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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到头怎闷在自己的院子里,怪是念想的。”说的和宋侧妃甚是熟络一般。
宋夫人面色僵了僵,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无声,呐呐无言,总不能说上次去的时候侧妃朝自己哭诉,话里话外竟是说娘家指望不上竟是给她拖后腿,这让一向以女儿为荣光的宋夫人哪里能忍受的了,只勉强道:“郡王爷如今不在府中,侧妃她忧心郡王爷,在小佛堂为郡王爷祈福保求平安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表面上呢是说宋侧妃忧心去平乱的诚郡王,但这小佛堂可就有深意了,祈福的法子有很多种,怎就在阴森的小佛堂呢难不成是郡王妃有意刁难还是其他
青萝拿着帕子攒攒嘴角道:“文娟有心了。”不过含糊其辞的应了句,青萝在身边侍女的再三催促下才和宋夫人分别,宋夫人暗道:虽说女儿有福气飞上枝头,但到底没孩子傍身,心里不由得后悔之前一时飘忽得罪了郡王妃,不然文娟嫁过去也不会被郡王妃穿小鞋,至今肚子也没个动静。但看那高高在上的郡王妃,这太子房侧妃虽说出身不大高,但却是个好的,能受宠这么些年也不是没道理的。
正想着却看到诚郡王妃被簇拥而来,珠翠环绕,彩绣辉煌,宋夫人无端生出几分心虚,木讷的向诚郡王妃行礼,诚郡王妃笑的矜持:“宋夫人无需多礼,只劝诫宋夫人一句,口德也是女子四德中的德行中重要的一部分呢。”说完就被簇拥着继续往前。
宋夫人一窒,脸色讪讪的,看着盛气凌人的诚郡王妃心里不平,愤懑等不一而足,想到之前被老太太罚着跪在菩萨面前数了三日的豆佛米佛,两条腿跪的站不起来了,嗓子也干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还落下个酒后无德的名声诚郡王妃家门煊赫,更何况还是女儿夫家的正妻嫡妻,宋夫人不敢得罪,但稍一想就觉得她为何会有这么个名声,还不是因为那陈娴儿是她心头一根刺,看到跟她像了七八成的张瑶觉得心被戳疼了才胡乱言语了那么几句,偏还被那个继室张夫人小性子不大方的当了真。真是和她们犯了冲,陈氏未嫁时她就矮了一头,谁都知道陈氏有貌有德有才,蕙质兰心,她就是红花身边的绿叶更可恨的是所嫁的张家根基不弱,一来都城就压了老爷一头,如今更是踩着老爷的肩膀青云直上了,当真是可恶至极。还有那个张夫人,不过是个继室,偏夫荣妻贵也压在她头上,这一家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让宋夫人堵心,恨恨的将张家在心中排揎了一通,扭着帕子走了,幸好还没忘记她现在不是在自个家,而是在南安郡王府啊
安宁若是知道宋夫人是如何想的,肯定会觉得躺着也中枪,这是裸的迁怒,柿子挑软的捏好在安宁不知道宋夫人这诡异的迁怒,从南安老太妃的寿诞上回去后没几天,到古家赴宴时碰到了安婉,安婉人前倒是亲亲热热的靠上了安宁,旁人问起时安宁自然说实话。所了解的自然是知道安婉是庶妹,再加上安婉近日来和房家走的比较近,自从青萝飞上枝头变凤凰,房家成了皇亲国戚之后,有上门荐人的,也有自荐的,还有捧了地契和商铺前来投靠的,房家是热闹兴旺风光,因而也有好些个奉承的。安宁无意和安婉在人前表现姐妹亲热的戏码,见到张古氏就走过去,如今张文轩已经是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纵然有古家帮衬,但本身能力才干在,而且安宁还记得古氏以往还误认为澄泓是张文轩的外室子一事呢。
第三百二五章情同姐妹
“姐姐,那天的事你可拿了主意”安婉猛不丁的问道。
安宁一怔,这那天的事是什么事恕咱愚笨,这没个上文可真还弄不清楚这天外一笔啊。
安婉用帕子攒攒嘴角,见安宁没说话,便道:“姐姐难道糊涂了不成昨日见到房侧妃时,侧妃还提起在南安老太妃寿诞上见到了姐姐,本想叙叙旧,只也就罢了。”
