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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大,是吓唬我吧可惜,老子就是吓大的,这一套你妈早吃够了。
“四位先生请稍等片刻,主人一会儿就来。”管家客气地说,让人奉上了热茶,就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朱云天一摆手,让陆仲亨三人每人找张椅子坐了,他自己大摇大摆地在这元朝一品大员的书房里背着手走了一圈,也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笑道:“三位兄弟,这当朝宰相坐过的椅子,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我那四青宫里的榻榻米坐着舒服”
小坏种话音刚落,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嗬嗬,想不到名满天下的神威大将军朱云天,竟有这等兴致,要千里迢迢地从濠州跑过来,体验一下老夫书房的这张破椅子。”笑音未绝,人已经走了进来,是头发都愁白了的贺惟一,此时却满脸微笑。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的吕思诚,四十岁的人了,长着一张娃娃脸,头上戴了顶普通的方巾帽子,很是儒雅。短短的胡须密布在鼻子与嘴巴之间的狭窄地带,微一张嘴,露出两颗黄黄的门牙。乍一看上去,很像个日本人,朱云天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贺惟一老成了精,一双眼睛充满了智慧,望着朱云天,道:“不知朱将军夜访陋室,有何贵干呢”
朱云天乐了,你们这些儒士真他妈虚伪,如此高档的一座宅院,在你嘴里成了陋室。不过,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谨慎庄重一些为好。
想到此,他站了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很有风度地回答:“想必,这位就是贺大人吧,小生这厢有礼了。因奉召来京,又有韩嘉纳韩老先生的嘱托,所以特抽出闲瑕,来拜会贺大人。”
贺惟一慌忙纠正道:“朱将军,还是称我太平大人吧,这可是御赐的名字,万万不可更改”
朱云天一听此话,一阵失望之感涌上心头,他妈的太让我恶心了,当了蒙古人的奴才,这倒不打紧,可你他妈总不能连自己的汉人姓名都不要了吧他冷冷地道:“贺大人,这屋里全是汉人,又非朝堂之上,你不会连在这里都自称太平吧对您刚才的话,本将军深表遗憾啊”
贺惟一笑了,这小将军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喜怒皆形于色。伸手让座,双方以宾主之礼坐定,各自捧了茶杯。他觉得有必要对朱云天好好解释一下,把这个年轻有为的将军拉入汉官的阵营,于是道:“朱将军有所不知,虽说我这书房乃我府上的机密之处,又有武士看管,但老夫还是不敢打下保票,说这周围隔墙无耳。自从战乱四起,我这府内就成了凶险之地,每日夜间,房顶之上便成了人来人往之地,扰得老夫好是心烦啊”
朱云天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脱脱派人监视他嘛,无非是想说,汉臣地位低下,势力薄弱,急需补充像神威大将军这样的新生力量,来吧,快快入伙吧。他心中偷笑,嘴上却很真诚直白地说:“看来,像贺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汉臣,在朝中仍是得不到充分的信任呀,真是可叹可气。”
“是啊是啊”贺惟一和吕思诚忙附和道,心里面的小算盘已经开始边敲打边坦露成功的笑脸了。
“这位是”朱云天眼望吕思诚,他没见过姓吕的,此时又见长得像个日本人,故而想询问一番,如果这家伙是个没什么用场的人物,就想想办法揍他一顿,把那撮小胡子给他全揪光了。
贺惟一赶紧给他介绍一番,“朱将军,这位是与我同为御史大夫的吕思诚,吕大人。”
“噢,久仰大名,韩老先生曾对小生提起过吕大人的名字,说您是个千古难遇的人才啊,今日一见,果然与常人有异,全身透着一种大家风范,颇有些治国安邦舍我其谁的气概哇”朱云天惊为天人似的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吕思诚,晃个不停,早把要找人殴他一顿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吕思诚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被瘦瘦的朱云天给抱在了怀里,还拼命地摇来摇去,不禁摸不到丈二头脑,这小将军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周礼上有这种礼节吗但他碍于待客之礼,还是顺从地让他给抱了个够。
不仅是吕思诚,贺惟一和陆仲亨、徐达等也呆若木鸡,对朱云天这种过度的热情感到不可理解。陈京心想,老大一定是昨晚没在小魏姑娘那里占到什么便宜,憋着一肚子的欲火没地方发泄,这才借机要在细皮嫩肉的吕思诚身上找找感觉,哎,小魏姑娘也真是,既然早晚都是老大的人,何必苦守着那点贞操不放呢,把老大憋得这么变态。
松开吕思诚,朱云天笑意吟吟地把陆、徐、陈三人向贺、吕两个京官也介绍一下,把自己的这三位兄弟吹成了中国四千年历史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将材。
对于徐达,贺、吕是早就听说的,所以一听到他的名字,两人都心生敬意,齐声叫了声:“原来是徐将军”而陈京,贺惟一只知他是朱云天手下的特务头子,主管情报、反间及刺杀之事,总之世间的卑鄙无耻之事都是他的负责范围。他最痛恨这种人,因为脱脱没少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骚扰他。所以眼神掠过陈京的脸,小小地鄙弃了一下。
至于陆仲亨,更是默默无闻了,只有吕思诚很机械地咧开嘴,对他施舍了点笑容,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礼节。贺惟一连笑容都没有,以为这姓陆的只是朱云天的小仆人呢。这让陆仲亨心头不由窝火,很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朱云天见这些烦人的礼节既已行毕,便马上话入正题,询问贺惟一目前的朝中态势,以及有关于南方战事的消息是否准确。果然,贺惟一已经知道了陈友谅沿长江东进的战报,只是张士诚的突然崛起,他尚不知情。
贺惟一拉着脸说:“朱将军,你统辖的地盘现在很是危险啊,陈友谅既已称王,自然就有吞并我全国之野心,他选择跟你交手,足见他认为你是我朝最为重要的军事将领,打败了你,就等于打散了我朝的军心,你打算怎么办这时的立场要坚定啊”
意思是说,千万不要投降。
朱云天笑了笑,道:“贺大人,朝中诸位大臣的意见如何呢”
贺惟一说:“老夫对你说句实话吧,蒙臣们普遍倾向于让蒙军南下,接管你的权力,去跟南蛮叛贼陈友谅决一死战,但我据理力争,好歹为你争取到了独立作战的空间,皇上决定由你负责江浙战区的指挥作战,准备赋予你更大的权力,这一点,明日朝会之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朱云天暗笑,他妈的什么功劳都朝你自己身上拦,好象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我又不是弱智,进你娘的。
“如此说来,我要多谢贺大人了不过,小生此番来府,并非全为朝堂之会,实有更重要的想法,要与大人分享。若大人感兴趣,小生可尽兴讲之,大家共同商讨,若大人不愿苟同,听完之后化作一抹冬风,丢掉窗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