沈君昊自是没打算让长顺在沈子寒面前转述云居雁的话。但他若拉着长顺去别处说,又显得太刻意了。瞬间的犹疑中。沈子寒已经站起了身,说他约了人饮茶,时辰差不多了。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沈君昊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
此刻长顺比沈君昊更加焦急,甚至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他怕自己说出云居雁的原话,自家主子会气得跳脚,甚至跑去云家质问她。
“公子”长顺小心翼翼地笑了笑。
“她怎么说”沈君昊一边说,一边往屋子内走。他在桌前站定,看着沈子寒留下的残局。
“那个”长顺挠了挠头,婉转地措词:“云姑娘让小的提醒公子,官驿除了传递军情,只为赴任或回京述职的官员及家属提供方便。眼下很多事情未明,公子莫要被人抓住把柄才好。”
云居雁说这话只是善意的提醒,可这些话经过几个人的转述,传至沈君昊耳中分明是她在质问他:“你是去赴任,还是回京述职于翩翩是你的家属吗你们有资格住官驿吗”他的表情瞬间就有几分难看。“她还说了什么”
长顺不自觉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声说:“云姑娘还说,翩翩姑娘出身寒微,公子若是不想老爷、老太爷动怒,应当小心低调地行事。否则受苦的还是翩翩姑娘”
“她这是什么意思”
在沈君昊的质问声中,长顺低下头喃喃:“其实云姑娘最先说的她说有些事其实是公子逼的”
“她这是翻脸不认人难道她以为她以后都没有求着我的时候”
长顺硬着头皮说:“公子,其实云姑娘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公子,若是让老爷和老太爷知道您要为翩翩姑娘赎身,恐怕”
“闭嘴”沈君昊不耐烦地令长顺退下。他怎么都没想到,云居雁不止敢默认这件事,居然还倒过来教训他。“憨二的事呢你说了这事吗”他突然叫住了已经走到房门口的长顺。他不信云居雁知道他有证据的前提下还能有恃无恐。
长顺直觉地点点头,回道:“小的按照公子的吩咐,一字不漏把话全说了。”
她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沈君昊直觉地摇头,但仍旧不放心。他不想做恶意的揣测,但第二天早上,当他知道憨二没有来上工的时候,急命长顺问了憨二家的地址,亲自去确认发生了何事。马儿尚未行至村口,他就知道了憨二家昨晚失火,他和他娘都没能逃出来。
写不下去了,太困了,少的1k明天补。
第203章劝说
沈君昊不愿相信这是云居雁做的,但是他前一天才对她说起憨二,第二天憨二就死了,还累及他的家人。这让他如何能不怀疑她
他想去找她问清楚,最后却只是心事重重地回了官驿。才一进门,手下告诉他,云平昭请他赴宴,理由是为他践行。他想也没想便命人回绝了。在他眼中,憨二不同于于翩翩,他是普通百姓,是良民,如今又闹出了人命。他怕自己见到她会忍不住质问她。如果她像承认自己谋害于翩翩那样,承认了杀害憨二,他会怎么做告诉她,他会为她善后吗
云平昭得知沈君昊居然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由地愣了一下,由衷地不满从他心底生出。他意图拒婚在先,接着隐瞒行踪在后,如今居然直白地拒绝了他。对比昨天下午沈子寒对他的尊重,他更是不高兴。
“父亲”云居雁端着茶水站在门口,“是什么人惹您生气了”她笑着询问。昨日下午父亲虽然外出了,但她没找到机会与母亲单独谈一谈。眼下,她除了像往日一样送茶,同时也是想探了一探他今日会不会出门。
云平昭招手让女儿进门。一连喝了几天,他越来越觉得用阳羡壶泡出的茶水清香宜人。
“父亲,听母亲说,昨日您去见沈将军了”说着,她倒了一杯茶,送至父亲手中。
“我正要与你说这事。”云平昭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这才放下杯子说道:“按沈将军所说,他看到了你摔倒,但来不及过去扶你。至于其他人。无论是祝洵文,还是侯府的下人。他都没有看到。之后,沈君昊也到了。今日我本想找他问问当日的情形,没想到他赶着回京。”
云居雁注意到父亲说起沈君昊的时候,表情带着明显的不悦。她不敢明着询问,只能说:“因为祝洵文的事,他在永州呆了不少时日了,想来一定是急着往家赶。”
云平昭不置可否,心中想着: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着急。连一顿午饭都等不了。
云居雁更加确定父亲一定是在生气。她不好明着帮沈君昊说话,只能转移话题,笑问:“父亲,您上次说。与我一起去看顾花房的兰花。不知父亲下午有没有时间”
“下午我已经约了人。不如明天上午吧。你待会去问问你母亲有没有空。已经好久不见她弹琴了。”
“是”云居雁高兴地应了,“女儿这就去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