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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四面防守的更是严密,这些人是如何混入南角城的
若说他们的巢穴便在南角城中,那可真是荒唐了。
过不多时,四人奔到城东的一个废弃院落,纵身跳了进去,白浪毫不迟疑地跟着飞跃过墙,心里却依然满是狐疑,这看来是个废弃已久的住宅,若说他们躲在这里其实也说的过,不过他们倒底是怎么进城的
眼看四人熟门熟路的往后掠进去,白浪没空多作打量,连忙起步直追,这里虽说是个院落,但占地却也并不大,五入三转两转的已经到了后面的小庭园,这时四人忽然驻足向着四面查看,似乎在确认众人的行迹是否隐密。
过了片刻,四人见似乎没被他人注意,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壮硕、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往前踏上两步,站在一块人高大石的前方,将两手探入大石腹下,看来是想将大石撇开。
这时白浪心里已经有数,这里距东面城墙不远,想来他们必是由东面城墙外挖了一个地道进来。这虽说是个简单方法,但却要花不少的功夫,想来不是这几天所建造的。
果然那人“嘿”的一声,大石便被他缓缓举了起来,满面于思的年轻人回头对白浪哼了一声说:“来吧。”三人随即依序踏入。
白浪见那位魁梧年轻人正满头大汗的瞪着自己,看来这块大石确实不轻,连忙顺着阶梯走下,只见下方的漆黑地道中已经亮起了火焰,却是那位叫做阿广的白净年轻人与另一位面貌平凡的年轻人手中正各学着一支火把。
这时那位魁梧的年轻人已一面进入,一面将大石封住洞口,他没好气的望了白浪一眼,超过白浪走到前方三人之后。
阿广这时对白浪一笑说:“到了这里,我们可以算是安全了一半。”
白浪点点头说:“这里居然有个地道,你们真不简单。”
“虽说是地道,但也不全然是地道。”阿广一笑说:“跟我们来就知道了。”
四人又一转身,向着前方越来越深的地道前进。
五入功力都非泛泛,过了数分钟,已经走了两、三公里,说远倒是不远,不过这么向下走去,岂不是已经走到数百公尺深的地下白浪这可糊涂了,地道挖的这么深可有任何意义只须深入十余公尺岂不绰绰有余
又过了片刻,白浪忽然发觉前方正不断传来隐隐的流水声,在这么深的地底下格外的明显,可是这未免奇怪,白浪四面张望,却见四面的洞壁果然越来越潮湿,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莫非这里有着地下河道
过不了多久,水流声越发明显,白浪忽然想到刘芳华与徐定疆,若是刘芳华在此,想必比自己更早听出水声,若徐定疆在此,必定比自己还早发现这不只是地道。她该已经找到他了吧他们回来了没有发现自己离开了没有
白浪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阿广说:“到了。”
白浪一怔,却见前方四人早已止步,自己却糊里糊涂地往前直走,连忙止步问:“到了”才说完,便见眼前一条深沉幽岸的小河流,正横挡在众人的面前,河上还漂浮着一个长有五公尺,宽有三公尺,头尾尖尖,腰身粗大的圆滚滚怪东西。
这东西若说是船,却不知如何才能坐稳若说不是船,不知在这条河上的作用是什么
白浪见满面于思的年轻人率先跃上那东西,忽然身子一沉,整个人没了踪影,白浪微微一楞,却见其他两人也依序上跃,而持着火把的阿广却向白浪招招手,示意白浪先行跃上。
白浪想起当年差点丧生鲸腹之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这不知是个什么怪物,会不会吃人
不过白浪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怪东西似是生铁为骨,再加上一片片的原木组成,上面还满是擦撞的痕迹,原来不是生物白浪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着刚刚三人落足的地方跃起。
这一跃高,白浪可看的清楚,这怪东西的顶部虽然也是浑圆一体,却开了一个一人宽的小洞,刚好可以直接穿入,难怪他们一上来就没了踪影,白浪也不停留,顺着洞口一穿,落人那怪东西中。
白浪进去没多久,阿广便跟着穿了进来,他手一举,将上方洞口以一块铁板牢牢封住,这时另外三人也同时操作着一个奇怪的机械,只见他们正合力旋转一个大型铰盘,一面转,船身却一寸寸的变矮,整艘船似乎也正缓缓下沉,白浪不禁莫名其妙,这又是在做什么
白浪回头望向刚将入口封妥的阿广,却见他对着自己说:“别站着,找个地方坐稳。”
白浪见两侧都有木制的厚实坐椅,他自然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才一坐下,却发觉眼前一睹,却是阿广将火把熄灭了。白浪一惊,只听阿广和气地说:“对不起,这里与外界隔绝,不能点火。”
白浪虽然耳力没刘芳华好,但四人的动作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依然稳稳地坐着,却听那三人依然在合力转着那大铰盘,而阿广却走到前方,似乎在拉扯什么东西,过了好片刻,那三人才停了下来,分别摸索了位子坐下。白浪想起刚刚见到的状况,好奇地往上一探手,才发现刚刚还在自己上方一公尺多的船顶这时却已经离自己头顶不到十公分,这又是什么机关
白浪正苦思不透的时候,却听前方阿广那里传来“锵”的一声,整艘怪船立即向前方移动起来,白浪连忙抓紧椅背,只听阿广又叫:“开船了,大家小心抓紧。”跟着似乎也急急的坐下。
这下白浪可吃足了苦头,这个怪东西似乎已经沉入水中,但却又不沉到水底,只是顺着水流一路翻滚,若是流速较慢还好,流速一快,四面的碰撞同时转剧,忽东忽西全没个准,白浪这才知道船外伤痕的由来,不过用这种方式知道未免太过辛苦了。
过了不知多久,这艘船才渐渐的又放缓了速度。白浪正觉气闷,却听四人蓦然起身,弯着腰又开始旋转那个大型铰盘,白浪心念一动,将手向上一探,果然上方的舱顶又缓缓地向上升去,同时船身似乎也逐渐向上浮起。
又过了一阵子,不知哪个人将上方的舱门忽地一声打开,一面说:“二伯”
一丝火光跟着从洞口透入。
“你们可回来了”有点熟却又不大热的声音在船外响起。
这时白浪已经知道说话的是那个满面于思的年轻人,他对着那个二伯说:“二伯,您别生气”
“我哪敢生气”二伯愤愤地打断它的话,生气的说:“以后都随你们去,最好再也别叫我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