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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请解释一下。”
伯爵冲着旁边的夫人笑了笑。伯爵夫人也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温柔,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沟通过了。
“听说你有一个哥哥”
意外的冲击猛然撞击着波里斯的胸口。他说的是哥哥
一直保持沉默的伯爵夫人开口说道:
“你父亲过去经常出入奇瓦契司,所以对贞奈曼家族也略有所耳闻,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也可以跟你说说有关你叔叔的一些情况。但你还是更想知道哥哥的消息,是吧早就听说贞奈曼家族有两个儿子,所以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到处打听关于他的事情。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分开的,但毕竟是亲兄弟,一定很想见,是这样吗不久将会有好消息的。”
“其实是已经有好消息了。”
“哦,是吗”
波里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他的哥哥只有耶夫南一个人,而他已经死了。自己亲眼见证他的死亡,而且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埋了他。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今天有人传消息说找到一个外貌和年龄都与你哥哥非常相符的年轻人,但好像已经丧失记忆了,不管说什么似乎都不清楚。就算跟他说贞奈曼家族的事情或者跟他提波里斯的名字,他也无动于衷。但并不是木头人,所以很快就会好转的。”
“太好了什么时候带他过来”
难以相信的事情。他们正在说他们见到了已经死了的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在心中他希望这是事实殷切地希望这都是事实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冲出心田堵住了他的胸口,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如果那是事实,如果能让他再看到耶夫南微笑的脸,就算牺牲自己他也不会觉得可惜。
想要努力忘记的痛苦记忆现在趁他毫无防备再一次抓住了他。就像读着已经知道结尾的小说,但又深切希望不要有那样的结局一样,好像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已经发生的悲剧。
但那毕竟不是事实,而且可以认定那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不是那个人。”
如果这句话是假设,是错误的,该有多好
“什么”
伯爵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波里斯,猜测他为什么敢于这样肯定。
“因为哥哥已经死了。”
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脸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伯爵用慌张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
“已经死了”
波里斯的视线离开两个人,转向了窗外。他看上去像暂时失去理智的人,面无表情且目光没有任何异样。虽然是事实,但要说出口却需要勇气,他的全身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是我亲自埋的。”
那样做了分明是那样做了。
“”
伯爵和伯爵夫人哑口无言,好像很难启齿。波里斯的脸阴沉且显得格外痛苦。
哥哥死了。
确定,确定是死了。
死了的人不能复生。
四月很快便已经结束。
渥拿特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白天开始就喊他,两个人坐在白花散落的草地上,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有足够的自信吗”
波里斯一瞬间没有弄清楚他到底在问什么。是指他现在要赢的那个叫奎达夫的少年呢,还是指重新夺回冬霜剑这件事情呢
波里斯面对着渥拿特,就像对着伯爵夫妇那样没有一点自信。他轻轻地摆弄着手中的小花,望着无意间被他弄坏的那朵花。
“你真是没用啊。”
渥拿特虽然那么说,但还是笑容满面。波里斯心里知道了渥拿特说的是什么意思。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和理解,波里斯知道渥拿特并不是容易被欲望强烈的人所引诱的那种性格。波里斯无所谓惧的那种朴素反而更加吸引渥拿特。
当他第一次领悟到对方的这个特点时,也想过要怎样利用。但不久他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对于渥拿特,并非想变得诚实或者不想利用别人,而是因为他知道以自己事实上没有任何经验,仅凭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去面对老练的人,是冒险,这种做法导致恶性结果的可能性比较大。
对方比较喜欢自己执拗而纯朴的性格,那么,继续这样做就行了。按本能行使是件容易的事情。比起装腔作势会有更好的成果。至少这比贸然行动而失去所有信任要强很多。
“是没有自信吗如果我突然消失的话,怎么办”
这一问题本身也包含前面两种。“如果我突然走掉的话,怎么赢那个少年”,“如果我突然走掉的话,怎么要回冬霜剑”
渥拿特还是截取两个问题的前半部分,再一次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掉了怎么办”
头上鹅毛般的白云在蓝天悠闲地游荡着,风和日丽的日子,这样的天气用来忘掉一些烦恼的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它会使人感到好像一定要幸福起来似的。
但这个无法幸福的人望着天空,失去了很多之后突然长大的自己,无法安于现状的宽松和悠闲,无法忘怀的黑色记忆,给人留下了痛楚的希望。
“您要去什么地方吗”
好像那已经是一个事实。渥拿特的玩笑中总包含着像果实中的果核般坚硬的事实。
“对,要走了。”
很意外。但波里斯并没有外露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远保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他也不感到害怕。心好像已经被掏空了
“您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
渥拿特马上起身,他那束得高高的辫子在风中摇摆。他好像粗糙而经历悠长岁月的一棵树,像吞噬着月光而成长着岩石。他仰看着波里斯。
“明天就走,很难回来了。”
但当波里斯望着他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另一种预感。他确信他们会重新相逢,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两个人的生命就像扭结在一起的线,牢牢地缠绕在一起。
“对于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