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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五个人一想,这太简单了,立刻画好一条中线,大家都站在中线后面,再向前画一条中线,依序往前行进。这五个人果真五心齐一,配合无间。
裤白站在衣红旁边,眼看他们一次比一次接近底线,紧张得要命,悄悄对衣红说:“衣姐,这次你上当了,他们快过来了”
衣红说:“反正我跑得比你快,他们只抓得到你”
裤白吓得脸色发白:“衣姐,快想想办法嘛”
衣红说:“为什么你自己不想办法”
裤白说:“我跟着你,就是靠你想办法的”
那五个人本来进展神速,想不到距离越来越短,那中线也越画越频繁。眼看衣红就在前面两步,偏偏中线已经画得很细了,还是没完没了。
金大说:“奇怪这小丫头会法术怎么画不过去”
水大说:“别急,再画几次就过去了。”
土大说:“不对这样细,怎么画一半”
木大说:“再细也要画”
火大真的火大了,大叫:“你们看线都连起来了,一半在哪里”
衣红说:“一半不能超过底线,同意吧”
五个人想了想,同声说:“同意”
衣红说:“那你们用用脑筋,有什么方法能过来”
五个人想了又想,五脸茫然。衣红得意地说:“现在,你们应该有勇气承认,你们已经被我骗了”
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又是吵得不可开交,只是想比吵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
裤白也想不通,说:“衣姐,连我也被骗倒了”
衣红笑说:“小傻子,你早就被我骗了”
希来也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衣红说:“我哪里想得到,是书上看来的,前人把智慧写在书上,现代人不看书,所以变笨了。”
那五个人垂头丧气,最后由金大出面,向衣红说:“我们承认是笨蛋,的确没有脑筋可用,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骗我们的”
衣红说:“这叫作茧自缚,一定要你们先同意遵守规则,否则骗不倒人。这规则有个机关,叫做移花接木,就是说把花接到木头上。”
金大问:“怎么把花接到木头上”
衣红说:“这就是主题转移的骗术,我是从书上学到的,理论上,两条线之间是永远分割不尽的。我叫你们去画分不尽的线,你们就忘了要过来抓我的目的。等到你们发现了,却又被规则限死了。”
五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跪下来要拜师父。衣红反而慌了,忙把他们拉起来,说:“快起来,快起来我怎么能做你们的师父”
金大说:“怎么不可以石师子什么都不懂,也做过我们的师父”
水大说:“石师子只说,要我们先挑三年水才教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木大说:“我是要砍三年木头”
火大说:“我是要烧三年火。”
土大说:“我是要扫三年地”
衣红笑说:“怪不得你们的名字叫金木水火土”
金大说:“我们的名字不是石师子取的”
衣红说:“那又是什么人取的”
水大说:“我们的师父”
衣红说:“怪不得,你们到处拜师父”
木大说:“不那个才是我们真正的师父”
衣红说:“那你们怎么又拜石师子为师呢”
火大说:“因为师父太穷了,把我们赶出来了”
土大说:“我们师父说,他是仓颉输入法的传人,我们原是五个孤儿,被师父收留。他说我们原来的姓名太麻烦,便改成金木水火土五姓,一字一码。名字都用一,在中文电脑上,只要两码就够了。离开师父以后,我们干脆把一改成大,反正同样是一码,听起来却更有气派。”
衣红不懂他们说的一码两码,便避而不谈:“我不能做师父,但是能做朋友。我们打算畅游天下,你们如果有兴趣,欢迎加入。”
五个人又商量了一下,这次倒没有吵架,一讲就通。
五行人有部气垫车,衣红本来想徒步游览各地风光。希来则认为陆路不如水路,而气垫车是水陆两用,正好溯江而上,早些到达山区。第一站他想去着名的金钟山,然而在西林水路尽处,尚有一段山路要走。金大说他们这种改装的气垫车,可以合用也可以分用。如果要登山,可以分成数部,列车而行。
沿江上行,崖影江声,上下交映,远处层岚耸翠,其上碧天如洗。步行时速度慢,看来看去前后如一,变化有限,像这样风驰电飙,一会儿是乱倩丛翠、嵌水践绿,一会儿又是花色浮空、藤树密荫,果真目不暇给,美不胜收。
这里已是广西和云贵交接处,天气一日数变,刚刚还是皓日当空,此刻已然乌云满天。希来很有经验,忙叫五行人把雨篷搭好,不要片刻,就见水烟溟蒙,云气低垂,远近浑茫一片。那插天的青山逐渐隐入絮白的雾霭中,到后来只剩下点点墨迹。
又过一会,但见愁云漠漠,惨雾冥冥。突然一阵殷雷轰轰,立时暴雨倾盆,势若倒峡,遮天弥地而来。顿时狂飙大作,江涛怒起,天昏地眩,宙急宇险。气垫车有如一叶浮萍,颠上簸下,横冲直撞,随时就有灭顶的可能。
裤白早已面无人色,吓得连口都合不拢。希来虽见多识广,在这一刹也不免胆颤心惊。那五行人是相互拥成一堆,死命抓住气垫车基部。只有衣红,心里虽然紧张,但想到差一点就变成人家的师父,不管怎么样,总要像个准师父的模样。
气垫车原先是金大驾驶,后来为了观赏风景,就改用自动驾驶。衣红一见情况危急,挺身而出,双手紧紧掌住驾驶盘,让气垫车保持在河道中央。好在风雨来得急,去得却也快。不到半个小时,雨还未止,云也未散,太阳又怯生生地露出半个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