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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做的面条真好吃啊,再加上我肚子确实饿了,所以吃起来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
妈妈静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一边眯着眼看着我吃面条,一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唠叨着:
“唉呀,慢点儿吃,小心咽着”。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这么胖了”
“嗯、皮肤白了很多,脸变大了也圆了,耳朵也大了。怎么越看越像弥勒佛”
“妈生你的时那天夜里,梦到一条蛇,算命的说蛇就是龙啊,你是龙,将来一定有出息。医生也说那晚产房闪着红光”
“妈别说了,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也信你儿子要真是有出息,早就应当有了,怎么我到三十了,也没有一点升官迹象”风卷残云般,对付完桌上的面,终于可以腾出口来,回了妈妈一句,省得越说越玄。
“算命的说,你要过了三十才会转运。三十之前会有些波折的,三十之后就行大运了。还说你寿命很长,长到算命先生也算不出你寿有多长。”
“妈,你怎么老说这些,你都说过无数遍了。我都给你分析过,按算命的规矩,命格越好,算金就越多,算命的那个不想多骗点钱不管是阿猫阿狗,都捡好的说。”
“要是只一个算命先生这样讲,我也不太信啊,可是这么多年来,我请过十几位先生,都这样说的。这些先生来自不同的地方,有衡山的,有劳山的,也有我们这寿佛寺的。我们家本不姓龙,可是你爸为什么给你取名叫龙居士吗那是算命先生给你取的,说你与寿佛有缘”
“行了,行了”每当妈一说到这个就会没完没了,我在十七八岁时还针对妈的这种封建思想进行过多次“严厉批判”可每次我将妈妈批得张口结舌之后,清净了不到两天,妈就会再次进行封建唠叨。
我那时血气方刚,有的是热血和满脑子的唯物主义,就是缺少耐心。在妈妈的疲劳轰炸下,我败下阵来。以后我就想了个绝招,一旦有情况,马上转移话题,然后等妈妈还没回来神来,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妈,明天我想见见以前的老朋友,我那帮子铁哥们现在都回来了吗”
“你舅弟陈兵在家,去年结的婚还生了个男孩,好逗人痛的”
“什么陈兵结婚了还当了爸爸他才多大啊,当爸爸当得好吗”我惊讶的问。
陈兵比我小四岁,是我远房舅舅的儿子,儿时拖着鼻涕老跟在我后面,像个小跟庇虫,叫毛头哥哥,叫得最甜的就是他了。这小弟读不进书,拿着课本不到十分钟准呼呼睡去。可是一旦听说可以去玩了,又立马睁大了眼,活蹦乱跳起来。力气很大,9岁时,就能抱着百斤重的石头走上几里地。后来舅舅见他实在读不了书就送他去武术馆学武。据说他在武馆中一个能打十个。学成回来后又参了军,转业后分到矿里当起了工人。
“你当他还小啊都25了,早进了晚婚晚育年龄。他比你这个当哥哥的可要强多了,很有耐心,带的小孩又白又胖你像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独身一人。你这次回来,妈给你介绍一个对像,这回你可不准躲,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去。”妈妈边说边数落着我的种种不是。
“得得,都是我不好,行了吧。二毛头回来了吗”我又祭起了转移话题的法宝。二毛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一直是一个班,直到初中毕业才分开。他去了技校,后来听说又读了电子中专。从小爱折腾他家电器的他,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些年,从他爸爸那打听到,他在广州某电子厂工作,还发明了些东西。在那厂他是高级技工,是顶梁柱。
“二毛也比你好,正巧他爸要过60大寿,他赶回来贺寿了。”妈妈嗑吧了下嘴,又提了口气,张开嘴打算接着说。
我一看妈的嘴型,立即明白了,她又要数落我的不是了,我想这就是母子心灵感应吧。趁妈还没发出声,我紧忙抢着问道:“张炮、陈明飞、王辉呢”
张炮,外号,大炮1978年生,身高172,毕业于陆军炮兵学院,上尉连长,身体极其精壮,篮球场上的得分后卫,投篮百发百中。最近不知为何因伤退役。陈明飞,绰号,大飞。是我高中时交的好友,高二时招飞去空军,听人说他训练水平一流,常参加空军的试飞任务,是半个试飞员。有着300小时的飞行经验,以前我常打听他的消息,军队出于保密原因,他在部队时是不可能联系到的。我每次回家都要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回来了。可是分开了8年从没再见过。
没想到的是,妈妈竟然回答我说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