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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万人的部队,足以横扫天下,便是以骑射著称的北地诸国,遇着陛下这支大军,也唯有排队枪毙的下场”
李润民精神果然一振,旋即握拳:“九郎所言极是。”
“第二妙用在于富国,大唐物产,不过有四,米、茶、丝绸与海盐罢了,论米之产量,比不得楚国,论茶与丝绸,又当不了吴越,海盐获利虽丰,蜀国的井盐亦与我平分秋色。但蜀国尚有精铁、楚国有明珠、吴越有铜,北地诸国,更是物产丰饶。既是没有自然物产足以富国,那么人工物产亦可,陛下宫中当有用符纹法阵制成的聚元灯,仅此一物,天下富人莫不想要,若是大唐能产此物,陛下国库何愁无钱可用”
四、何妨吟啸且徐行二
园里,李润民神情专注,拳头时而紧紧握起,时而表情丰富变幻,倒象是六月天的天气。
卢瑟给他勾勒出了一副让他非常憧憬的画面,他的国家富庶,他的军队强大,他的政令可以直通整个大原,他的臣民偏布于天下。
“这是万世的功勋基业,九郎是老天赐予我的宝物。
”激动至极,他忍不住振臂呼道:“我如今已经是惑尽除,九郎,我明日会开大朝,第一步便是颁布政令,鼓励民间自办符纹作坊过九郎,为何不由朝廷来办,却让百姓去办”
“朝廷去办,若是修行宗门果有不快,那陛下便失去缓冲,此其一也。”卢瑟给他的理由非常充分:“陛下也知道,朝廷操持的产业多有积弊,往往事倍而功半,此其二也。”
卢瑟实话实说,让李润民非常满意,他原本想直接将符纹法阵的生产情形抓在手中的,现在也改变主意,只要能收上税,又不需要承担得罪那些修行宗门的后果,他根本不必操心这事情。
“不过,最初之时百姓必有观望之心,此时还需要陛下在幕后推动一番。”卢瑟看出他的心意,便又提出一个要求。
“那是自然的,做出个样子,然后百姓就跟上去。”李润民对此倒是很能理解。
二人商议了一些具体措施,将突破口就选在照明用的聚元灯上,一来这种符纹法阵比较简单,在修行者当中很是普遍,朝廷可以花些代价让部分散修充当最初的技术指导人员;二来此物销售前景看好,材料价格却是不贵,只要不是想玩出种种花样来,每个灯的成本一般人家也负担得起。
这一聊便足足有两个多时辰,在许家客厅之中,那四个修行者渐渐有些不耐,钱祖厚转动着脖子,笑道:“也不知哪儿来的一个区区散修,陛下微时被他蒙骗,竟然如此亲近于他,诸位,过会儿是否要给那小辈一个教训”
这钱祖厚年纪较长。却是众人中最为浮躁地一个。修行多年这个嗔念不见去除。他自愿挑头。东皇岛地展翼自然推了他一把:“钱道友说得是。方才钱道友向那小辈问话时。他地态度就颇为桀傲。似乎对钱道友有几分轻蔑。”
陈崴白了他一眼。展翼地心思他如何不明白。这些东皇岛地家伙。最喜地便是挑起别人争斗。自己在一边观望。紫君门与剑庐之间地不和。倒有大半是他们挑起来地。不过。对于与他同门地钱祖厚。陈崴也同样不满。钱祖厚按理说早该回紫君门。只不过他贪恋大唐皇室地供奉。在此恋栈不去。倒将原本到他手中地好处分润了一半去。让钱祖厚惹些事出来。再向宗家告他一状。这也符合陈崴地利益。
他们左等右等。可是天子还是没有回来。钱祖厚等得不耐烦了。对于凡人地皇帝。他们保持着面子上地恭敬。却并不意味着如同大臣那般。因此他便向诸人略略示意。独自出了屋子。
“陈道友。令师兄此去。大约多久会回来”展翼见他果然被挑起。便又对着陈崴道。
陈崴偏着头。没有理他。展翼便又将目标转向骆泽:“骆道友。贵宗炼制飞剑之术天下无双。对于法宝地研究上。骆道友在我们当中应该是侥侥者了。不知骆道兄看出那小子有什么法宝”
