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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难的事情。
华青云沉沉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曾青水,说道:“师兄,我们就一起再回去看看,可好”
曾青水呵呵一笑,说道:“当然好了,说不定这番回去,能有什么惊喜呢”说着又看了看顾胜澜,似忽然间又充满了期待一样。
两人自离开天都谷,尚是第一次要回去,这当中却也是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和期待。毕竟天都谷,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就这样,几人商定,同去天都谷,去请出那传说中的神兵极北之地,终年四季没有分别,全在那寒风和飘雪中度过,即便偶尔有晴朗的天气,却是完全被冰山所环绕,难寻半点的暖意。
此时那极北的灵地鹊山之上,金玉之树依旧是叮当声音不断,那极北的暖和似乎都集中到了这里,而那灵气也完全在这里汇集,没人能想到,这鹊山中的景色,竟然就处在那极北深寒之地。
一泓的清水之池,终年似被水雾所笼罩,那水恬静的如同处子,即便是那微风拂过,都难见半点的波纹。
在水池的正中央,有一株莲花,孤独的立在里面,只不过这鹊山之上虽然是暖意若春,可此时这株莲花却是如同秋之残荷一样,渐飘渐零,一眼看上去,颇让人心疼,仿佛那生命早逝却是在花样华年。
池水边上,一个女孩正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那池水之中的莲花,看的那么专注,那白白的衣裙,配着池水旁若即若离的水雾,看上去几若仙子一样,那一头的长发在微风之中轻轻的摆动,偶尔会有一丝在微风中离开,又落到水面之上。
老人悄悄的来到旁边,看着女孩儿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听话,总是要来到这里”
女孩恍若未闻一样,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那株莲花是一个宝贝一样,眼睛却更是迷茫。
老人看女孩没有反应,无奈又继续说道:“天近秋色,过段时间,你就看不到这莲花啦”
听到此言,女孩的身体微微一震,扭过头来,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老人,说道:“爷爷,那长着金玉的树为什么不用衰老,这池子里的小黑鱼为什么可以永远那么活泼,却唯独是这株莲花,要成为秋中残荷”
老人苦笑一下,这女孩儿本是天真无邪,若一块玉一般的晶莹,可偏偏对于这株莲花,却是充满了好奇,天底下,怕也只有老人知道这女孩本来是这株莲花孕育而出的,可这样的话又如何能告诉女孩儿盼只盼那个小子早点来接走她,自己才可以安心。
他笑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说道:“四季交替,便如生死轮回一样,没有谁能抗拒的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印象当中就没有见过这莲花开花结子,却在我的眼睛里渐渐衰败它好像没有春天啊”
老人爱怜的看着她,说道:“你不知道啊,它开出了最美丽的花,结出了最好的子”
女孩听的眼睛一亮,翘翘的小鼻子微微一动,说道:“爷爷,那你把那个最好的莲子放在什么地方了我想看看,等明年它就可以重新出来了”
老人听到女孩这样一问,才恍觉自己说的话有些的走风了,连忙脸色一整,说道:“那东西爷爷自有用处,现在不能给你看”
其实老人心里明白,女孩所以对这株莲花如此关切,概因女孩的身体乃是莲花所孕育而出,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老人自己也是始料不及qishuwang,所以频频被女孩儿问的满头大汗。
女孩儿一嘟小嘴儿,再不理老人,只扭头继续的看着那莲花,老人无可奈何,想想又说道:“小丫头,你今天怎么不问会不会有人来看你了”
女孩儿摇了摇头,说道:“要来的话早就来了,不来的话我天天问也没有用,若是他迟迟不来,我就去找他好了”
老人一愣,说道:“你要去哪里找他”
女孩儿忽然一笑,如同春风中的桃花一般,说道:“哪里都可以啊,只要能找到人就行”说罢喜滋滋的看这老人。
老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外面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小丫头想的那么简单,茫茫大千世界,想要一个人那无异与痴人说梦一样。
看女孩儿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老人也不忍去打击她,便任由她继续在这里呆着,而自己则悄悄的离开了天都谷,这一曾经中原最辉煌的道家修真胜地如今就在眼前,而此时的景象却再没有了昔日那般的兴盛,自华青云和曾青水离开这里之后,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要回来,而今站在这天都谷外,望着这生命中最熟悉的地方,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眼前的天都谷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却没有当日那般的热闹,而远远看过去,这一聚集天地灵气的地方也大不如以前,所有的景象看上去都似有一种衰败的迹象,与道家而言,这本身就是一种平衡被打破才会出现的迹象,看来如今马青池这些的人也并不好过。
顾胜澜此时双眼露出复杂的神色来,这里就是让自己命运转变的地方,让自己一步步的走上了修真的道路,可以说在自己入谷的时候,天都是最为鼎盛的时期,而今却已经若秋树般凋零,当真让人颇为感慨。
华笙也感觉到天都谷的不同,这群人当中,只有她离开的时间最长,在她的记忆当中,天都谷应该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云蒸霞蔚神谷天光,即便是未入得谷中,就可以远远的看到,可此时却是一点的影子都没有了,那如同明灯一般的神谷大殿,如今已经淹没在了厚厚的云雾当中,丝毫看不到半点的影子,她疑惑的看了看父亲,想张嘴说话,却又咽了回去,因为此时华青云的脸上,忧虑之色布满了眉头。
曾青水拍了拍华青云的肩膀,说道:“月盈则亏,否极泰来,但凡这大千的世界都不过如此,师弟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华青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天都谷衰落,我也逃不出干系,这些日子来,时时不困扰着我啊,罢了,还是师兄比我看的开,我却是着形了。”
曾青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若说天都谷而今衰败,这师兄弟两人也是无法脱离干系的,毕竟两个人的离开,使天都谷六峰别院一下子少了两院,给当时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天都谷以又一次打击,看到眼前此景,任这两人,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就这样,几个人都抱着复杂的心思缓步向前,来到天都谷的山门之前。
此时天都谷山门之前甚是冷落,那空荡荡的厚重大门,在山风吹过的时候,给人一种凄冷的感觉。不过在山门之前,却站着一个人,这人身材不是很高,但却甚是苗条,在山风之中衣袖飘摆,颇有一种孤独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