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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多少血液,但两个人相互贯穿的一剑一爪,却就把没有倒下去的怪物老大跟林克,就这么姿式怪异地串在了一起。
老斯库瓦绕着林克跟那个怪物老大转了几个圈,嘴里自言自语着:“有那层坚冰抵挡了下来,这个小子又好像及时闪开了一点点,嗯也许”
“林克”艾莲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林克刚刚把她甩出去的时候,情况紧急,虽然已经控制了力道,但仍然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鞋也甩掉了,白生生的嫩脚踩着木石突起的地面,一下子就被割得鲜血淋漓,但是艾莲却像根本没有知觉一样,一路疾奔,跑到了林克的身旁。
“林克,你”艾莲这才看清楚了林克跟那个怪物老大那种看上去就像是同归于尽了的姿式,吃惊地捂住了嘴,泪水刹那间涌上了这个倔强少女的双眼。
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骑士,虽然算起来认识了还只不过是一小会的时间,她甚至除了“林克”这个名字之外,对于他的过去、性格之类的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半点了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着林克这种眼看着就已经没救了的模样,心里就像是那天看着她自己的父亲母亲被那个怪物老大杀害了的时候,充满了一种眼看着自己的至亲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伤痛难当的感觉。
“老斯库瓦叔叔,您不是医生么您快救救他亚”艾莲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斯库瓦,正在绕着林克跟那个怪物老大不断绕着圈,也顾不上去想着这个家伙刚才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一把捉住他,连声叫着。
“别急,别急”,老斯库瓦揉着鼻子:“再缓一缓,再缓一缓”
“还不急”艾莲大叫了起来:“再缓林克就要死了”
她看着老斯库瓦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还在打量着林克,自己凑了上去,就想先把那个怪物老大跟林克给分开。
“别动”老斯库瓦很严厉地叫住了艾莲:“你一动这小子就真的没救了”
艾莲被老斯库瓦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转过头来看着老斯库瓦,又看看还被那个怪物老大的利爪还贯穿着左胸的林克:“可是可是这样怎么行”
“快了”那个老斯库瓦停下了转圈的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克跟那个怪物老大的模样,嘴巴里开始低声地吟唱了起了一些异常古怪的音节,一向嬉笑着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正经的表情,随着他那种古怪的吟唱,他的身上也渐渐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难以形容颜色的光芒,倒是让这个老家伙看上去更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艾莲把老斯库瓦的变化看在了眼里,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信心,也跟随着老斯库瓦的眼神,把视线转向了林克跟怪物老大的身上,然后她就看到了简直超乎于她想像的一幕。
那个怪物老大那一双刚刚就已经渐渐黯淡下去了的绿色的眼睛,突然间就这么熄灭掉了。
确实只能用“熄灭”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怪物老大现在的变化,他根本就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在他眼睛里原来一直有着的那种淡淡的绿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就像两点烛火被风吹灭了一样,一下子消失了。
“咔”的一声脆响,随着那个怪物老大的眼睛里光芒的熄灭,怪物老大的眉心处忽然就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纹,然后这样的裂纹在转眼间就好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但却仍然是没有流出哪怕一点点的血液来。
“啊”艾莲小姑娘被这种超乎想像的诡异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咔咔咔”的声音,又接连不断传来,那个怪物老大就好像一个在强烈撞击之下所有的部分都开始碎裂了的瓷器一样,全身上下就这么一块一块地崩裂了开来,然后就在一阵微风吹过来的时候,忽然就这样完全地化成了粉末一样的东西,消失不见。
深深地贯入了林克身体里的那支利爪,自然也就在同一时间消失掉了,而且随着那个怪物老大的真正死亡,他所施展的魔法,也就随之完全失去了效果,原先覆盖在林克身上的那层坚冰,几乎也在同一瞬间消失不见,林克胸前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一下子涌流了出来。
林克刚才在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撑动了那个系着巨木机关的绳索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了,现在随着那个怪物老大的利爪的消失,胸口的巨痛让他恍恍惚惚地清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艾莲那张充满了眼泪与关切的脸,还有那个好像浑身冒着光的老斯库瓦正冲着自己一张一闭地喝出了几个字:“时间结界,禁”
从巴伐尔帝国北方边境向北,经过一个小王国莱斯的国土,再向北大概两千里路,就是整个大陆最荒僻的古冰原。暴风雪,是这里绝对的王者。巨大的冰熊,位居食物链的顶端,走在冰原上,唯一可以看到的一丝丝杂色,是最顽强的苔藓。偶尔破裂的冰层,数百米深的冰缝隙下,如果运气足够好,可以看到巨大的肉食性海兽牙齿阴冷的白色反光。
每个沙漏时间可以呼啸而去七八百里的飓风,隔绝了人类想一探这荒原奥秘的最后一点可能。一辆通身黑色,被两匹皮毛丰美的骏马拉着的马车,毅然驶进了这个生人勿进的冰原。暴风雪如同听话的宠物狗一样,盘旋在马车的四周。巨大的冰熊,看到了马车救发出一声嚎叫,远远了跑了开去。数十米宽的冰缝,在马车到来之前就奇迹搬的合上,马车过去后,随着恐怖的“咯吱”声,冰层又深深的裂开,同时底下出来海兽被打搅后凄人的咆哮。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一辆马车居然根本没有车夫,那两匹拉车的马,似乎自己认识路程,在巨大的冰峰脚下拐来绕去。仔细的分辨一下,马车过去的空气里飘洒着一丝酒香。
马车中,靠着一个角落坐着一个老头子,魁梧的身材,浓密的胡须,大大的红色鼻头,全身裹在一裘巨大的黑色袍子里,手里摆弄着一个酒壶,眯着双老眼不时喝上一小口,挺陶醉的回味着,正是那个一直以来都神秘兮兮,让人看不清底细的老斯库瓦。
车厢正中,一个少年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式,好像根本没有受到重力影响一样地斜斜地半悬在马车的车厢中间,正是那天在树林里被那个怪物老大的利爪险些贯穿了整个胸腹的林克。
他现在胸口上面的那个大伤口仍然触目惊心地绽开着,甚至可以透过这个伤口隐隐看见林克体内的内脏,但是林克周身包括本来应该奔流出来的鲜血,好像被一种很奇怪的规则束缚住了一样,完全保存在了怪物老大消失的那一刻的时候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丝毫的变化。
从巴伐尔帝国的南部边境,横穿帝国直线距离也将近几千里路了,加上现在深入冰原,林克已经被老斯库瓦这个奇怪的老头子带着离开了那个树林,将近走了上万里的样子。
向北,再向北。在靠近冰原中心的一座巨大的山峰下,露出了建筑物的一角。马车走近了,又近了。那是一座巨大无旁的黑石塔,粗壮的塔基,几百尺高的塔高,都让这座黑石塔绝对可以成为大陆上不可思议的奇观。塔的附近,有几座平凡无奇的建筑,同样是粗糙的黑石建构。“终于到了“,老斯库瓦把头探出了车厢外面,长长地喷出了一口气,在这个冰天雪地里马上冻成了一团白雾,转过头来看看那个悬停在马车车厢里的林克,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小子,你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