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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有些急切的说道。
张让笑了。唐珍是在他们之前的大宦官唐衡的弟弟,十年前,唐衡失势,被降了爵,他的几个兄长和弟弟都失了势,兄长唐玹死了,唐珍稍微好一些,还在朝堂上坚持了一段时间,后来还做过一年多的司空,但是因为他本人无能,又没有人做内援,所以后来就被免了,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这次不知怎么的求到赵忠的门上来了。这让张让非常不高兴,因为唐珍是颍川人,和他是同乡,而赵忠却是赵国人,唐珍不去求他帮忙,却来找赵忠,这等于看不起他张让。
好在赵忠还识相,没有独吞其中的好处,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赵忠没有自行其事。
“再等等吧,估计宋丰这司徒还要做上几个月,一时半会的,也没空位置给他。”
赵忠眼神闪了闪,他明白了张让的意思,便点头道:“我也这么想,让他再等一段时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想了想,又问道:“何家的事怎么办”
“也先冷一冷,何贵人这性子,的确需要改改,要不然的话,以后迟早还要出事。”张让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准备找人教教她怎么做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赵忠目光一闪,似有不解。
张让嘴角一挑:“太平道的人找我了。”
赵忠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张让也笑了,两人的目光中忽然之间充满了y邪。
刘修又给宋奇出了两个主意:一是你继续做司徒,推进改革,将这次考试选中的三百多士子挑选一部分人充实到司徒府中,为天子解决眼下最困难的难题,并且以司徒府的身份下达命令,要求三公府和九卿寺都要接纳一部分的考生为掾属,司隶范围以内的各级部门概不例外,这样的话,三百人很快就能安排妥当,你也算是为天子分了忧。二是你自己不行,就找些能做事的人到司徒府来,比如各地的名士,你宋家多少也是名臣之后,扶风的大族,相信多少还是有些号召力的,如果能从袁家那里抢一些人过来,也算是有点功劳。
宋奇对这两个主意倒还算满意,但是他自己拿捏不定,问刘修的意思,刘修说这还用问吗,我赞成上策,你不同意,那就退而求其次,采用中策吧。
但宋奇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其实他自己看中的是刘修所说的下策,因为这样一来,他宋家也可以像袁家一样有更多的门生故吏,宋丰赖在司徒之位上不走,不就是图这个嘛。
刘修见他还痴心妄想这些,也没什么心情和他多说了,便起身告辞。曹鸾已经安排人准备了午饭,见刘修也不吃饭就走,不免有些诧异,一问宋奇,才知道他们谈得不愉快。
“他这出的什么主意嘛。”宋奇很不高兴的说道:“居然要父亲自己辞掉司徒之位,还要自已承认是能力不足,这要是说出去,我宋家的脸还往哪儿搁,皇后的脸还往哪儿搁”
曹鸾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上策好。”
“你”宋奇见曹鸾支持刘修的意见,非常不高兴,可是他在曹鸾面前有些气短,不敢当面反驳,只好说:“那我们把孟德请来商讨一下”
曹鸾无奈,只得同意了。曹操最近做了议郎,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当差,找他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把他请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中策吧。”曹操沉吟了很久以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宋奇不解。
“你知道天子现在最戒备的是什么”曹操反问道,“就是名士,就是想把那些名士收入自己囊中的大族。”
宋奇似懂非懂。曹鸾却是一听就明白了,她追问了一句:“天子还要打击世家”
“必然的。”曹操从袖子里抽了一本书:“这是天子最近看得最多的书,你看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曹鸾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商君书,是宫里印书坊自己印出来的新书。袁家自己开了个印坊,把毕岚的生意抢去不少,他们不仅印民报,而且印各种儒家经典,毕岚他们在这方面竞争不过他们,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儒生们不太看得的书籍上,法家的经典商君书和韩非子就是这其中最有名的两部书。
法家最有名的一条政策就是独尊王权,所有可能危及到王权的势力都要除掉,商鞅的改革中最有名的一条就是废除了王室贵族的继承权,没有军功的王室贵族一律不得封侯,更别提其他的了。如今的宗室实力已经非常弱了,天子未必有心思去对付他们,但是世家和各地的豪强肯定是天子的眼中钉,他天天看法家的著作,恐怕想的也就是这些事情。
宋奇吓出一头冷汗,支支唔唔的没敢再吭声。曹操暗自叹惜,刘修说过,宋奇就是一头愚不可及的蠢猪,他说得果然不错。天子要打击世家,宋奇一点也看不出来,居然还梦想着成为世家。
但是曹操本人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刘修会建议宋家放弃司徒之位,宋丰不做司徒,那司徒之位必然会落入世家之手,这难道是天子愿意看到的吗不做司徒,那宋家又做什么,和董重一样做个虚有其表的骠骑将军
曹操决定去问问刘修,赶到太极道馆一问,夏侯渊说,刘修还在平乐馆上班呢。不过夏侯渊又说,你等等吧,刘修晚上肯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曹操笑嘻嘻的问道:“平乐馆不比太极道馆舒服”
“不是,他晚上要回来向段公学习兵法。”夏侯渊指了指楼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现在是段公的弟子了。”
曹操一头雾水,刘修的先生不是卢植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段公。“段公,哪个段公”
“故太尉段颎段纪明啊。”
“啊”曹操一愣,随即明白了刘修的意图:“他不从文职,要做武人了”
“不好吗”夏侯渊很不解的反问道:“做武人有什么不好大丈夫就当如卫霍一样横绝漠北,建功立业嘛。你以前不也是说要做个征西将军,为国家重开西域。”
曹操笑了笑,没有和夏侯渊争辩,他是有过那个想法,他对兵法也非常上心,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他知道,在大汉做个纯粹的武人是没有什么出息的,段颎本人就是个例子。不过,刘修不是个很盲动的人,他有卢植这样的大儒先生,又得天子的信任,从文职出仕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要学兵法了,就算要学兵法也不会拜段颎为师,卢植本人就带过兵,打过仗,也是知兵法的,完全没有必要再拜段颎为师,给自己贴上一个武人的标签啊。
难道这是天子的意思,要让刘修带兵打仗去曹操坐在太极道馆里,一边喝着酒,一边猜测着刘修的心思。等刘修回来,他还是没想明白。
“孟德,你怎么来了”刘修很奇怪,随即又笑了:“到宋家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