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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眉毛立刻立了起来,迅速地穿好衣服,恶狠狠地楚际云说道:“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结了新欢,就忘记了旧爱,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当然是和我产生了隔阂,如玉那小姑娘多么漂亮啊,多么温柔啊,当然你看不中我了,既然如此,我花蝶衣也不是那种勉强的人,楚际云,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以后见到,谁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说着,转身就走。
楚际云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咀嚼着她言语中的意思,不由得大叫:“你说什么,什么不需要留情面,难道我们还会成为敌人吗你回去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分别的时候,你真的和婉亭在一起,当时是让你跟着她去鲜花谷找翁易岚夫妇的,你再仔细想想”
花蝶衣听到最后一句话,身子突然震了一下,倏然扭过头来,对楚际云莞尔一笑,说道:“我当时当然是去找翁易岚的,而翁易岚也有话传给你”
“翁大哥有什么话传给我”楚际云急忙问道。
花蝶衣又是一笑,说道:“他说让你找你师父来,否则人间就会陷入一场大乱”
“我师父诸葛洪”楚际云更是疑惑,见花蝶衣转身又走,心中不由得难过,猛然向前走了几步,欲抓花蝶衣的衣袖。
就在这个时候,体内的夺化终于按耐不住,“唰”地一声从楚际云身体中窜了出来,化做长龙倏然又把楚际云全身护住。
楚际云和花蝶衣都是大惊,花蝶衣向后跳了一步,手中飞剑也窜了起来,围绕着她的身子不断旋转,此时她柳眉倒竖,盯着楚际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要杀我吗”
楚际云真是百口难辩,冤枉透顶,心中不住埋怨今天这个“夺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花蝶衣就如同夙敌一般,几次三番地要和花蝶衣为敌呢而真正的敌人,即便是冥皇和歌丽娅,“夺化”也没有表现这么强烈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这兵器和你过不去”楚际云尴尬摇手。
花蝶衣冷冷一笑,说道:“是你心中有病,我杀掉了那些不相关的人,引动了你的所谓的正义之心,所以处处看着我别扭”
一句话说得楚际云沉默无语,连原先想问花蝶衣为什么杀死那么多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花蝶衣却自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冷冷一笑,说道:“你是要问我为什么杀掉那些无辜的人吧,呵呵,就是告诉你,我是想给太阴教主立一个投名状,所以杀掉了那些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楚际云听完,不怒反笑,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投靠了太阴教”
花蝶衣点头,说道:“现在我明白了,没有力量,你什么都不是,你想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想不受任何人的约束,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呵呵,没有力量,都是井中月、水中花,简直是痴心妄想”
楚际云听了花蝶衣的话,看着花蝶衣的眼睛,直看得她有些慌乱,楚际云便笑了起来,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蝶衣,你算是投错主人了,现在太阴教也不是最厉害的教会,这世界上又出现了一个大魔王,他的法力通天,那个太阴教的什么狗屁教主,只配当他一个小跑腿的”
花蝶衣听完了楚际云的话,娇媚地一笑,说道:“如果真有那样的人,我立刻去投奔他,还要谢谢你通风报信”
说完,转身御风而走。
楚际云看着花蝶衣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怅然若失,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脑中一个声音一直在缠绕着:难道她是嫌弃我没有力量吗难道这会是真的吗
婉亭也不来见我,难道婉亭也嫌弃我孱弱吗
身后脚步声响,有人向楚际云靠近过来。
楚际云不回头,也知道是如玉三人走了过来。
秃头七照例搬住楚际云肩头,说道:“兄弟,别难过,女人有的是,何必在乎这一个”
话没有说完,就被如玉一脚踢到了一边去。
“我看花姐姐是失去记忆了,不过,她这记忆失去的真是奇怪,在和金月妖人打斗之前的事情全部记得,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遇到翁易岚前辈的事情也记得,偏偏是中间一段忘记了”如玉此时说道。
楚际云回头看着她,但见在月光下,她的脸蛋红红的,自己脸上也不由得一窘:自己刚才和花蝶衣亲热,这丫头定然是偷看过了的。
“不是,失忆倒不是主要的,怎么她的性情也变化了呢竟然自愿投靠她从前最憎恨的太阴教,还变得这么崇尚力量了”楚际云苦恼地摇了摇头。
“到底什么样的力量是最厉害的力量”旁边的代卡金德若有所思地问道,脸微微扬起,眼睛看着天空的明月,思绪似乎一下飘荡出去很远。
“还说我是猪,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蠢猪”旁边的秃头七立刻蹦了起来,指手画脚地对代卡金德说道,“所谓力量,当然是西楚霸王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量,看谁不爽就一枪戳过去,他奶奶的,那才叫爽”
代卡金德冷笑了一声,说道:“西楚霸王的武艺也不过尔尔,照我看,也就是比我现在的修为高一点点,过得几年,没准儿还没有我力气大了”
说得秃头七怒目圆睁,盯着代卡金德道:“你算什么狗东西,竟然跟我们的大英雄比力气,老子的力气都比你大些,都没有敢说比得过霸王他老人家”
“行了,你两个,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嚼的,真正有本事的,也不会那天差点儿被那个妖人巡抚杀掉了”如玉厌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吵闹。
楚际云此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秃头七,如玉,代卡兄,我们暂时不去京城了,先去襄阳”
秃头七反应慢,不知道楚际云怎么突然变了决定。
如玉想起花蝶衣刚才说的翁易岚给楚际云传的话,也是不语,心中却有些疑惑:花蝶衣此时的话哪些是可信的呢
代卡金德却摇了摇头,对楚际云一揖道:“楚兄,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苗族出了代华云山这么一个大魔头,我要及早回到族里,汇报族长,让他来定夺”
楚际云听完,心中不是滋味,知道代卡金德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明说要和花蝶衣对抗,但心中肯定也早以认定了花蝶衣是歹人,这回去定然是要召集苗族的好手,要来捉拿花蝶衣和代华云山。
当下,楚际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拱了拱手说道:“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当下,因为花蝶衣的事情,实在是理亏气短,不敢和代卡金德多说,就此别过。
代卡金德在月光中向远处走去,楚际云眼望着他,心中翻腾不已,此时,他已经迷惘了
修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那强横的力量吗可是,自己当初为什么还死气百咧,甚至是用了计谋把秃头七从官场上拉了回来呢如果修真是为了强横的力量,依靠官府,依靠军队,不是更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吗
他想起从前和花蝶衣坐在一起,谈论修真的美好时光,当时,花蝶衣告诉自己正道人士遵从的修真原则是禁忌五光十色,当时自己狠狠嘲笑了他们一把,同时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说修真就应该无拘无束,修炼自己的真性情,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不要带着面具示人,如果为了力量而失去了做人的乐趣,这修真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