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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急喘着道:“司令,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这回周天星亲自来,实在太好了,我们可以先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趁他精神松懈的时候,就可以”
说到这里,他突然收住口,可怜巴巴地仰起头,直勾勾瞪着基瑞的双瞳,用一种格外刺耳的古怪语调续道:“这个人非常好色,这是他地致命弱点,当初就是因为他霸占了我的女人,我和他才结下梁子的。”
渐渐地,基瑞眼神中蕴出一丝笑意,凝目望他良久,忽然摇头道:“你这头该死的猪,虽然非常愚蠢,有时候倒还有点用。好了,起来吧,把关于他的一切全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半小时后,望着孔泉离去的背影,基瑞怔怔出了一刻神,慢慢从唇角绽开一丝笑容,喃喃道:“看来,是应该下点本钱了。”
他踱着步子走出办公室,穿廊越舍,绕了好几道弯,最后停在一幢欧式小楼前,门内立刻迎出一个女仆,躬身道:“老爷,小姐在书房里。”
基瑞点点头,吩咐道:“在门口看着,两小时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遵命。”女仆谦卑地回道。
书房中,父女俩相对而坐。
坐在基瑞对面的,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妙龄女郎,此女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几乎都是由一种优美地狭长曲线构成,单以脸部而论,从脸部轮廓一直到眉、眼、鼻、口地形状,尺寸比例都比常人略长,却是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令人感到丝毫不谐调之处。长腿蛇腰,身穿一条紫色真丝旗袍。一双涂着紫色亮彩的薄唇,唇角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那是一种极含蓄的高傲和矜持。
这女郎正是基瑞的独生女,名叫基恩,现年二十五岁,却已经是欧洲一所名牌大学的医学、经济学双料博士,不久前刚刚学成归国,目前担任的职务是第一行政区文化和教育局长。
此刻,她手中端着一杯美式咖啡,正在侃侃而谈:“父亲,我们绝不能再沿用中国人的教材了,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我们必须组织专家编写一套自己的教材,尤其是政治教材,这方面我们在从前做得实在太少了。真的,我非常担忧,我们的很多孩子还没有成长到具备独立思想,就被无孔不入的中国文化同化了”
“等一下,亲爱的,听我说。”
基瑞终于不耐烦了,打断了女儿滔滔不绝的演讲,轻叹道:“基恩,你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国内的情况你并不了解,有很多问题我们都能看到,但是无力解决,这就是现实,我们连印报纸的纸张和印刷机都无法自己生产,只能向中国人购买,甚至,我们的官方语言也是汉语,这一切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也不会在明天就结束。所以,这并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基恩默然良久,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不自觉地放下咖啡杯,蹙眉道:“那么,当务之急是什么”
“迫在眉睫的大选。”
基瑞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深深叹了口气,用略带讥嘲的口吻道:“当然,我坚信民协一定会获胜,但问题是,军政府是否真的肯交出政权会不会重演二十年前那一幕答案是肯定的,以丹登为首的那些家伙一定不会心甘情愿退出政治舞台,老老实实当军人,所以,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在大选前制造事端,让国家再次处于危机中,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执政,而我们也无法在新政府中谋得一席之地,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当军阀。”
基恩唇角上翘,勾起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弧形,她的口吻中同样带着一丝讥嘲:“亲爱的父亲,我的看法恰恰与您相反。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游戏规则,谁掌握了力量,谁就是真正的帝王,选出一位名义上的总统,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只会制造出更多的特别行政区,这一点谁都明白。问题的关键是,谁才是力量的拥有者。但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历史的潮流,我认为丹登大叔是最了解这一点的人。”
她再次端起咖啡杯,轻轻呷了一口,淡淡道:“我相信,丹登大叔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这次大选,因为无论他们制造出什么事端,都无法向民众和国际社会交待。所以,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了,所以,我们要抢在他们前面完成这件事。”
她伸出十根修长的手指,每一根指甲上都涂着紫色的亮彩,在父亲面前晃了晃。
基瑞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精致的紫色指甲,忽然笑了,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在此之前,你还要完成一件性质相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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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 联络官 字数:6853
在小城里没呆几天,周天星就收到一份由国防部外事办签发的任命书,指派他以军方联络官的身份,前赴缅国第一特别行政区联络相关事宜。
从表面上看,这个新头衔并不属于外交范畴,名义上只是一个中方和缅国地方当局的联络媒介,但实质内容就很耐人寻味了,至少基瑞少将不会天真地以为周天星真的只是个联络官。
至于随行人员,也是由国防部外事办直接下派的,一共十来个人,由一个中校带队,主要负责出行期间的食宿、保卫、通信等细务,其性质相当于一个临时组建的外交团队。
就在接到任命后的次日一早,周天星就带队启程,从县城出发,一行人分乘四辆军车,浩浩荡荡驶向那座三天前就已关闭的出入境口岸。
上午十时许,中缅边境的界碑一侧,一大群缅人列队迎候在公路中央,为首的是基瑞的幕僚长泰昂上校。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人,脸上总挂着一丝和善的笑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不过所有和他熟悉的人都不会这样认为,只因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民主同盟军军法部长。
此刻,泰昂上校的笑容中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虑,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从界碑另一侧迅速驶近的车队。只因直觉告诉他,他今天迎接的人是个灾星,更是一个轻易招惹不得的角色。事实上,他正是凭着过人的直觉,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所以他一直坚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一点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基瑞少将,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滚滚烟尘中,车队缓缓停下。陆续跳下十来个中人。于是,泰昂上校的眼球被灼痛了。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一位戴着白手套的年青大校。
刹那间,泰昂上校地脑筋急速开动起来:“军服是新的,皮鞋非常亮,戴白手套,胡子刮得很干净。皮肤柔嫩洁净,是个非常注重保养和仪表的年青人。典型的贵家公子习气。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没有上过战场,二十四岁的大校,家世显赫的贵族子弟。骄傲对,他地眼神很傲慢”
不管他作如何想,周天星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面沉似水,走路时挺胸抬头,一副中世纪欧洲骑士的作派,一开口就毫不客气:“基瑞怎么没来”
这话一出,一众缅官无不变色。纷纷现出怒容。这也难怪,哪怕是处于两国交兵状态,双方代表见面时,最起码地礼仪还是要讲一点的,何况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外交代表,这种行径已经不能用傲慢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裸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