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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重重点头道:“请恕兄弟我眼拙,真没看出你是个有钱人。”
凌风叹道:“雷老哥你法眼无二,我确实是个穷人。”
雷九指喜形于色道:“这么说你有兴趣跟我发财了”
凌风继续叹道:“可惜两个很有钱的女人包养了我,只要我把她们伺候高兴了,我就吃喝不愁,享乐无尽。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陪老哥你冒险呢”
他每说一句,雷九指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最后瞪的跟牛眼似的,好半天才道:“老弟你真的愿意一辈子从事小白脸这种很有前途的行业吗”
凌风接过他的酒坛,咕咚咕咚灌到肚里,擦擦酒渍,道:“像我这样吃青春饭的,若不趁着青春年少捞上一笔,等将来年老体衰时,岂不悲哉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雷九指拍掌赞道:“诗是好诗,不过似乎对仗不大工整,更像是两首诗中经典名句。老弟你信手拈来,堪称大才啊,失敬,失敬”眼中却笑得眼泪都挤出了。
凌风把酒坛随手丢到江中去破坏生态环境,抱拳道:“小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该回去与雇主效劳了。告辞”抛他个是男人都明白的眼神,要多淫贱就有多淫贱。
雷九指哈哈笑道:“且容在下再说两句。”又凑过来低声道:“老弟必以为我是个在江湖混饭吃的人,对吗”
凌风勃然变色,否认道:“我凌风会这么浅薄的人吗雷老哥太看不起我了吧”
雷九指干咳两声,肃容道:“我是个赌遍大江南北,精研各种赌术的人。”
凌风哑然失笑道:“那和江湖混混有何区别”
雷九指傲然道:“当然大有分别。且听雷某详细道来。”
凌风打断他即将来临的长篇大论道:“我对赌博全无兴趣,雷兄另找别人去说吧。”
雷九指笑道:“虽小道亦必有可观焉老弟你只因为不大了解,才会不感兴趣。事实上赌博能流传千古,不但千门万类,且博大精深。只要懂其一二,可终生受用无穷。”
凌风无语,不给他面子,就要拂袖离开。
雷九指忙拉住他,讪笑道:“老弟你若不好此道,另有桩顺手买卖,不知可有兴趣”
凌风板起脸,冷冷道:“雷兄务要耽误彼此时间才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搅人好事可要遭天谴的。”他这副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有说不出的古怪。
雷九指脊骨一挺,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轩昂而有气度,语调从浮夸改为沉稳,郑重其事地道:“若我看的不错,凌兄应是武学上的大高手,对吗”
凌风自他过来兜搭,一直摸不清他的门路,此时心中一动,问道:“起航前那批来截船的汉子,与雷兄有什么纠纷和梁子”
雷九指浑身一震,现出个要重新估量他的神色,沉声道:“凌兄确是高明,联想力更是非常丰富。我雷九指若仍左遮右掩,凌兄定会看不起在下。没错那帮人确是冲我来的,乃江陵赌坊的人。”
凌风暗自叫好,没想到无意中解决那对夫妇的难题,居然是眼前这家伙惹的仇家,道:“那么你是想我助你对付打手了”
雷九指摇头道:“我若要躲避追兵,大可跳江逃走,那追兵将会断去跟踪的线索,际此天下纷乱的时刻,谁有本事可遍天下搜寻我”
此话倒出乎凌风的预料,好奇心起,道:“雷兄还是道明来意吧。”
雷九指不再绕弯子,道:“凌兄可听过飞马牧场吗”
凌风眼神古怪道:“好像听过。”他可肯定这位雷兄没有好好调查他的去向,否则不该提出这个问题。
雷九指没看懂他的眼神,兀自道:“飞马牧场以贩马营生,天下知名,富得流油,我看凌兄你真气内敛,一身功夫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若能帮牧场一个小忙,雪中送炭,必将得到丰厚的回报。”
凌风哈哈笑道:“这么说雷老哥是来给牧场做说客,邀帮手来了你是牧场的什么人”
雷九指道:“我与飞马牧场殊无关系。”
凌风笑道:“你这人总能带给我惊喜。说下去。”
雷九指苦笑道:“在下恩师身在牧场,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恨我这徒弟不争气,只会些赌道的皮毛,故只能拉拢凌兄你去帮忙了。为表诚意,我可散尽家财,为凌兄付上头资。”
凌风道:“这么说雷兄你若没有碰上我,就要往牧场去送死了”他已听出牧场有场特大灾难降临,对此人重义轻生肃然起敬。
雷九指沉声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的武功虽然稀松平常,却也抵得上三五个壮汉。本来我还有件大事要办,但无意听到这则消息,不得不往牧场一行。”
凌风识得利害,道:“雷兄可否详说一二。噢,我们入室谈。”
或许辛娜娅会比较关心牧场的事情。
次日,船身轻颤,缓缓减速,往右岸泊去。
风帆终于停在码头。
凌风三人将与大家分道扬镳,与计划不同的是这回还要加上雷九指,这位武功看去比玲珑娇强不了多少的江湖汉确是义气深重,或者说孝字当头,他的那位师父从没承认过收他为徒。
凌风正想低头多喝一口稀粥,衣袂破风之声振空响起。
四人愕然对望时,一阵怪笑从甲板处传来道:“本座有事须料理,谁若敢管闲事,莫怪我杖下无情。”
另一把娇柔浪荡女子声音道:“小裳啊姐姐来向你问候请安哩还不给我滚出来。”
雷九指心中一震,终知道韩泽南夫妇害怕的是什么人。
他们确有害怕的理由。
而这伙人显然与昨天来赶的人不是一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风掠出舱厅,韩泽南夫妇正带着儿子从舱房仓皇奔到通道上,忙喝道:“韩兄勿要出去,一切由我来应付。”
两人愕然回头瞧他,凌风来到他们身旁,探手爱怜地拍拍小杰的脸蛋,向从后赶来的三人道:“你们为我助阵。”
辛娜娅眸现异彩,心里矛盾重重,他有没恢复记忆若是恢复了,对她的报仇大计无疑大有益处,因为一个失忆的人武功很难发挥出全部的效力。但那样的话他还肯不肯帮自己是啊,人家凭什么帮自己
韩泽南摇头叹道:“凌兄千万不要卷入此事中。凌兄或许不会把这两人放在眼内,但他们出身的门派,却非同小可,缠上后除非死掉,否则休想有安乐日子过。”显是有感而发。
雷九指来到众人旁,道:“一个是恶僧法难,另一个是艳尼常真,从没人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