“那小子一介散修。不过贤阶中层。能有什么法宝”剑庐与紫君岛向来是不太和睦地。骆泽看了看陈崴:“钱道友地日月轮我是见识过了地。勉强算得上是下品法宝。”
修行者修为相差不是太悬殊地话,法宝就是双方比斗的关键,钱祖厚明显是出去挑衅地,因此展翼说起法宝也不显突兀。听得骆泽所言,他挑拨的目的没有达到,心中还有些不甘:“散修未必就不成,前些时日的传闻你们都听到过吧,钟山之中发生的那件事情”
“何只听说,我们还去察看过。”陈崴终于接过话茬。
“那景阳门也算是有些规模的了,可不就被两个散修闹得灰头土脸,连圣阶地前辈出来都没能奈何对方。那两个将事情闹起来的散修是谁来着对了,好象其中有一个便是姓卢”
到这里地时候,三人齐齐变色。
“姓是一样,修为也一样,年纪还是一样,不会那么巧吧”
钟岭离长安如此之近,那儿发生的事情早就传了过来,因为据说有个灵玉大矿地缘故,宗门还命他们去察看过,因此得到了不少详细内幕。想到这个与大唐天子有交情的卢姓修行者,很有可能就是那近来声名鹊起地那位,他们不禁开始替钱祖厚担忧起来。
挑事归挑事,同为供奉,钱祖厚吃了亏,他们也丢了面子。因此三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特别是陈崴,钱祖厚出了事情,他身为同门,也有不小
师门长辈追究起来,他免不了要吃落挂,这与背后告两码事。
三人匆匆出了门,来到侧院,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大唐天子笑吟吟的,而钱祖厚与那卢姓修行者却相谈甚欢,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见三人出来,钱祖厚面上先是露出略微的尴尬,很快就恢复正常。
“我与卢道友一见如故,倒是忘了时间。”钱祖厚干咳了一声:“你们三位也等不及了么”
三人心中雪亮,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骗人的鬼话,定然是姓卢的用什么手段让钱祖厚吃了个闷亏,但又给他留了面子,使得钱祖厚不能撕下面皮发作。原本三人是怕钱祖厚折了众人的颜面,可这一看起来,三人又觉得心有不基。
特别是展翼,他哈哈笑道:“方才钱道友说出来找卢道友切磋,也不知结果如何,钱道友不必瞒了,说与我们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卢道友神通广大,在符纹法阵之上修为极高。”钱祖厚看了卢瑟一眼,见他颔首,便又补了一句:“我与他各有所长,不过是点到即止的友好切磋,当不得真,让展道兄失望了,哈哈”
钱祖厚也不是蠢人,一时激动过后,便知道展翼挑事的用心,言语中便隐隐点破。
“符纹法阵”三人都是心中一震,展翼眼睛转了转:“卢道友擅于符纹法阵近来听得一个传闻,说在钟山之中有位精擅符纹法阵的修行者大破景阳门,逼得景阳门圣阶长老都奈何不得,那位与卢道友同姓,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卢某一人不敢自居,实为师兄弟二人所为,景阳门圣阶奈何不得的,是我杜师兄。”卢瑟并没有露出骄矜之色,但他的回话却与传言相应证,听了他这话语,这四个供奉都是交换了一下眼色。
以三大宗门来说,景阳门只是小儿科,随便就可以灭掉,但对于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个人来讲,面对数十名同阶修行者,不仅全身而退,还能屡有斩获,这可不是件容易地事情。至少这四位当中,没有谁敢自夸有这本领,他们看卢瑟的眼色,便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