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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自信地说道。
凌风面色古怪,这厮长了只狗鼻子么连这气息也闻得清楚分明。先前他与莎芳在精神领域中大战一场,现实中莎芳因此而春水难禁,他却固守精元,所以此人会有女子自渎的错误判断。
闻采婷明眸凝波,掠过一丝谑意,赞道:“许兄高见,果然不愧是灭情道的高人。”话虽如此,语调却隐含某种讽刺的味道。
那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显然与闻采婷怀有芥蒂,但由于某种原因而强抑下来。
白清儿招呼两人落座,分坐方桌两旁的楠木椅上,她自个儿坐在床头,嗅了丝空气中尚未飘散的淫靡气息,颊上染上层诱人的红晕,所幸掩在轻纱下不虞有人看见。
凌风对他们选择在此谈话并不奇怪,宅院虽大,但整理干净的也就这屋子。这三人不知有何目的,那许姓男子既然说什么“要事”,想是懒得再收拾了,君不见连茶也懒得沏上一杯。当然,说不定也有要提防有人下毒的因素。
之前凌风精神力初恢复时就发现了几人,但到了密道后就察觉精神力要穿过头上石墙有些吃力,比声波传输还要困难,纳罕壁质材料之余,只好听他们谈话了。
几人坐下后,显然将这桩怪事放下。
他们也不知床下有密道一事,机关巧妙之极,不同于其余床底通道经敲击后会产生中空之声,若非凌风精神力惊人也不会发觉。而且即使他们发现了密道,也无法打开,因为它是需要由内开启机关,除凌风外谁还有这能力
那男子干咳一声,开口道:“此趟我灭情道与阴癸派经典合一,必能还姹女心法这失传近百年的圣门秘法一个完整的面目。”
凌风听得暗叫不妙,这几人凑到一块莫非是想颠覆阴癸派白清儿是当年灭情道交换给阴癸派的,自与其有种秘密的联系。他心中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什么最亲密的东西离开了自己似的。
“许师兄说的是。”闻采婷犹豫半晌,徐徐道,“只是,许兄确定阴后已遭不测”语气中夹杂几许不安、怅惘与彷徨。
凌风不由浑身一震,祝玉妍自吸纳了舍利的元精,功力大进后,天下间还有谁能轻易杀得了她想起她几日来对自己的温存体贴,骤闻噩耗,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旁边的莎芳察觉到他的心境变化,丰润的玉手握住了他,温暖的感觉传来,他忙收摄心神,静听下文。
那男子得意地挨往椅背,冷笑道:“阴后与静斋斋主梵清惠于今晨决战,两败俱伤,另有佛门四大圣僧围堵,她焉有活路在”
凌风心中一凉,若事实如此,那么祝玉妍的生命实在危险。她的徒弟婠婠现在哪里不过他对此持怀疑态度,祝玉妍能威震魔门四十余年,断然不会没有安排后路。她怎会在难以自保的情况下与人约战
可他对这种猜测实在没有底气。回想起今晨他与宁道奇决战前她的反常举动,守身如玉多年的她怎会主动向自己求欢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空气被抽入肺中,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邪帝向雨田三十年不出,压制正邪冲突的这块巨石除去,于是静斋与魔门双方都蠢蠢欲动,际此乱世均想在天下大局上分一杯羹,借政权来压下对方。如果将对方领袖人物击杀,那可就是真正撕破脸皮,从此就是不死不休之局。继任者必然要为前任报仇,否则定难以服众。这只怕才是真正乱局的开始。
难道说静斋有把握灭掉魔门不成这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天真了。
这些念头在一瞬间从他脑中掠过,只听“啊”的一声,把他惊醒,原来是闻采婷不自然的惊叫,只见她面色骤变,随后默然,有些坐立不安。
“祝师功力通玄,清儿相信她老人家定会转危为安。许师叔勿要危言耸听。”
却是白清儿淡淡而言,语气不见慌张,不知是她对祝玉妍漠不关心还是真的信心十足。她的嘴角微扬,一丝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在她的俏脸上浮现,那圆圆的酒窝美的让人恨不得亲上一口。
虽隔着一层轻纱,闻采婷也看得不由一呆,不知想到什么,妩媚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嫣红。
反是那男子不为所动,嗤笑一声,道:“清儿既然不信,我也无法,此事真假日后便知。”然后面容一肃,“今日许某只问两位一句,若阴后果然仙去,你们有几成把握夺得宗主之位”
白清儿红唇轻启,露出一排银白的贝齿,幽幽道:“师姐多年来忙于练功,对派中事务插手不多,四长老中只有旦梅支持她,要想孤立她不难。不过婠婠师姐的天魔功已臻至第十七层,只差一层就达到大圆满的无上境界。纵是我两派合成姹女心法,只怕也难敌天魔功。”
天魔功毕竟是号称魔门最强的武功,无论攻击还是防守都无懈可击,而姹女心法从哪方面讲都要逊其一筹。
“这方面清儿无需担忧。”那男子劝说道:“她小小年纪能达到十七层已是难得的天才了,要想将天魔功要达到圆满境界何其不易,从阴后苦修六十余年也未曾有所突破,可推知其困难。”
白清儿眼帘微合,并不搭话。
那男子续道:“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只要你将姹女心法修成,便可杀人于无影无形,不会逊色于天魔功。再者我灭情道的金针之法冠绝圣门,定可助清儿早日功成。”满含深意地看向闻采婷,“闻师妹觉得呢”
闻采婷垂下螓首,叹了口气,道:“此刻我已心乱如麻,一切依清儿作主。”
那男子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将手上的秘本合而为一吧”说罢自怀里取出一本残破的秘籍来。
“慢”白清儿阻止他将书放到桌上的举动,她那一双秋水美目中透露出淡淡的自信与妩媚,还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非是清儿信不过师叔,师叔此回一心与我们合作,具体条件不讲讲么”
那男子皱眉道:“清儿说笑了,我们不是曾讲过,将来清儿掌控了阴癸大权,须借派中所藏天魔策于我一阅。”
天魔策分为十卷,如今仅存其六,两派六道中以阴癸派保存最多。白清儿与闻采婷所修习的只是天魔策演生功法的一部分,派中
不料白清儿香眉微耸,娇笑道:“师叔才是说笑,清儿幼时曾在贵派待过一段时间,会不了解师叔的性情为何前来要求合作的是师叔你而非宗主天君席应呢”
“席师兄在争夺舍利时受创严重,此时已经出了大兴,觅地疗伤。”那男子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立即掩饰过去,解释一下,旋又不满,“清儿你在怀疑什么”
白清儿秀眸涌起复杂的情绪,目光投往窗外中园的方向,叹道:“师叔没有提及两派结盟,实是出乎清儿意料。”忽然语出奇锋道:“尹师叔现在何处”
那男子怔了半晌,眼中精芒乍闪倏没,缓缓道:“清儿多虑了。目下邪王一统圣门的契机已经出现,我等何去何从还需从长计议。”起身道:“既然清儿有惑,那么明晨许某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