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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掀桌子,妹子你千万别吱声,任由他们折腾,折腾的没趣了,他们肯定会走。”刘所长小声提醒丰福楼的老板娘,老板娘听了国家领导人几个字眼,懵了,哪敢多说,愁眉苦脸看着,心里祷告,这群要命的祖宗赶紧离开吧。
杨采薇在场,又有这么多人眼睛瞪的溜圆等好戏上演,乔志军和秦朝歌没太过分,他们所处的层面和高度绝非北京城寻常纨绔能比,深知枪打出头鸟的惊心动魄,八九十年代那拨太子党热衷在大庭广众肆无忌惮耍牛逼的狠人绝大多数落得凄惨收场,轻则秦城监狱里享福,日日面对高墙铁窗,顿足捶胸,重则挨了枪子,化为一堆枯骨,含恨九泉。
两伙人先后走出丰福楼,小薇陪男友坐进市医院的急救车,先行离开,酒楼外,乔志军神情凝望杨采薇,道:“采薇,迟早有一天我会感动你,还有我家老爷子说了,今年春节要亲口和你爷爷谈咱俩的事儿。”
“我的事儿,爷爷不会管。”杨采薇蹙眉道。
“你爷爷不管,那你父母呢”乔志军自信一笑,钻进猎豹越野车,杨采薇勾了勾嘴角,继续沉默,婚姻的门当户对是高门大户强强联合的遮羞布,父母将家族利益看的重于一切,高于一切,牺牲女儿的婚姻自由搞政治联姻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她杨采薇嫁人只嫁喜欢的男人。
想到婚姻,杨采薇下意识看肖冰,如果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仍形单影只,必须做出选择,她宁愿选择这个重情重义能给人安全感的地头蛇。肖冰捕捉到杨采薇眼神中的一丝暖昧,正点烟的他不由一愣,手中打火机落地。
秦朝歌礼貌地朝杨采薇点点头,冷眼瞧向肖冰,肖冰正弯腰捡掉地的打火机,挂在脖间的翠玉从体恤衫领口滑出,反射刺眼阳光,含着小熊猫的西北大少呆若木鸡,方啸吟顿时纳闷,秦朝歌这小子不是玩古董的行家,怎么对一块玉感兴趣呢
“不可能不可能”
秦朝歌失神叨念,肖冰脖间的翠玉,他熟悉,小时候在北京那座守卫森严的四合院里,常缠磨表哥,玩叶家嫡孙才有资格佩戴的古玉,年少无知时也问过母亲,自己为什么没有雕刻蟠龙的古玉。
“孩子,因为你不是叶家的人。”
母亲的话记忆犹新,给他幼小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所以四合院里的童年时光过的并不快乐,总觉得共和国军政界讳莫如深的古朴院落与自己有一层无形的隔膜,不姓叶不姓叶是母亲的心中的痛,也是他心中的痛。
秦朝歌收敛神采飞扬的公子哥气焰,想仔细瞧瞧肖冰脖间的翠玉,再三犹豫许久,终究没勇气开口,中国这片土地山寨货横行、水货遍地,古董这玩意更是假货赝品泛滥,就算肖冰的翠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仿制的赝品,但谁能保证那微小的零点一不会出现,一定乾坤,所以秦朝歌放弃仔细看一看的念头,忧心忡忡钻进车内,“朝歌,怎么啦”乔志军察觉发小异常。
秦朝歌摇头,心思细密且善于捕捉蛛丝马迹的他沉思许久,拿出手机给远在兰州的母亲打电话,“妈,小舅那块玉是不是一直不在小舅身边”
“你小舅离家二十二年,偶尔打电话也不会提起那块玉,妈不清楚,朝歌怎么突然问这个,有什么事儿瞒着妈”三十年前名动北京城的叶夏瑶言语间流露对儿子的关切,如今的叶夏瑶已非当年压得大院子弟们没法抬头的叶家三丫头。
“老妈没什么,别犯疑心病,我是心血来潮忽然想起小舅那块玉,想起那个生死未知的表弟。”秦朝歌和母亲说话,笑的像个孩子。
“生死未知你外公戎马一生,做事不留后患。”叶夏瑶说完轻叹,秦朝歌默然无语,母亲一生叹息是对豪门深似海的感概和无奈,笼罩他心头的重重疑云消散,却仍残留一丝不安,万一那玉是真品,那卑微的地头蛇是小舅的儿子,会出现什么情况
