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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流行,这茶庄上下两层,毫不起眼,若是找人精心设计一番,倒是能做个小型的私人会所。以后跟喻平他们过来,或是再有人想进加入,也能有个吃饭说话的地方。
“九爷,一百万少了点”毛老板抓头道。
“你这破茶庄,要不是咱们哥几个常过来照顾,早就倒了吧又不要你的茶货,这装修我看就四五十万就能拿下来,简单得很,地也不是你的,你就租人家一个门面,把合同转给我,我再跟业主谈,”傅链久说着问谭纶,“要不干脆把地也买了”
谭纶四人祖辈辉煌过,父辈不显眼,但在司局级的位子上都是实权角色,世代为官,手里的积蓄都不少。傅胖子家在金融界混,最是有钱,这会所的事就由他来办。
“能买就买下来,也不亏。”谭纶想着现在京里的房价还没大涨,这块地买下来最多不超过三百万,日后卖出去,少说也得一两千万了。
毛老板见这哥几个定了主意,他只得叹气道:“九爷,我这茶庄给您了,我还得要另找个地方,您看是不是”
“靠,还让你九爷帮你觅好退路”傅链久笑骂道,“农科院茶科所知道吗对面有个铺面,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找那姓黄的小子吧。”
“是,是,谢九爷了。”毛老板谢了声,转身就拿出准备好的转租合同,傅链久先把合同签了,回头再给他拿钱来。
“我看装修的事就让平子来做好了,”谭纶看跃跃欲试的林小娆,先打消她的念头,要让她动手,这非得跟美国飞车党的酒吧一样,“名字嘛,就叫京言,京城之事,无不可言的意思。”
傅链久拍手叫好:“京言会所,听着就不错,我看快些动工,等四五月的时候就能带人过来了。”
谭纶笑了下,这间会所也算是迈出了另一步吧。
谭靖海上任就将谭诚调到了水利部下属的安监司稽察处任处长,一下将谭诚由副处直升为正处,大有内举不避亲的态度。谭纶提出是让大哥挂在水利部的关联单位就好,但要是谭诚到事业单位再回来,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再者谭靖海谭诚的关系,水利部知晓的人很少,这个职位又极其关键,恰逢前任处长退休,倒不如让谭诚上来,越级提拔,也算是弥补他在下面锻炼这几年的损失。
以谭诚的年纪来说已然算是不错了,可跟已经是民政部救灾司副司长的申野军比起来还差得远,谭纶既已定了决心不走仕途,那谭家就要大力培养谭诚,先要做的就是赶上申野军。
谭靖海上任一周后召开了防洪方面的会议,拿出那篇在四九城里很有知名度的文章,放在会议上讨论,范轻泽以水利部老专家的身份列席。
讨论很是激烈,几位司长都持保留意见,一直开到夜里九点都没统一意见。
等谭靖海回家时,已是满身疲惫,陈霜华上来替他脱去大衣,听他问谭纶,就说:“傅家那小子把纶子叫走了。”
“哼,这小子,也不知他想做什么,撺掇着傅家那孩子把梅花茶庄买了下来,说是要搞什么私人会所。”谭靖海哼道。
“啊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茶庄”陈霜华微惊道。
她还能想起快三十年前的那次相亲,腼腆的谭靖海见到她,几乎没怎么说话,都是她在说,快走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问她要家里的电话。
“嗯,连喻家那个老实孩子都参加了,正在装修,那茶庄小,跟别的会所没法比,就怕他乱搞什么。”谭靖海对某些世家子搞的那种乌烟瘴气的会所是知晓的,他虽看谭纶像是转性了,可也怕他再出什么事。
他这个做老子的,前二十多年光替儿子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了。
“我看纶子是长大了,有分数,再说喻平那孩子是个老成的,有他在,不会出什么事。”陈霜华嗔怪丈夫大惊小怪了。
“但愿吧,大诚能让咱们放心,纶子嘛,可没少让咱们省心啊。”谭靖海叹息道。
想改变谭靖海心里的印象,光凭一件事是办不到的,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呐。
陈霜华替他热了些粥,会上吃过工作餐了,吃得太匆忙,胃里还是空荡荡的。谭靖海喝了半碗,电话响了,陈霜华接起电话,脸色一变,听筒直接从她手里摔下来。
“怎么了霜华”谭靖海扔下碗筷跑过去。
谭诚恰好开门进来,他住的地方不远,想到个事就直接上门来跟谭靖海讨论。一见陈霜华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鞋都没脱也冲了上去。
“纶子,纶子,他被人打伤进医院了”陈霜华茫然道。
谭靖海一惊,破口大骂:“这孩子又出什么妖娥子了就不给老子消停一阵”
“爸,我先去医院看看再说,你跟妈在家里等电话。”
、第九章 踩上门1
第九章踩上门
协和医院急症室外,喻平一脸铁青的看着个脖子上还有淤青的中年男人,任他跪在地上,依旧一言不发。往前再看大厅里,歪七倒八的坐着十几个身上带伤见红的,都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有的头上还缠着绷带。由于人太多医生只能做些紧急处理,骨折、内出血的都转到了手术室去了。
傅链久在急症室外跟一位看警衔应是大兴公安局副局长的男人说着话,不时焦急的望向急症室最里面的房间。
突然,一辆哈雷摩托前方的台阶下轰鸣着冲上来,到室外时,林小娆将头盔直接扔在地上,冲到喻平身前就抓起他的衣襟说:“平子,纶子哥呢”
“他在里面”
林小娆抛下他就往里跑,一名护士想拦住她,被她一下撞翻在地,踹开虚掩着的房门就听到谭纶呲牙咧嘴地在喊:“喂,轻点,痛,痛”
她赶紧掀开布帘,就看谭纶的手臂上全是血,医生正在给他擦碘酒消毒。
“纶子哥,你伤到哪儿了”
林小娆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谭纶却笑道:“没事,被那些家伙用棒子敲了几下,擦破点皮”
“擦破皮”医生瞪眼说,“你这都见肉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跟人干架”
“哎,没多大事,我说小娆,你别哭啊,”听医生一说林小娆就抹眼泪了,谭纶赶紧说,“真没多大的事,我这伤过几天就好了。”
谭纶整个手臂都要上药,还得用绷带缠着,倒没有伤到骨头。
“纶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外头那些人是哪个单位的”谭诚突然从帘子后走出来说。
这把林小娆吓了一跳,这位谭家的大哥走路不出声的
林小娆来的时候,谭诚也是刚到,他跟在她后头进的房间,光从外面看,那就绝不是谭纶做错事那么简单,那些人穿着制服,像是保安又不像,臂上还有执法的徽章,可又没听说有哪个部门有这么多的人,让谭诚都摸不着头脑。
“那些人是大兴城管局的”谭纶瞟了谭诚眼说,“他们天刚黑的时候过来说是我们夜间施工违法,要罚钱,争了几句,直接上来就动手。就我跟平子,还有几个工人在。开始倒也没吃亏”
谭诚瞅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哼道:“没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