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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换什么心脏,换猪心狗心呀”
“换人心”
“兰子,你别信他,我听他嘀咕好像担心你们娘俩,说什么请愿怕踩到,可能哄你们回来呢。”
“明说让我回来便是了,何必耍这么个心眼”
“嗨,姓欧阳的心眼都多,他爸心眼就多”婆婆说。
张兰还是放不下心,总是觉得见到欧阳秋才能放下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向婆婆问清欧阳秋的工作地点,把女儿交给婆婆,便独自一人去寻找。
再说欧阳秋,自打信出去后他盼星星盼月亮盼老婆和女儿来京,正在上班还琢磨这事时,听办公室门外喊:“欧阳秋”
欧阳秋一听是喊自己,声音似张兰,边忙走将出屋,一见果然是张兰,但只见张兰一人,便问:“你回来了,怎么你一人”
“乐乐放妈那儿了。”张兰见丈夫无事,便也宽下了心。“你急急忙忙喊我回京做什么”
“我怕你们在那边出事”欧阳秋说。
“能出甚事”张兰不屑地说。“怕挤着,踩着,被人抓走。。。。。。”
“没什么事,知青没干犯法事,你喊我回来,直接喊我回来就是了,又说换心脏什么的,吓得我这两夜都没睡好觉。”张兰埋怨道。
“我怕明说让你回,你顾及知青面子不回怎办,所以我略施小计,就将你诳回了。”
。。。。。。
刘炳坤的父亲被火送到医院,躺在病床上,眼闭着,嘴张着,平躺着,一动不动。
刘炳坤用手背试了一下父亲的鼻息,好似连呼吸都没有了。
“怎么没气了,不会”刘炳坤真的为自己和父亲的顶嘴后悔了,又不知,仅仅顶了几句嘴,父亲都怒积中,憋在心脏,得了个心肌梗塞,就要呜呼哀哉,见马克思了。
这么一个老军人,打过日本人,打过蒋匪兵,身上挨过八枪六眼的老战士,多少次战争都没打死的老勇士,怎么经受不住儿子的几句顶嘴呢
刘炳坤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血脉是相承的,不自觉地双眼已经渗出泪。医生忙碌着,又给输氧,又打针,又压,又电击,忙活了一通,突然听到父亲“啊”了一声,一下睁开双眼。
“爸,您活了”刘炳坤又哭又笑问。
“怎么,你盼死啊”刘炳坤的父亲一下坐起说。
“您先躺下,您先躺下别激动”医生忙扶刘炳坤父亲躺下。
“我怎么在医院啊”刘炳坤的父亲见四周都是穿白大褂的医生问。
“您差点完了,见马克思列宁去了,幸亏我们及时把您送医院,医生才把您抢救过来。”刘炳坤叙说经过。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老头子忙要欠身和医生握手,近前的一个医生忙伸过手和他握,并扶他仍旧躺好。
“解放前,打仗时,我死过去好几次,都是医生给抢过来的,那打我的是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啊。呵,这次,让我儿子把我差点气死,你说。”
“谁让你火气那么大的。”刘炳坤低声说。
“不说了,不说了,等你病好了,咱们回家再说”刘炳坤的母亲忙制止父子的谈话。
“不说话了,我饿了,赶快下楼给我买点吃的”刘炳坤的父亲对刘炳坤说。
“能吃吗”刘炳坤问医生,意思是刚回过命的心肌梗塞病人能立即吃饭吗”
“吃行,待一会儿”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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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把油条和馄饨拿过来”医生刚离开病房,刘炳坤的父亲便喊刘炳坤。
“再等会儿,医生说的。”刘炳坤听到父亲的话并未动身。
“拿来,你想饿死我啊”炳坤的父亲又喊。
“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刚去鬼门关走了一圈,怎么刚醒来就要吃的”刘炳坤的母亲边说,边把放在另一桌上的油条和馄饨端了过来。
刘炳坤的父亲已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刘炳坤的母亲拿起油条撕下一小块塞到他嘴里,又撕下一小块送到他嘴里,慢慢地两根油条下了肚,又拿勺子舀上一个馄饨喂到他嘴里,又舀上一个馄饨喂到他嘴里。
正要再舀馄饨时,老头子一把抢过馄饨碗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吃”说着,一手端碗,一手拿勺。
呼噜呼噜,没一会儿一碗馄饨便下了肚,吃完把碗递给刘炳坤,一抹嘴说:“真香啊再给我来根油条”
“别吃了,你刚缓过命,不能吃那么多”刘炳坤的母亲说。
“说什么话呢,不趁活着吃两口,死了还能吃的下啊。”刘炳坤的父亲白了老伴一眼。
“炳坤,怎么着,你还回去参加请愿不”刘炳坤的父亲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
“什么请愿啊,我不明白您说什么呢”刘炳坤装糊涂,以为老父亲鬼门关走一趟,把以前事都忘了。
“就是你们忻县知青要求回,要到地区请愿的事。”
“哦,您还记着呢,您病了,我得在医院服侍您,您哪时候出院了,我再回忻县。”刘炳坤说。
“你说话当真”刘炳坤父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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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平不上课时,也来医院伺候公公,她对这位老军人公公天生有一份好感,觉得公公是个正直,不阿谀奉承的人,是为而敢于献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