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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挨打”同学们一阵恍然大悟,有些却听的目瞪口呆:作业没做就喝农药寻死,这是什么逻辑班里的女生在外层围着我,当确认我是真的喝农药之后,都在那里聊起了我为什么喝农药,喝的什么农药,会不会死之类的,这样一个优秀的男生,死了多可惜,还是我们的班长呢
这个场面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新鲜感一过,有些同学就开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老师还没有来,要说迟到,老师一般是最迟的,他家离学校远,而且很多时候要是和别人打牌搓麻将的话,他甚至可以一天都不来上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一声“老师来了,大家坐好”同学们都整齐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次通知的,又是刘林。老师到了教室,就开始收上个周末布置的作业,很多同学都写完了,那些经常不完成作业的又没有写完,不过这次,在爱完成作业的同学中,我成了另类。一场体罚随之而来。
第二十章 洗胃
更新时间2010113 11:36:50字数:3113
没有写完作业的同学被叫到了讲台上,老师让刘海代为体罚,一米多长的竹条,打在手上的声音听着都疼。我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接受惩罚,我的前面站着刘军,想想这个可真是死党啊,什么时候都是有难同当,有福的时候呢,好像还没有遇到过。轮到刘军受罚了,他伸出手,刘海使劲的在他手上敲了几下,他的眼泪忍不住就哗啦啦的掉了出来,然后捂着手,一副惨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轮到我了,我伸出手,刘海拿着竹条轻轻的在我的手上啄了几下,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打的很轻。对比我和刘军的处罚,这就是待遇,刘军是经常爱撒谎,做一些让人讨厌的事,而我,作为同学们的老班长,这个体罚的程度就自然不一样了。其实,就算刘海很用力的话,我也不会感觉有多疼,因为药效开始发作了,我的神智已经开始恍惚。
我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完成的作业还得必须现在完成,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拿出作业开始做了,而别的同学,正在向老师好好的表现,朗读的很大声。在座位上坐着,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开始还能忍下,但过了几秒钟,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始叫了起来。正在讲台上无聊的翻着书的老师,听到我的叫喊声,疑惑的抬起头:“谁在叫”全班瞬间安静,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凯尔”“为啥叫”老师又发话了。“他喝农药了”又是一阵异口同声。老师把我单独叫了出去,而我,作为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后面,老师打量着我几秒钟,然后发问了:“你为什么喝药”我听后身子一震,决定还是跟他说实话:“作业没有完成。”老师被这个理由弄得不知该怎么说,一阵疑惑:“哦作业没有完成你就喝药”“我怕挨打”我的头已经很疼很疼了,这几个字模模糊糊的从我的口中说出。“怕挨打你就喝农药,唉怎么说你。”老师叹了口气,已经被我的行为弄的哭笑不得。
老师找到了我的二外公,把这个情况向他说了一下,二外公一听就急了,赶紧把我往二队的医生那里送,并派同学去通知我的父母,刘军在这个时候很想去,但因为要写遗留的作业就没能去成,最后是由刘华和刘家法去通知我父母,其实谁都不想待在教室里无聊的读着书。因为我这件事的缘故,所有老师都停了课,让学生们在教室里自学,而自己跟着我去医生家看事情的进展。二队的医生叫刘文遥,在我们村的医术相当不错,村里有三位医生:赵雷的爷爷赵朝树,刘鲲鹏的爷爷刘学爽,还有就是刘文遥了。刘学爽一般开的药是最温和的,只会慢慢的把人治好,赵朝树的药更快一些,刘文遥开的药却很猛,要么一下就让你的病好,要么没治好的话被药物反噬,见效快,也最危险。
到了文遥家,听老师说了一下我的情况,他马上打开药箱,用一种粉末状的药物兑水了让我喝,这种味道真的很难喝,不过比起速灭杀丁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也就大口大口的把这碗水喝了下去,一点也不计较他的味道。这时的脑袋里,没有求生的欲望,也没有想死的念头,反正别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文遥找了他们队的一个小孩,让去抓一只鸡,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抓鸡干什么,就看着那个小孩把周围的鸡撵的到处飞,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然后向文遥拿来,文遥拔了一根鸡翎,看了看表,又等了几分钟,说:“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洗胃了。”然后叫我张开嘴,我这时已经有一种想呕的感觉,他用鸡翎在我的喉咙处一刷,我马上推开他想吐,可是呕了两下都没吐出来,接着又重复相同的动作,我的胃里马上翻滚,早上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到最后,甚至呕出了血丝。这一番动作之后,便是躺在床上打吊液。
我看着天花板,想象着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没有答案,没有结果,一头雾水,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作业没有做完就想死,而且真的做了,死就死了,却在将死未死的边缘开始往生命的轨道上拉。这时,我的父母赶到了。刘华和刘家法跑到了我们家里,父母不在家,就把我的情况向奶奶说了一下,奶奶一听,急了,丢下手中的活就往文遥家跑,并向他们说了一下我的父母干活的地点,他们又向父母干活的地方找去。
爸妈今天的精神都不好,原因是昨晚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在地里,爸爸挖着坑,妈妈撒着肥料,一切都那么慢腾腾的进行着。“学伟,我昨晚上做了个梦,然后就一直都没有睡着。”妈妈打破了沉寂,向爸爸说道。爸爸听了很奇怪:“我也是,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就一直精神不好,在想那个梦境。”妈妈听到爸爸这么说,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蔓延:“那你梦到的是啥”爸爸回想了一下梦境,然后说:“我梦见中间坡有个红衣的女孩在那里挖坟,然后我走过去,问她在给谁挖,她说是给凯尔挖,凯尔马上就要来了,她把房子给他修好。”妈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梦境,对爸爸说道:“我梦见自己正在种地呢,两个孩子突然跑过来跟我说,凯尔死了,我听了就一直坐在地里哭,最后就哭醒了。”爸爸和妈妈正在地里聊着,刘华和刘家法已经跑到了跟前,气喘吁吁的对妈妈说:“家芬姐,凯尔喝农药了,正在文遥那洗胃,你们快点去嘛”因为按辈分排,家法和我妈都属于家字辈,所以家法就把我妈叫姐了。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闭上眼睛,全身一震发抖,梦里的东西没想到在现实里也应验了,而且应验的这么快,她和爸爸丢下手中的农活就往文遥家赶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地和几把锄头,几袋化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