安婉这含糊不清的话一说,安宁算是明白个七八,不由得抽抽嘴角,若她没猜错的话,安婉这那天的事指的是当日她对安宁说到的如今太子如日中天,说不得日后到那时侧妃既是得太子如此这般宠爱的,还有小王子傍身,必是不得了的。若是早知道,也不用为老爷那般操心,如今我们俩感情更上一层楼,明儿里还要侧妃拉扯拉扯我们才是。姐姐这边儿虽是位高,但这没嫌弃权势更大的不是,如今姐夫简在帝心,日后可没个准儿呢,我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姐姐可不要误会才是,未雨绸缪总是错不了的。就是那俗话说的:鸡蛋也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呢,姐姐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再听安婉话里含糊的部分,怕是她想说安宁不识好歹之类的,安宁佯装惊讶道:“没想到你和房侧妃感情甚好,这才过了几日你就知晓了,今日我瞧着你是和房大奶奶一同来的,当真是爱屋及乌。”
安婉没听出安宁话里的深意,反而是有些得意,道:“姐姐哪里的话。只是合得来罢了,再说了不说侧妃,单就是房大奶奶也是原先的旧识,姐姐想来是知道的罢。”
安宁想笑。忍住道:“你若是不提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就是房侧妃那日说起我们是老相识,我也只想到原旧年她由你带着曾到府来过一次。至于其他,当时我忙于照顾景曜和景佑,不曾耳闻。”潜意思就是谁有空关注你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起来当初青萝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是人比花娇,妩媚鲜妍,安婉只夸她端庄沉静最是知书达理。却不知就是当时的端庄人儿做客时不经意躲过了丫鬟的视线,不小心闯到了当时张致远养伤的东厢房,恰好是慌乱中进了卧房惊慌失措间碰上了只着单衣卧在床的张致远,却是不慌不忙的眼圈儿一红,贝齿轻咬朱唇。安宁事后听丫鬟说起来。都觉得房家这是将姑娘当那扬州瘦马一样教育的么,只是须知人家那也是婀娜纤巧些的才行,偏青萝生的一副珠圆玉润的样貌,那玉靥微仰,眉间微蹙的姿态还不大适合她,真真是个东施效颦了。若是安婉知道她口中端庄稳重的房侧妃旧年是如此做派,还能口口句句都念叨着她的好了,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听说当时房家还往海家送了两个房家的旁支姑娘。这安婉都不介意了,何况其他。
安婉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窒,随即尴尬的笑了笑,道:“许是看在我们为姊妹的面上,房侧妃才对姐姐格外优待罢。”
安宁一怔。安婉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看吧你不过是因为沾了我的光,没甚好得意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安宁倒不生气,只是觉得到底安婉有多高的自信值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房侧妃最是端庄稳重,贤淑有德,对谁都没那个亲疏高贵在,一视同仁,竟是少见的。”自然是少见,看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位郡王妃一派高贵疏离,以她们的地位也不需和不会做出这般亲民之事,就是这点上青萝就输了,也不怪魏夫人会说出那般这世上的乌鸦,无论再怎么装扮,还是乌鸦,变不成凤凰儿的的话来。再者还有前面的事做对比,安宁对于青萝这种伪端庄可没什么好感,这句话说出来都是嘲讽。再者还有另外一番意思,就是青萝对谁都是热情的,并没有对安宁有什么优待,安婉就不要自作多情的认为青萝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做出些什么罢了。
只可惜安婉没听出安宁话里的深意,还以为安宁见识到了青萝的好,笑道:“姐姐这般想就对了。”还做出一副本该如此,替青萝自豪的表情来。
安宁有些惊愕,觉得安婉匪夷所思,这是什么样的诡异思维呀,觉得青萝很厉害,不知做了些什么,将安婉给笼络住了,不过还是觉得这模棱两可的可不好,淡淡地道:“我不过见过侧妃几回,就事论事外加旁人这般说罢了,你不也是见天夸赞侧妃么。”看安婉的样子,见到青萝的次数好像还挺频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