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3(1 / 2)
倔强的不肯服气,她曾暗暗下定决心,三十岁,如果三十岁再在设计上闯不出名头来,相夫教子去,可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她却越发的不甘心。
这一切,都在那一天嘎然而止。
白吉睁开眼来,光线透过头顶上的窗棱零零碎碎的钻进来,屋里一片氤氳,她坐起来,环顾四周,似乎在确定身处何方,坐到床沿上,觉得脸上有粘粘的水迹,以为是口水,拿起手帕就往着池子去了,客栈里可没人来给你打水洗脸,有井,可是她就是偏好那一汪池水。
离了人的屋中空落起来,她没有发现,睡过的席上有着几滴淡淡的水痕,好似从什么东西上淌至席面,而在枕头下面,压着另一方手帕,绢白的面子上全是深色的湿痕,东一块西一块仿佛秃子的头顶,皱巴巴的在谁的手中揉过,又匆忙的塞进枕头之下。
昨晚的对谈在白吉与杨墨之间划下了裂痕,要弥补这道裂痕就好似要建筑开发商解释已交付大楼外壁上为什么会有裂缝一样,除了打出大条幅的“血书”死磕之外,别无他法,只是他们两人之间却无法用这种方式解决,痛了别人,也痛了自己,也许哪一天其中一方活腻了,拖着另一方热热闹闹的去鬼域,老鬼给开个后门当个好差,到那时候两只鬼说不定才会再度合好。
严云的出现在杨墨的意料之中,却让白吉尴尬非常,昨晚那一拳应是打的不轻,在见着他苍白的脸色后,她的双颊却泛起一层胭脂,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个你的肚子还疼不疼”这话说完,她扭头望着旁边的池塘,很想投水而死,为何她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幸尔严云只是微微一笑,道:“没事杨兄那一拳,咳,严某还能承受的住。”
两人顿时陷入僵局之中,杨墨挑挑眉毛,叹了一气,老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咭咭笑着飘在周围,气氛一时好似烧成碳的鸡排,硬实无比。
“你们都呆在这儿干嘛呢”
水饺出现的相当及时,在白吉与严云眼中,他的模样顿时美好起来,杨墨心头一动,暗中渡了一缕魂识过去道:水饺,你变成女人。
第四十五招 冤家路窄
水饺听见脑海中的男声,惊讶的四处张望寻找来源,杨墨才想起并未直接与他对话过,忙再道:我是杨墨,你变成女人先。
做什么偷鸡不着蚀把米的魔族把冲动脾气压的死死的,生怕再上什么当。
杨墨悠闲的道:要不要精气
饺子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小心翼翼的道:你打什么主意
我有我的原因。杨墨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倦意,不过我保证与你无关,你只答应或者不答应就好了。
魔族小青年考虑半晌,最终还是没禁住诱惑,犹豫的道:那,鬼王呢他可没忘了昨天那一道接一道的雷劈,皮肤烧焦的味儿似乎还能闻见。
魔族与杨墨暗渡陈仓中时,老鬼似乎觉察出什么,白雾打着旋儿绕在几人身边,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如此明显,依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杨墨怎会没察觉,听见饺子疑问,懒懒的道:老鬼,不要光偷听,说话。
咭咭,我什么也没听见
白雾打成团又松开,一忽溜跑远了,水饺这才媚眼如丝,露出个狐狸般的眼神道:行,我答应了。
记得,呆会儿你紧紧抱住我要抱紧点
水饺只要肯动起脑筋,并不是个呆子,眼珠往前面人身上转了一圈,葱葱十指一翻,捏了个定身咒,扯开嘴角露出一小溜排贝壳般的洁白牙齿,道:白吉对不对
少罗唆,准备好了没
杨墨勾搭水饺时,白吉与严云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厅走去,苏州本是个中转站而已,早该启程的去江宁酒坊,穿越者们生病打了个岔,昨儿个又闹的不可开交,今天可再没理由歇脚了,最终目的自然是去品酒大会闹上一闹,虽然他们可算不请自去的客人。
两人都没注意到身后饺子口中念念有词,骨骼咯咯作响,身形往着娇美女子的形态上变化,黛眉轻颦,脸色仍然略显苍白,九成是还未从昨天的消耗中恢复过来,脚步不时露出几分虚浮来。
魔族小青年哦,该说妖女了眼帘阖下,樱桃粉唇抿成漂亮的弧度,微微低垂的脸颊泛起嫣红一片,直至粉白的颀长脖颈,随着莲步轻移间,乌黑发丝飘飘荡荡的,跟节奏起伏着。
准备好了,来吧
杨墨一返身,正见着她抬起头来,含着清泉的眸子只是一瞥间,便又迅疾的低下头去,丁香小舌在微张的唇边悄悄露个脸又缩了回去,他脑中的理智线瞬间被切了个干净,一个箭步上去准确的覆上她的唇,撬开柔软的唇瓣,滑舌纠缠,唾液交换,直至第三轮舔噬吮吸开始,白吉才反应过来,在脑中尖叫出声:啊啊啊啊放开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饺子的怀抱,却觉得四肢无力,似被什么捆住般,魔族的身形纤细修长,插在长发里的十指却如铁,固定住她的头不得挣脱,她努力对着一旁的严云打眼色,期望他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却见他只是呆呆立于一旁,时间久了居然还扭过头去,装作视而不见。
感觉到口里似乎塞了条泥鳅般,白吉动也不能动,挣也挣不开,饶是她如何坚强,也红了眼眶,脑中却还愤怒的骂着,直至最后无声无息,杨墨听得她不再言语,这才招呼水饺放开了手,舔了舔嘴唇道:不骂了
杨墨。
他本是想凑个机会,给白吉打个岔,至少不用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谁知禁了太久的欲,见着饺子娇媚模样,一时玩过了火,有些吃不准她的想法,却也弯起一边嘴角,道:你不是说再也不要理我的吗
长长的沉默之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老娘这辈子都跟你没完”说罢,白吉一曲双膝,奋力往着水池里一跳,待到水没头顶时,她边努力往下沉着,边声歇力嘶的吼道:杨墨,老娘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你等着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洗干净你的菊花等着
我的菊花不也是你的杨墨呛了一大口水,试图探出头去,却又被白吉拉回水底,他意识到她不会游泳,不禁怒道,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她恨意如潮涌,可是不折腾的你半死我不甘心老板又怎么样ceo又怎么样你就是一高级打工仔你活得算什么你有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做过事吗你丫就一在如来手心上跳大神的孙猴子
他没想到被这样刺中痛处,前世的生活虽然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却时时刻刻被着压力包围,每次见着董事局那帮老头子阴阳怪气的面孔,他都有种想把他们从五十层通通扔下去去的冲动,正如白吉说的,他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驾着不属于他的马车,听着车里客人的命令,车变的如何豪华,如何美丽,也不会属于他,他,只是个车夫,他的心血,不过是别人的战利品。
此刻听见她这样说了,心里头那邪火便一阵紧一阵的冒了出来,猛的张开闭气的嘴,一股脑儿让水流呛进肺里,痛的手脚乱舞。
白吉,有本事你一直不要上去我们就一起死了,你这个老处女
这话也不知是慌乱中的理智自救,还是反射性的吐槽,他这话反而激的她脑袋一醒,手脚并用奋力爬出水面,头刚刚探出去,却猛然发现手已撑着池底这池子,不过半腰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