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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台下一片惊叫之声,顿时陷入混乱和恐慌。
“有刺客”
朱云天第一个喊了起来,嘶哑的嗓子挺像那么回事。他挥舞双手,指挥士兵扑向那根足有二十米高的旗杆,顶端有一个了望台,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藏身。
一听有刺客,除了两名札朋的心腹参军正忙着查看将军那颗变成了破西瓜的脑袋,其他众人都已顾不得关心他到底死了没有,纷纷朝桌子底下钻。当然,这些名流绅士在保命要紧的时刻,是丝毫不会顾惜脸面的,行动得很快,转眼之间桌子底下就趴满了人。只有牛斯文和程昱文这“濠州二蚊”镇定自若,在手下的重重护卫下,仍自摇着手中折扇,喝着杯中酒,就像在看一场戏。
朱云天指挥上百名士兵把旗杆团团围住,了望台上果然有一个人头冒出来,贼头贼脑,便让亲兵挥着大斧子使劲砍旗杆的底部,逼那刺客下来。
“等人一出现,立刻就给我放箭,给我往死里射”朱云天命令。他得速战速决。
“大人,是不是应该留活口”一个蒙古参军犹豫的问道。他觉得这事非常蹊跷,演武场戒备森严,早在十日前就已经有人守卫,竟然有人混了进来,府中必有内鬼接应。
朱云天不置可否,点点头,“参军如果能活捉到刺客,这活口自然是要留的啦”
二人躲在包围圈的外面,说了两句,蒙古军官行毕了礼,一路小跑去指挥骑兵进场。了望台上忽的飞下了一个妖魃的人影,白衣飘飘,四肢摊开向地面飞落,像一只巨大的蝴蝶扑向了朱云天。
“大人快趴下”
朱云天面色苍白,只觉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扑通一下趴到了人堆里,一枝响箭从头顶上呼啸而过,射死了一位已经尿了裤子的濠州名流。
“大人没事吧”踹他的是共和卫队的一个贴身侍卫,上来紧张的询问。这一脚够狠,差点把他的坐骨神经踢断。不过要不是这一脚,朱云天很可能没命。
这剌客把戏演得也太逼真了,很有点顺手牵羊把大帅也干掉的意思。朱云天痛苦的道:“丫的老子没事,快去给我弄死他”
白衣刺客显然对今天这大场面早有准备,潇洒的一挥手,白花花的一把银针向着黑压压的蒙古侍卫撒去,唰唰唰倒了一大片。针上仿佛有毒,因为哪怕是手指头中针的人只哼哼了两声就快速毙命。那蒙古参军冲在最前,中针也是最多,一张脸被插成了仙人掌。倒在地上时,他的脸已经变成了紫色的大圆球,最后砰的一声炸开,紫水四溅。凡是粘上这种血水的兵士,无不惨叫着满地打滚,最后哀叫着死去。
官兵们惊叫连连,迅速后退,屁滚尿流者比比皆是。白衣剌客从腰里拽出把刀来,趁机大砍一番,回手扔出一支小箭,射在了演武台的柱子上。
“游戏玩完,走喽”
他蒙着白布,只露了两只寒光四射的眼睛,两脚一蹬,就从众人闪出的空档里窜出了演武场,消失在府外喧闹的大街上。
“姥姥的,还还不快追”朱云天回味着刚才射向自己的那一箭,心惊肉跳的命令手下。这时图龙火速率人赶了过来,有步兵有骑兵,全是共和军的特种部队,把整个广场控制住,任何人都不许离开。然后一名营长带了五百名骑兵在濠州城内四处撒网,堵住城门,以防剌客逃走。
徐达的部队则严密监控着蒙古骑兵的军营,由于札朋死了,所以濠州城内职位最高的官员就变成了知州大人,城中军务自然要暂且交由他处置。但他是个汉人,又是个文官,蒙古人不能信任他。于是,职位在达鲁不花之下的都尉大人朱云天理所当然的被众人推上前台,担当濠州的首席指挥官。这也因为他平日没少花银子,蒙古军官们对他的印象不错,记得他的好。
两万多蒙古骑兵没能轻举妄动,朱云天一句话:“刺客是白莲教派来的杀手,我的部下刚刚剿灭了他们的威虎堂,颇具经验,还是由他们来处理吧。”让几个蒙古参军哑口无语,无可争论。
白衣剌客确实穿着妖人的装束,留下的箭上带了一封信,上面扬言杀掉札朋是为赵归山报仇,不日还要除掉朱云天。信上郑重通知朱云天,快点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选一处风水绝佳的墓地,不然来日暴尸街头莫怨时运不济。
朱云天看了信,暗骂:李虎,我操你妈的大白腿
几个蒙古军参少不了要劝解都尉大人一番,说别跟妖人生气,那都是胡说八道,大人鸿运当头,福寿双齐,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朱云天这才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恶气,好象刚从悲伤和痛苦中走出来一样,对这群蒙古傻瓜说:“将军走了,大家都很难过,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为将军报仇雪恨”
这些蒙古人知道白莲教的厉害,那沾之即死的银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一切听从朱大人决断。”众参军俯首称臣了,抚慰了手下,刀枪入库,车马回营,各自享乐去了。
广场上被扣住的大都是濠州城内的名角,有各酒店的老板,有头有脸的娱乐界老总妓院老板,还有黑社会的各位老大,文学界的几个名人,曲艺界的几位名伶。朱斯文和程昱文的人都聚在一块,两位犯罪专家一脸轻松,毕竟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何况从事前朱云天忙着结交他们的举动来看,两个人就猜出了个八九分。心里有底,更加有恃无恐,两人不时开着不远处几个漂亮曲艺家的色情玩笑,逗得她们小脸绯红,心中是小兔子乱蹦,想入非非:莫不是两位大老板想包养了我
朱云天搞掂了蒙古骑兵的几个军官,这才回到演武台上。这时札朋的尸体已经用一张白布盖了起来,放在一张木板上,身边跪了他生前的两名亲信管家。“府中夫人和小姐知道了吗”朱云天明知故问地问这二人。管家伤心的摇摇头,道:“怕生乱子,还未敢告知,一切要听众大人吩咐了。”
“嗯,札希鲁总管,你现在去内府见一下夫人,把她先请过来吧,至于小姐,还是最后知道为好。”
“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札希鲁颤颤巍巍的去了内府,身后不远不近跟上了两名共和军的战士。
不一会儿,内府夫人的厢房传来了一阵呼天嚎地的哭声,直冲云宵又嘎然而止,丫环们忙成一团,掐人中捶肩膀夫人哭晕了。
哎,这倒省了我向她当面解释了。哭吧,哭死才好呢,让你女儿成为除了我便没人要的孤女,顺便把她的青春的血肉献给我。朱云天乐乐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