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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修行的作弊之路,加上得到广成子毕生的武道传承,心境修为一下子变的坚如磐石,再也不会出现以前连真气也无法以意念调动的困境,他日后的武功进境必是一片坦途,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毫不为过。什么三大宗师,什么神秘尊主,被他踩到脚下将是再无悬念的事情
婠婠的笑容更甜更美,柔声道:“那少爷说说看,这宝藏会是什么呢”
凌风悠哉游哉地品口手中的茶才道:“普天之下,真正的绝学首推四大奇书,外加当年绝代剑圣燕飞的仙门剑诀。长生诀已经在我手中毁掉了;天魔策随着魔门的四分五裂而残缺不全,就算齐聚想来也不会完整;剑典在慈航静斋中束之高阁,最高心法除斋主外无人可以观得;至于仙门剑诀,今天我刚好在李世民手下有幸一睹其风采;剩下的只有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可供角逐了。”
“而战神图录据说是在杨隋皇宫里,我恰好还知道文帝杨坚练过这套绝世神功。那么这地图就无外乎是隋室战神图录的藏经之处,或者就是雕刻原版图录的战神殿的惊雁宫所在”
石破天惊凌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实在骇人听闻。
婠婠尚是首次得知长生诀居然已经给凌风毁掉了,天哪这旷古奇书流传了几千年,被人想尽法子也无法破解其中奥秘,虽通过种种渠道知晓他练成了其中的神功,但怎也料想不到原书竟毁了。
李秀宁则听到二哥练成什么仙门剑诀,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三哥死而复生,她心中只有小小的惊异,毕竟两人虽是兄妹,但形同陌路,没有深交。而二哥几月来的改变才让她痛心疾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或许以前的他只是戴了层面具
至于凌风推测出宝藏的真实面目,对武功没有什么追求的李秀宁倒罢了,婠婠眸现异彩,钦佩之极,同时暗中寻思凌风所说隋文帝杨坚修炼战神图录一事所隐藏的真相。
她身为祝玉妍最得力的弟子,掌握着阴癸派巨大的情报网,知道许多江湖庙堂中的奇闻逸事与隐秘消息,对二十年前的那桩秘闻耳熟能详。对于杨坚父子、宋缺、圣门与静斋在其中有过怎样的分与合,利益与纠葛,她忽然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
战神图录,真是让人心动的东西啊,连毕玄也不能抗拒你的诱惑。可是见凌风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她可真正辨出他强烈的不屑完全发自内心,心中不得不佩服。
凌风忽然道:“下面这群家伙也该停手了吧。”
几人闻言均往外看去,果然如此。
不知是何人提议罢战,双方都止了拳脚兵戈。纷嚷了好一会儿,两船并到一块,一群人差不多都聚到这船上来,各占一边,泾渭分明。
大明尊教五人合在一处,许开山仍是戴着黑罩,不露喜怒。莎芳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向楼上船舱方向望了一眼。烈瑕伸手弹弹毫无血迹的衣衫,脸上邪意的笑容不减。
那两个年轻胡女衣衫不整,溅满血斑,显然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再不复先前媚色,俏脸惨白,垂下眼帘,凝神静气,暗中调息。她们西域的功法与中土有差别,便是站立行走也可行功。她们两人能够活命,除武功确实有两下子外,高明的用毒技巧也是一方面。
那边厢,因对方未损一人,己方却损失惨重,知交好友惨死,所以群情激愤,许多战士仍恶狠地盯向对面,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喝血吃肉,把几个娘们儿圈圈叉叉一百遍啊一百遍。
辟尘不满道:“魔帅,为何要停手”他的手下由于武功不济,死的最多,当然心痛。
赵德言冷冷扫视他一眼,道:“再斗下去,徒然两败俱伤。因为一个虚无飘渺的传说,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值得吗”
辟尘嘴唇抽搐,没有说话。他被凌风重伤,功力大退,一月来不可动武,此时在赵德言积威之下,他只得咽下这口气。心中却是腹诽道:“td,那是哪个混蛋先挑起这场恶斗的”
原来赵德言与莎芳达成协议后,莎芳暗中将击杀突利的命令放了出去,而赵德言则使手段掳走了代王杨侑,不料他无意间发现杨侑的秘密,心中一动,就想食言而肥,中途被大尊许开山阻拦,双方彻底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他自忖与许开山半斤八两,手下又是众多,收拾几人不成问题,谁知莎芳为那神秘女子引到交战处,她的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较之前次似有精进,胜负天平就开始倾斜。
赵德言是有苦自知。他远赴漠北多年,经营有方,手底下势力、高手也不在少数,奈何这回临时起意,身边没带几个像样的人物,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对于武者来说,增强自身实力的诱惑大于一切,若能得到战神图录,有望晋位大宗师之境,什么王图霸业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啊可惜,天不遂人愿,对方区区五人又非人海战术可以拖死,最起码许开山与莎芳二人完全可以轻松逃脱,那个烈瑕也仅略逊这二人一线而已,而那地图的另一半说不得已在大明尊教的手里了
有这个想法并不稀奇,杨广既然能把一半地图刺于杨侑背上,那么另一半十有八九就在他另一个孙子,此时正留守洛阳的杨侗身上。而洛阳现在名义上还是隋朝的东都,事实上随着独孤阀犯浑地把大批族中高手南下江都以来,这些日已被王世充控制。
别人不知王世充的真正身份,赵德言岂会不知这个大明尊教的上代原子是否真的叛教破门,实在值得玩味。没有任何势力的支持,他凭什么能这么快掌控帝国的东都而大明尊教若非从杨侗处得到地图,又怎会目标如此明确,直扑大兴
他不甘地抿抿嘴唇,恢复以往的霸气,昂首阔步向大明尊教方向走去。四个突厥武士连忙跟上。
许开山朗朗道:“魔帅可是想明白了”
赵德言笑道:“倒非本座不守承诺,事情起由乃是贵教并未完成约定,将突利那小贼击杀,本座自然不会轻易把杨侑交给诸位。这件事讲破天,也是这个理儿,大尊以为呢”
许开山眼尾也不扫一下未完成任务的烈瑕,淡淡道:“赵兄所言甚是。本座御下无方,倒让赵兄失望了。不过我教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会办到。但那杨侑于本教大有用处,还请赵兄通融。”
烈瑕垂下脑袋,恭顺之极。若非他心胸狭隘,以他加上五类魔之三的强大实力,断无使突利逃脱的可能。
赵德言面色不变,仍是笑吟吟道:“大尊,你我明人不说暗话。那地图的另一半是否在阁下手中”
“地图”烈瑕与莎芳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的意外之色,心头俱有不忿之意。剩下二女正在行功,对外界自是不闻不问。
许开山黑布下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又舒展开来,冷冷道:“怎么魔帅还想杀人夺宝不成”
赵德言摆手道:“赵某已经领教过贵教神功,大家有几斤几两,都是心知肚明,岂会再出此下策赵某的意思是,这么个绝世宝藏,你我都不会轻易放手的,何不共分共享,以和为贵”
他这话倒是光棍,以他魔门的作风,吃到嘴里,怎么还会吐出来双方彼此之间知根知底,都不是什么好鸟儿,实力又是相当,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稍加思索都可以选择出正确的答案。
但许开山认为那宝藏是自家的囊中之物,中途却不幸给人插了一杠子,心中的不爽可想而知。沉吟半响,才缓缓道:“也罢,杨侗的半张地图在我手里,你且将杨侑的半张取来,你我将之合一,并临摩一份,至于日后谁将宝藏得到,就看缘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