捞偏门发家致富的地头蛇摇身一变成了叶家嫡孙,并且最有资格继承几百亿美元财产,掌控屹立华尔街的庞大金融帝国,秦朝歌紧锁眉头,陷入沉思,直到乔志军诧异地推他几下,才摇头一笑,心说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狗屎运踩一两次已是天大的运气,还能没完没了的踩那个叫肖冰的小子有这么好的命
不可能绝不可能
第2卷 第238章 一个教训上
秦朝歌和乔志军走后,方啸吟着魔似的拽住肖冰脖间的蟠龙古玉,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没看出有啥特别的,方家老爷子是“红小鬼”,十三岁高举锄头闹革命,翻雪山过草地,干小日本,跟蒋派嫡系王牌部队厮杀,逐鹿中原,是习惯冲锋打仗的悍将,一辈子喜欢舞刀弄枪,这位被杨家老爷子誉为开国虎将的方老头奠定了方家的将门底蕴,欠缺了舞文弄墨的儒雅门风,方啸吟没进部队混日子,而是从政,算方家的异类,可他对水墨丹青、古玩文物这类玩意的了解局限于毛皮。
“这玉镂雕精细,是明代才出现的三层透雕法,会这门手艺的工匠应该是宫廷名师,而且古代玉器雕龙定象征皇家御用物品,从这玉的色泽、透明度、工艺能辨别出品次,是哪个朝代的东西,是否仿制。”
杨采薇贴近肖冰,她饶有兴致地捏起古玉,反复欣赏把玩,由于家学渊源,本身博学多才,鉴赏古玩的造诣高深,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道行高深的老骗子想忽悠她,难如登天,她的启蒙老师之一,是故宫博物院的副院长,共和国最权威的古文物鉴赏家。
肖冰与杨家女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三公分,精明近妖的杨家丫头似乎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么个说法,浑然不觉已逾越了“安全”距离,搞得肖冰颇不自在,尴尬笑着,一副老实巴交的好男人嘴脸。
“采薇,你再拿着玉不放,冰子会脸红的。”方啸吟调侃两人,杨采薇微微一笑,落落大方松手,很有亲和力的笑容为恬淡面庞增添了少女的俏丽,冲淡了令人自惭形秽的世家风范,别有韵味,肖冰没好气地瞪了眼方家大少,面对杨采薇的笑脸,怦然心动,忙低头把蟠龙古玉放进领口内,非常拙劣的掩饰正常男人都该有的征服欲。
杨采薇嘴角微勾,玩味且深沉,她和欧阳思青一样,眼中不揉沙子,肖冰在掩饰什么,她心里清楚,不厌恶,也不鄙夷,对肖冰的宽大已突破她心理防御的底线,如果以前仅是对救过侄儿的肖冰有些好奇有点兴趣,那么现在是把肖冰当作可以亲近的朋友。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差别,朋友同样是,有的人一辈子结交的朋友都属于轻于鸿毛的泛泛之交,正因如此才催生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概,杨采薇的朋友很少,少的可怜,却个个重于泰山。
“肖冰,这段日子你搞出的动静不小,该收敛了,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中庸之道才是长久之道,混官场混日子混黑道都是一个理儿,锋芒太盛会伤到自己,秦朝歌找上门,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需要忍让甚至是承受屈辱咬着牙也得撑着,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杨采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