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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坐下来和苍狼谈起来了。这些主战的主议士们认为,很明显的有一个人居中煽动,让狼群对南郡发动攻击,现在那位阴谋家终于出现了,为什么会谈还会持续下去
雷严则是感到老天有眼,那名鲁莽的中队长竟然沈得住气,没有马上痛下杀手。只希望会谈能顺利完成,长青回颜千万不要突然发动攻击。
甚至还有位议士认为,一定是武艺较浅的黄象正受制于对方,才让长青回颜无法先行下手。这个推论很快地就得到许多人的回响,于是一位主议士又建议就由南城先发起攻击,用投石器引起骚动,好让在城外的三人能乘机杀了阴谋家,再乘乱逃回南城。
甚至有少数激进的人士干脆提议:根本就不用顾虑城外的三人了,直接发起突击,将那些所谓的苍狼一网打尽,才是首要工作,相信凛主簿等人也很愿意为南郡牺牲。
议长雷严就快压不住这些人了。
不满的情绪最后终于爆发了,一名主议士直接跑到架在近处的投石器旁,一个手刀就将投石器的固定绳切断,眼见投石器就要将大量的燃油投出,谈判将化为乌影。
第八章退兵
交涉的过程远比预期顺利而和平。
原本受命要格杀苍狼的长青回颜,带着笑容安份地坐在石椅上,静静地听凛主簿和黄象与三头苍狼的交谈。黄象还不时担心长青回颜会猝然发动攻击,不过一旦坐上谈判桌,身为外交官的血液就展现出来了,担心、害怕都先抛到脑后,全心全意地与苍狼谈判交涉。
就某方面而言,代表南郡的这一方在交涉上吃亏许多。
听得懂人语的苍狼,顺利接收三名使者间的交谈,可是苍狼的话,还必须经过安西的翻译,而且安西对苍狼的语言也还不是十分熟悉,也没有办法将苍狼所说的一切都完善地转述。
原本以为苍狼会提出蛮横无理的要求,和黄象想象中完全不同,苍狼提出的条件很简单:
一、双方以现今谈判之点,向南北延伸作为地界。
二、日后在地界设立石碑,不得任意越界。
三、地界以东一切人员、设施于立约十日内,尽数撤离。
四、越界者由地界主人任意处理。
黄象看完苍狼事先准备好的两份羊皮纸,对这么简单的条约内容还真不习惯。
第一项,以现在谈判的地方南北延伸之线作为绿海和南郡的地界,除了军事考量外,对南郡影响不大,可是如果以此为界,那不是让狼群可以随时接近南城,南郡的首府将无法预警来自绿海的威胁。
第二项,这不过是所有国家间共有的常识,合情合理。
至于第三项,南郡在绿海中的军事设施──三座要塞,早就被狼群攻击,人员死伤殆尽,真正要撤离的恐怕只有少数还在绿海中采集药品、矿物和牧场中的人员。采药的人短时间内是无法联络得上,牧场的人虽然容易撤走,可是饲养的牲口要赶回南城绝对是个大问题。
最后一点的空间可就大了,所谓任意处理完全不管也行,直接杀了更是处理方式之一,这种弹性极大的条约内容,黄象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等到三人都将羊皮上的文字仔细读完,黑色毛皮的苍狼又沙沙嘎嘎说了几句话。
安西想了一下才翻译道:「条约内容除了第三条外都不能改变,你们只能选择接受或不接受。」
长青回颜和黄象两人听完,都楞了一下,黄象还特别向安西确认:「请你再说一遍」
安西再度说道:「条约内容除了第三条外都不能改变,你们只能选择接受或不接受。」说完苦笑着对黄象点点头,叫他不用怀疑,他没有听错。
黄象试探地问道:「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安西凄惨而慎重地回答:「依据我的经验──完全没有。」
这算哪门子的谈判纵横于国际的谈判专家,黄象当场傻住。
空中,一团燃油弹高飞,见高不见远
只见原本该在空中因为高速飞行而起火燃烧的燃油弹,没有产生火焰的迹象,还在高空中爆开了
由绿海吹来的东风,将空中的东西又吹回南城。燃油弹的液体尽数洒在众人身上,就像是下了一阵小雨那名冲动的主议士就成为一只落汤鸡了。
被泼冷水的主议士并没有因而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而愤怒。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他奔向其它的投石器旁边,将手按在待发的燃油弹上,一施劲力燃油弹碰地爆开,那外表看似燃油弹,不过是装满水的羊肠袋伪装成燃油弹放在投石器上。
主议士又跑到另一架投石器旁试一次,相同的结果。主议士激动地又震破数个水弹,然后生气的大喊:「这是怎么回事」这名主议士把矛头指向站在投石器前方一位士兵打扮的人身上,恶狠狠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燃油弹跑那去了」
那知这名士兵用俏皮的口气说道:「不就好好的放在旁边吗」
主议士的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焰,恶形恶状的样子好像要一口把小兵吞下。他扬起嘴角冷哼一声,手一挥就要赏这名士兵一个巴掌。
「小云小心」白任关心地喊着原来季行云与白任也扮成士兵混在里面了。
季行云当然不会让他白打,脚步一跨,从容地躲开。
主议士又凶狠地瞪了季行云一眼,带着火气走到投石器旁边,随手将破掉的水弹清除,放上一颗真正的燃油弹,开始动手调整投石器的投射角度。
季行云一点也不管他是不是主议士,马上走过来要制止。
「主议士,请你自重这些武器没有命令不得任意使用,请你马上离开」季行云的语气严厉而不带火气,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小朋友。
一旁的白任见到这种情形,伸伸舌头。这个季老弟还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不明白南郡的文化,还是真的如此大胆。
这名主议士大声骂道:「你算哪根葱胆敢命令我」
季行云对主议士有如火山爆发般的气焰感到不解,是自己好心劝告的用辞还是语气不佳吗季行云又说:「控制投石器的发射是军部的职责,只有前将才能下令射击,请主议士立即让开,不要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