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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沉道:“嘿,你这是说地什么话你有银子了不起了就听说过花银子买东西,就没有听说花银子买坐位的事,你这是哪门子的理”
常凤瑛给他一通抢白,气得腮帮子直鼓,美丽的凤目里闪现出晶莹的泪花,一副楚楚动人之态,一下站起来,指着段干木道:“你是怎么说话人家是怕给人打搅,又不是为了别的。人家好多时间没有了来玩了,想清静一会儿都不行”
李隽笑道:“小姐,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真是巧啊,小姐多日没有出来走动,我们也是数月没有出来活动活动,这叫同病相怜,一起来欣赏这难得盛景,岂不美哉这银子嘛,我们会补给你。”李隽这个现代人才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只要能说服常凤瑛给他一个好位子,好好欣赏一番风景就不错了。
对于常凤瑛来说,银子根本就提不起她的兴趣,一双凤目睁得老大,道:“不会吧你们也是好多时间没有出来了来坐下,给我说说,你们是做什么地为什么好久没有出来了”还真给李隽说对了,他们是同病相怜,她一听到李隽他们好久没出来走动,马上就来了兴趣,热情之极,提起茶壶给李隽和廖胜功斟好一杯茶,得意地看了一眼段干木,道:“你站着。想喝茶,没”
她还真是爱记仇,居然不给段干木好处。不用她说,有李隽在场,段干木这个侍卫只有老老实实站着的份,哪里有坐的份,往李隽身后一站,嘴一撇,才不看得意的常凤瑛。
李隽笑着招呼廖胜功坐下,为段干木求情道:“小姐兰心惠质,心胸豁达之人,不会只帮我们这点吧佛家有云送佛送到西,小姐,好事就坐到底吧。”
常凤瑛卟哧一声笑出来,道:“谁叫他那么说话喂,叫你坐下。”提起茶壶给段干木斟了一杯茶,道:“不许再乱说了,再乱说,小心,哼”
段干木张嘴就要回敬常凤瑛,李隽右手在他小腿上一拍,虽是不情愿也只得坐了下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谢谢你。”虽是在道谢,好象是在用鼻子说话。
常凤瑛毕竟童心没有完全褪去,兴趣一上来就非常执执著,才懒得理睬段干木,一皱小瑶鼻,看都不看气呼呼的段干木一眼,迫不及待地问李隽道:“你们是做什么地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走动你不闷吗人家先前不觉得闷,现在出来才觉得闷。”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嘛。”李隽在心里有点无奈地想,道:“先入为主,你先到这里,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得先说说你为什么又是数月不出来走动让我猜猜看,猜得对不对你是给关在闺中学绣花,绣不好,你爹不让你出来”
宋代依然是个男耕女织的社会,绣花一事是女人做的,叫做女红、女工,从小就要练起,李隽如此猜测,可以说是很有道理。
料事无有不中的李隽这次却没有料中,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眼前这个妙龄少女是一位医学奇才,他能够苏醒过来就是这个少女的功劳,自然是要错了。
“绣花”常凤瑛卟哧一下笑出来,粉嫩的脸上出现一双好看的小酒窝,道:“人家才不做那种事呢。你把人家当作什么人了,怎么会那种事。”
在女工盛行的宋代,几乎是没有女人不做女工,她就是一个不做此事地例外,李隽有点诧异,问道:“那你是做什么地”
“人家是学医的。”常凤瑛不无得意地道:“人家刚刚研究完一门新医术,输血。”
输血这种在现代来说是再平常不过地事情在南宋却是没有出现过,李隽一下子就来兴趣了,问道:“你会输血”
第二卷 巴蜀篇 第三十八章 医学奇才
“是呀。”常凤瑛一颗螓首连点,道:“这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杀了好多猪才研究出来的哦。”她毕竟才十六七岁,童心未泯,有了得意事总是免不得急着说给别人知道,言来很是得意,好象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顽童急着向人显示自己心爱的玩具似的。
“现代医学研究都是使用老鼠,就没听说过用猪做试验的,还把猪给杀了,不知道猪会不会到阎罗王那里去喊冤”李隽在心里如是想,要不是动作够快,左手一下捂住嘴巴,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肯定是喷得到处都是。费了好大力气,李隽才忍住笑,道:“亏你想得出,居然用猪来做试验。你杀了多少猪”
常凤瑛想也不想,道:“很多。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猪都是要屠宰的,我只是用他们的血而已。谁说猪就不能做试验效果还不是一样啊,我的试验做得可好呢,没给你说,肯定能用。”
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李隽的好奇心更是给她引起来了,道:“怎么个好法能说给我知道嘛。”
“最开始,我不知道,没有经验,老是把猪给输死,有的是血管爆了,有的是僵死了。”常凤瑛一脸陶醉地道:“后来呢,人家总结了一下,原因出在方法不对,改正以后就好得多了,现在的猪都是给宰杀的,不是给输血弄死的。”
她说得很是陶醉,一张粉脸上满是笑意。一双美丽地凤目都快成一条小缝了,李隽的感觉却是背上发麻,好象在看恐怖小说,虽然让人心寒,却是难以舍却,忙问道:“有哪些方法不对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李隽这话可不是说假话。李隽学识渊博,对现代科技知识相当了解。要是指点一下的话,说不定常凤瑛真的把输血给研究出来,那可是大好事一桩。别的不说,要是用于军队,将士们就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这其中的好处有多少,只要神经不是不正常都想得到。
廖胜功以敏锐的洞察力马上就想到其中地好处。期待地看着常凤瑛,附和道:“是呀,你快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具有敏锐洞察力的李庭芝在这里地话,他肯定也如廖胜功一般急切,只不过他想的是要是输血一事用到民生上去,会挽救很多老百姓的生命。
常凤瑛白晰的粉颈一昂。道:“这事说起来很复杂的,我就给你说。”玉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着,李隽看得出这是一个输血工具,只不过这不是输血用的,是注血用的,因为管子太粗了。用来放血也不错。
她画地不是别的,正是她那个心爱的宝贝木桶,画完,道:“我用这个木桶给猪输血,这么一压就成,血全输进去了。你说,会有结果”这是她的得意杰作,很是自傲地看着李隽,以她想来,李隽无论如何是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要是她问廖胜功的话。缺乏现代教育的廖胜功肯定是答不上来。她偏偏问的是李隽,还不是小菜一碟。李隽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道:“血管爆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