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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着已经变黑的天花板。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早晨就带着芳儿跳下长江,让无尽的江水还我芳儿的清白之身。
天快亮的时候,我走到了天儿的房间,我没有告诉他他母亲回来了,我不想让这个孩子看到他母亲憔悴的样子,我对着熟睡中的天儿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好做人。
我回到房间写了这篇最后的日记,一会儿过后,我就要带着芳儿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是陈天荣的最后一篇日记,但是在陈天荣的日记本上还有一篇用十分丑陋的字迹所写的日记。
“1992年3月19日,晴。
看着爸爸妈妈跳下长江的那一刻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肯定去了天堂,快乐的生活着。
爸爸不知道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从门缝里看到vcd上出现的妈妈被一群男人压在地上的场面时我就再也没有了瞌睡,我只想快点长大,我要帮妈妈报仇。
爸爸带着妈妈在天还很黑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他们出门后我就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看着爸爸抱着妈妈跳下长江大桥的时候我没有喊出声,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记挂着我,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只想让他们走好,所以即便我已经泪流满面可我就是没有哭出来,我绝对不能哭,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一个男子汉。
爸爸和妈妈跳在空中的时候看到了我,他们的眼神中出现了不舍和担心。
长江的水很黄,爸爸以前说那是长江的水里有很多沙土的原因,我知道爸爸和妈妈的身体早晚也会变成沙土,可他们的灵魂一定去天堂。
我坐在长江大桥的边上看了一整天的长江水。
傍晚的时候回到家里,我看到了爸爸的日记,我知道了南京有一个叫做陈玄鱼的男人。
今天是刻骨铭心的一天,从此以后我不叫陈天,我叫疯狗,我要吃陈玄鱼的肉,喝陈玄鱼的血。”
这本日记被陈步一装在铁盒子中埋在了自家房外的泥土中,陈步一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长大,要报仇还需要时间,所以他只有等。
陈步一在家里睡了两天两夜后变成了南京城人人讨厌的疯狗,最终,陈步一被陈玄鱼收为义子。
在拜陈玄鱼为干爹的那天,陈步一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杀了这个男人,生吞活剥。
52 右眼跳灾
陈步一知道陈玄鱼虽然收自己当了义子也不过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枚棋子而已,一枚可以冲锋陷阵的棋子,从武当山回来之后陈步一确实为陈玄鱼做了很多棘手甚至要命的事情,陈步一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摸清陈玄鱼的底细得到他的信任再在他大意松懈之时给他致命一击。
在春华楼见到萧尘的时候陈步一知道自己等了十八年的机会来了。
陈步一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尘,甚至将自己十八年前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尘,毫无保留的诉说,虽然陈步一和这个男人只是初次见面。
陈步一平静的诉说着这些年里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萧尘则在一旁抽着烟静静的听着,王贵和张天佑也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陈步一一直很平静的在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故事,但王贵和张天佑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只有萧尘一如既往的平静的抽着烟。
“这么说你踹开我的门也是为了让陈玄鱼那个家伙相信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麻烦”在陈步一讲完自己的事情后,萧尘掐灭烟头平静的问道。
“陈玄鱼能在南京城屹立二十多年而不倒不是因为他有着庞大的势力,而是因为这个混蛋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把身边的所有人都看成自己的棋子,一枚枚可以帮他安享太平和富贵的棋子。”陈步一嘴角露出不屑的嘲讽和鄙夷之色,心里早已恨透了陈玄鱼,但他却能委曲求全的在这个男人身边呆了十八年,这种隐忍不可谓不深,但他的目的又是何等的单纯,那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了这混蛋报仇雪恨。
萧尘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混蛋,陈步一的话自然早已让他动容,但从表面上看起来他依旧是一幅淡定的摸样,心里则已经为面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人的遭遇而愤怒了。萧尘的遭遇和陈步一的遭遇虽然差别很大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因为仇人迫害,所以,在听完了陈步一的叙述后萧尘更加的感同身受,但这并不代表萧尘就会答应陈步一的请求。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我萧尘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够安稳度日就好,至于陈玄鱼那条大鳄是不是会走进沙漠或者被人赶到沙漠和我有关系吗”萧尘看着陈步一不冷不热的笑道。
陈步一有些愕然,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不禁有些心寒,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人吗从自己对他的了解中,这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物,绝不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可以相提并论的。陈步一在稍微思索了片刻后稍稍懂了萧尘的心思,看着面前的男人笑道:“陈玄鱼虽然是混黑的枭雄,但二十多年的积累在南京城也有了一片不小的资产,少说也有近亿,你真的不心动”
“萧尘,可以考虑一下。”一直不曾说话的王贵插了句话,王贵这么说是不无道理的,萧尘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果能帮助陈步一灭了陈玄鱼那么至少可以从陈玄鱼留下的东西中分一杯羹,即便这杯羹再小也远比萧尘整天摸不着头脑的东逛西晃的好很多。
“你凭什么打败陈玄鱼就凭你心里的那些怒气”萧尘突然直直盯视着陈步一,尖锐的讽刺道,萧尘何尝不想早些上位只是那些大人物真的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在脑子里想象一下就可以搞定了纯粹是他妈的扯淡而且还不带草稿的那种。
“我已经忍了十八年,这次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孤注一掷。”陈步一动容说道,面色铁青,显然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你以为自己是荆轲是易水边那个一去不返的壮士”萧尘冷冷笑道,不管自己的话会带给眼前这个男人怎样的感受,但萧尘知道自己必须说,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况且萧尘只是想用自己的讽刺和尖锐把这个陷入仇恨漩涡中的年轻人给骂醒给拉到现实中,否则他迟早会身首异处。在萧尘看来陈步一是一个对仇恨太过执着的男人,用佛语来说就是业障太深,必须点醒或者骂醒。
“那我只有说声再见了。”陈步一寒着脸冷冷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萧尘不买自己的帐多说也是无益。说完之后便出了萧尘几人所在的寝室。
“不送。”看着陈步一的背影,萧尘沉声说道,语气依旧冷漠。
陈步一走后,王贵皱眉看着萧尘问道:“刚才怎么不答应他的要求如果陈玄鱼倒台的话对你的好处只怕不会比他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从他的表情可以断定他的准备绝对不够充分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再想想看,他光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扳倒陈玄鱼陈玄鱼可是在南京城混了一辈子的人物,如果热血能扳倒他,他也不知道倒台多少回了。”萧尘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