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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弄错」梁钧话没说完,那名男子气劲瞬间高涨,人起、双腿一蹬要向后逃脱。左手也同时扬起,才想按下暗器的机簧手臂就一阵剧痛,季流风已经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并且将藏在袖中的暗器捏碎。
暗器断裂,刺入手臂。男子痛得流下冷汗,虽然努力地控制脸上的表情,却也无法掩饰他的痛苦。
「真了不起。不过痛的时候还是放声叫出来比较好喔。」季流风还是一副亲切的模样。转过头,目光射向屋梁,又道:「不知道躲在那种又暗又脏的地方感觉如何」
最后季流风一脸愉悦地对梁钧说:「好。胃已经填饱了,捉捉见不得人的老鼠正好可以当成饭后运动。」
「你」那名男子终于忍不住将恐惧的神情表露出来。
季流风无预警地发难,轻易地擒住一名暗部的监侦人员。另一位藏身于天花板上的人员自然是大吃一惊。在犹豫着是该继续执行任务还是选择即刻撤退之间,季流风的双瞳穿过天花板,与他四目相对。他感受到一股背脊发凉的颤栗,当下作出撤退的决定。
暗部的监侦人员虽然不擅长战斗,不过逃跑躲藏的功夫绝对能通过最严格的考验。这名特工迅速地离开餐厅,脱去一袭黑衣、收纳气息、混入人群。顺着人群的速度移动,没有刻意加速逃逸,完全融入人群。
走过三条街,他再三地确认季流风没有跟在身后才转入一条小巷。喘了口气,纵身跃上屋顶。
他呆住了。季流风悠闲地站在屋顶,还打了个哈欠,好像已经等得快睡着似的。梁钧则压着他垂头丧气的工作伙伴。
「轻易地丢下同伴独自逃跑,可是一种很要不得的行为。」季流风的语气不但不带一丝敌意,还像是在好心地提醒他。
恐惧感疾升,他转身要逃,下了屋顶却又见到季流风挡在前方。他停步,怀疑地回头,屋顶上只剩梁钧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同僚。
「你、怎么可能」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的能力真的是差劲透了。」
季流风还是保持亲切的表情。可是这名暗部人员见了季流风心中除了恐惧之外,却再也找不出任何情绪。
第八章黑晶古剑
天色微暗,这个时候对繁华的南城而言,不过是夜间商业活动的开始,许多商店甚至到这个时候才要正式开始营业。
季行云一个人背着药箱,走在远离南城热闹的夜间生活地区。
一个大城市的构成不可能只有往来的有钱商人,在地或来到南城贡献劳力、心力的人民,才是稳固南城的基石。虽然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往往只得衣食的温饱,不过这样的一大群人却不停地在增加中。
因为至少在这个地方生命有保障,生活够安定,不用担心强盗劣绅的欺凌,也没有恶法贪官的压迫,到了年老也可以存下不算丰厚却又够用的养老金。只要再忽略狼祸的侵袭,就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了。更何况在南郡骠悍劲旅的保护下,南城也已经连续几次成功地将恶狼挡在草原之外。
不过这些劳动阶层的人最怕生病。由于南城的诊疗费用甚高,一般小伤、小病当然舍不得就医,而私下寻求偏方。要是生场重病、受了严重的伤可就惨了,不但有一段时间无法工作,没有收入却还得花上大笔的医疗费用。
季行云偶尔免费帮人看病,正好是这些人最需要的服务。当然他的义举并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看到有人受伤了、生病了,正好又学了点岐黄能帮得上忙。
硬要说有他有目的,也只不过是让自己晚上能安心睡个好觉,毕竟看到认识的人在受苦,自己明明有能力帮忙却刻意忽略,稍有良心的人在心中总会起个疙瘩。
由周家离开,药箱中放满了方管家塞给他的上好药材。走在南城较不繁华的地区,在天色及服装的掩护之下,季行云才能较「安逸」地在大街上走动。
走着,季行云心中不由觉得纳闷。每次到周家除非小荃不在,不然她总是像只可爱的小鸭鸭跟在身旁,缠着「小云哥」。可是今天却非如此。虽然只是想来看看周荃身体复原的状况,可是这个小丫头,只是让他把个脉,稍做检测就迫不及待地冲回房内。虽然她见到季行云时脸上还是充满了喜悦,不过却马上变成焦躁的样子急着要回到房内。
倒是方管家还是一如常态,一听到他晚上要去为人治疗腿伤,马上就叫人准备充足的上好药材。可是问起周荃的异样,他却只是笑笑地回答:「女孩子长大了,总是会有一些事情要秘密进行。」
长大了才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由小孩要变成女孩可还要好几年。
心中想着种种杂事,不知不觉到了大个子的住所。
一栋类似四合院的集合住宅。马路前方是二层楼、侧方是三层高,到了后面则是四楼的建筑,中间当然就是一块空地。这样的一栋集合式住宅也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但是出入却只有在靠近马路上有个张臂宽的门。
单以这片门来看不能嫌小,不过要供里面百余人进出可又不算大,而且二楼的住户走得也多是直上直下的梯子,上下楼梯各层楼也都只有一座,这样的设计在进出上可说非常不方便。不过南城较早期的民宅很多都是这一类的风格。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方便防御。
毕竟想要增加生存的机会是人类的重要本能,而这样的建筑物,正好可以大幅提升狼祸发生时的存活机会。
站在门口,季行云顿了顿。他发现门的另一侧──广场上似乎待了不少人。他笑了笑了。一定是牛皮把他要来看诊的消息告诉大个子,然后大个子又告诉家人、新智、大脸。新智、大脸也告知家人与朋友一个传过一个,附近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自然而然生病的、受伤的人就全都跑来。
看来要加班看诊了
拉开门,走进去。中庭的广场虽然挤满了人,可是却是一片漆黑。季行云眨眨眼,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大伙儿明明就都待在这中庭,怎么会连一盏灯也不点。
又走了几步。许多人的呼吸声、满满的人影,空气中还弥漫着杂沓香气。可是这个广场上却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让季行云不得不提高警觉。
灯光乍现,欢呼声四起一堆熟悉的面孔争相道贺,礼炮的花屑撒在头上。大个子、新智、周荃、牛皮簇拥着他,把他送到中庭长桌前的首位上。
数张长桌并立,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庭料理。所有的人手上都端着一杯淡淡的水果酒,带着笑容看着季行云。
「这呃」季行云还搞不清楚状况。
一位长者,将酒杯高举,用力地说:「平常大伙儿都受到季老师的照顾。今天大伙聚在这儿,举杯,祝贺季老师为民除害,同时也利用这个餐会为季老师洗尘,聊表谢意。来大伙儿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