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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领下,热火朝天的搞起了各包干区内的卫生。
场站康政委的指示可不能开玩笑,杨教导员对此可以说是高标准、严要求。令众人愤愤不平的是,等他们把卫生搞完了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田文书,还会随同文队长、杨教导员和江管理员检查验收。
搞卫生搞得灰头土脸的于小梅,想到散会时田文建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的火。越想越冤,越想越不服气的她,干脆扔掉手中的笤帚,气呼呼的说道:“护士长,队长和教导员是不是糊涂了我看这些活应该全让那姓田的干,凭什么让我们给他擦屁股”
“吃了那么大一亏,还不长记性”护士长贺兰放下手中的抹布,苦笑着提醒道:“他现在可是咱卫生队的重点保护对象,你还是不要再招惹他的好。”
从小到大说一不二的小辣椒急了,使劲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说道:“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场站找领导给评评理,就不相信治不那个王八蛋。”
粗口都暴了出来,贺护士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跳下了窗户,严肃的告诫道:“小梅,洗胃那事还没完呢你可得冷静点,别再给队里添乱了。”
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的于小梅,哇的一声就哭开了。隔壁的姜所长和张军医连忙跑了过来,想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卫生队正值多事之秋,可不能再出一点问题得知于小梅为什么痛哭后,姜所长连忙做起了他最不擅长的思想工作。
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哭得梨花带雨的于小梅,不但一句劝都没听进去,而且还有请假回家搬救兵的倾向。
“小梅,你爸离咱这几千公里,不但跨军种,而且还跨军区。远水解不了近渴,他能解决什么问题”姜所长顿了顿之后,继续劝道:“再说到你爸那个级别的领导,能违反原则为你出头能不顾身份为难一个新兵”
姜所长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就这一句被于小梅听进去了。小丫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又有了个主意:“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姜所长,我要打请调报告。”
“你想哪儿”
“只要不在卫生队,调我去哪儿都行。”
姜所长耸了耸肩,苦笑着说道:“这事你得找教导员,跟我说没用。”
被于小梅拒绝过无数次都没丧失信心,仍然屡败屡战的外科军医张俱震中尉,哪能看着梦中情人就这样离去对他来说只要于小梅在卫生队,那近水楼台的他就有一线机会。如果于小梅离开了卫生队,在这个狼多肉少,竞争对手如云的空d师,那他可什么机会都没了。
这或许是个英雄救美,不应该是为美女出气的机会。张俱震眼前一亮,便信誓旦旦的说道:“小梅,你等着,看我怎么给你出这口气。”
“就你”看着瘦不拉叽、整个一营养不良的张俱震,于大美女表示严重的怀疑。
张俱震当然知道他不是田文建的对手,便运用迂回战术,故作神秘的说道:“他就一新兵蛋子,我这中尉军官怎么能跟他动手吗不过你放心,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病急乱投医的于小梅,也不管张俱震够不够男人了,便忍不住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不是支委吗既然是支委就得给我们解决实际困难。小梅,我们中午就”张俱震终于找到了个表现的机会,在小辣椒耳边,眉飞色舞的嘀咕起来。
“这个办法虽然不够解气,但也能让他难堪难堪。”于小梅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道:“张俱震,没想到你还有一肚子坏水,不过我喜欢,今天中午就看你的了。”
我喜欢这四个字让张俱震一阵悸动,顿时慷慨激昂的说道:“没问题,你就瞧好吧”
看着张俱震屁颠屁颠跑出去准备搞串联的样子,姜所长扔了句“我什么都没听见”后,便抓起了拖把,回隔壁继续干他的活。
“我也是”护士长贺兰反应了过来,连忙抓起抹布,继续擦起了窗户玻璃。
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有基层连队才有文书这个编制。像卫生队这样的营级单位,只有管理员或称助理员或协理员。可以说这只是文队长的权宜之计,根本没有军务部门的正式命令。
在像警卫连那样的基层连队,文书一般兼任军械员。在负责连部日常事务的处理,以及有关文件和材料整理、归档的同时,还得负责分发、登记和管理全连的武器、弹药、器材和军械装具。
文字性的工作有江国华管理员负责,卫生队又没有配发武器弹药。就算去场站司令部或政治处领文件,以及去通信营值班室拿报纸的任务,文队长和杨教导员都担心他闯祸,依然由护士值班室的卫生员负责,这导致田文建成了卫生队唯一的闲人。
令田文建啼笑皆非的是,队部还在杨教导员的对面,给他准备了一张破旧的办公桌。除了看书橱里那寥寥无几的书,以及报架上三天前的报纸外,田文建发现只能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打单机红警消磨时间了。
被软禁在队部里的田大记者,竟然怀恋起了新兵连炊事班的日子。至少说那里还有台破电视,还能比别人多吃几块肉。
打还是不打新官上任一个上午,田文建就这么摆弄着手机,犹豫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杨教导员的法眼,见快到吃午饭的点,杨晓光便提醒道:“要打就赶快打,打完了把手机给我收起来,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被关进海原市公安局看守所前,原来那爱立信手机就被警察搜走了。姐夫刚把他从看守所里捞出来,就穿上了这身军装。新兵连三个月能躲在炊事班洗菜做饭,不需要参加训练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也打不了电话。这导致田文建已跟在江城读大三的女朋友,整整断了近四个月的联系
并不是说这四个月里,连一个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而是田文建不知道怎么对女朋友小娜解释这一切。
从风光无限的华新社记者,到人见人厌的诈骗嫌疑人,再到现在这大头兵,小娜能接受这眼花缭乱的变故吗这让田文建很痛苦,甚至比刚得知永远都没机会当一名正儿八经的华新社记者时还要痛苦。
是好是散,总得说一声吧
思前想后,田文建还是下定了决心,冲教导员他们点了点头,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拨通了经贸大学204寝室的电话。
“喂,204宿舍,请问你找谁”这是小娜死党夏琳的声音。
田文建深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说道:“夏琳,我田文建,小娜在吗”