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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让清阳道长能够到自己的坟前祭奠,今天清阳道长终于来了,雷天横怎么敢让这个机会擦肩而过
“罗兄弟,你终于来了。”罗慎行和众人抬头看去的时候,雷天铎已经带着恨天、海明珠、梧桐雨还有其他的十几个人从玄冥山庄里面走了出来。
清阳道长听到这声罗兄弟的时候,终于低下了一直昂着的头,雷天铎激动的快步向清阳道长走来,但是来到距离清阳道长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雷天铎停了下来,混浊的老泪从脸颊上滑落。
清阳道长急忙把脸扭过去,雷天铎颤声说道:“罗兄弟,当年我一念之差害了你一生,也害了我唯一的妹妹,错都在我一个人,雷凤等待了一生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今天玄冥山庄已经对你敞开大门,原谅我这个罪人吧。”说着就要跪下去。
清阳道长伸手抓住了雷天铎的胳膊,嘶哑着声音说道:“雷大哥,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怨恨你,要怨只能怨老天不公,怨造化弄人,我们都老了,当年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雷天铎终于从清阳道长口中听到了原谅自己的话,这几十年来清阳道长痛恨玄冥山庄,选冥山庄也痛恨清阳道长,罗慎行和恨天之间险些也延续了上一代的仇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能得到清阳道长的谅解,雷天铎死不瞑目。
雷天铎拉着清阳道长的手来到了雷天横的面前,说道:“老二,罗兄弟来了,你为什么不打招呼”
雷天横握紧了拳头,手臂的关节“咯咯”做响,雷天横红着眼睛质问道:“我怎么打招呼我以什么身份打招呼,如果他当年肯原谅雷凤,他现在就是我的妹夫,可是雷凤尸骨都寒了,他才肯来祭奠,你让我怎么想”
清阳道长厉声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雷天横立刻哑口无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如果雷天横出在清阳道长的立场上他绝对不会比清阳道长做得更好。
罗慎行凑了上来说道:“雷前辈,您看是不是让我师傅先去祭奠雷凤前辈”
不了禅师和玄冥山庄同样矛盾重重,而宋健秋和林隆根本插嘴的身份,这个时候只有罗慎行可以做出主张,就算没有清阳道长的面子,玄冥山庄也不得不给这个新一代的武林传奇面子,雷天铎急忙说道:“里面请。”然后命令道:“雷鸣,请你父亲出来,就说就说”
雷天铎说不下去了,清阳道长淡淡的说道:“就说我是罗弃的父亲。”
恨天倔强的说道:“我的父亲姓雷,他不姓罗。”
当年罗弃主动找到了清阳道长认祖归宗,可是竟然被清阳道长废去了武功,恨天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情,他把清阳道长当作了最大的仇人,因此在武魂里面的时候他和罗慎行两个人大打出手,最终两败俱伤,实际上罗慎行尝到了生平最大的一次败仗,那时罗慎行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找恨天决战,只是后来罗慎行的武功一日千里,恨天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雷天铎正待发怒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已经出现在了大门口说道:“舅舅,我已经来了。”
清阳道长认出来这个中年人就是当初自己废去武功的罗弃,罗弃见到清阳道长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激动的情绪,他早就知道清阳道长不是自己的父亲,雷凤也不是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他们的儿子,这个念头从来也没有改变。
罗弃慢慢走到了清阳道长的面前,渴望的眼神看着清阳道长,清阳道长叹息道:“如果你能够原谅我,就叫我一声爹,从此你就是我和雷凤的孩子。”
罗弃的嘴唇颤动了两下,终于叫道:“爹”然后跪在了地上。
清阳道长老来得子,他在心情激荡之下竟然忘了搀扶起罗弃,罗慎行乖巧的扶起了罗弃叫道:“二叔。”
宋健秋在罗慎行的传染下已经机灵了许多,他立刻说道:“恭喜师叔。”
雷天铎和雷天横想不到事隔多年之后清阳道长竟然认下了罗弃这个儿子,雷凤当年的愿望终于达成了一部分,而且清阳道长和玄冥山庄的仇恨终于化解了,雷天铎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罗弃,你去准备一下祭奠的事情,你母亲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
然后命令小一辈的弟子道:“接下礼物,然后带几位贵客先去休息。”
恨天愤愤的低“哼”一声向山庄里面走去,他无法忘记是清阳道长废去了自己父亲的武功,他无法原谅清阳道长,也不肯原谅父亲认清阳道长做爹,但是双方都对这件事情很赞成,只有自己一个人唱反调,他感到特别的孤单。
雷天铎等人都看到了恨天的离开,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勉强他,否则闹僵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雷天铎在门下弟子接下礼物并带着宋健秋他们休息的时候,他带着清阳道长和罗慎行等人向山庄的后面走去。
玄冥山庄依山而建,雷凤的坟就孤零零的立在半山腰上,雷凤认定自己生是罗家的人,死是罗家的鬼,拒绝了加入祖坟的建议而要求把自己单独埋在半山腰,这样日后清阳道长前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如果自己泉下有灵就能首先知道了。
清阳道长他们来到半山腰的时候,罗弃已经准备好了香案和供品,他把三支香交给了清阳道长说道:“爹,请上香,我娘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几十年。”
清阳道长接过香拜了三拜插入了香炉里面说道:“雷凤,我看你来了。”言罢老泪纵横,雷天铎和雷天横以及罗弃也默默的啜泣,一世倾情的雷凤终于等到了清阳道长。
罗慎行也上了三柱香,然后跪在地上在雷凤的坟前磕了三个头,罗慎行本是多情的人,雷凤和师傅有缘无份,终究天人永隔的事情对他的触动最深,罗慎行跪在地上喃喃说道:“叔祖母,我师傅这些年心里也好苦,我知道师傅从来也没有忘记您。”
此时春雨越发的凄迷,清阳道长突然低声念道:“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雷凤,当年你最喜欢的这句话竟然成了谶语,阴阳相隔,让我情何以堪”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